第一百八十四章 赴约

　　
“灵儿，对不起。”火飞炎不断转换空间，实力的提升让火飞炎的感知能力大大提升，虽然已经相距甚远，但是火飞炎还是能够看到木天灵的样子，他知道木天灵其实是在故作坚强。
火飞炎知道木天灵这样做的原因，她不想成为自己的拖累。她知道火飞炎必须要去，她不想火飞炎因为这些感情因素在战斗中无法全神贯注。
火飞炎揉了揉发酸的鼻子，一个加速直冲云天。灵魔说的决战之地是五灵大陆外，火飞炎虽然不知道具体的位置，但是火飞炎却能够感觉到灵魔的气息，也就不用担心错过了。
“我来了。”火飞炎看着前面的背影说道，火飞炎现在所处的位置空气已经十分稀薄，但是灵力却十分浓厚，这让火飞炎略感意外。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作为灵力本源的灵魔就在面前，灵力多一些也无可厚非。
灵魔背对着火飞炎，没有回应也没有动作。火飞炎虽然有些疑惑，但是也没有继续说话，就这样静静的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直到阳光完全将灵魔笼罩，灵魔才慢慢转过身来，威严高大的身影映入火飞炎的眼帘，带给火飞炎一种高不可攀的错觉。
“火，你的一天还真是匆忙啊。”灵魔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尊重，却又带着几分不屑，让火飞炎无法判断灵魔究竟是想要表达什么。
“过奖了。”火飞炎只能客气地回复一句，“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
灵魔笑着摇了摇头：“那真是太可惜了。你努力了这么多年，只是在做无用功。”
“只要我赢了，就不是在做无用功了。”火飞炎捏了一下拳头，一副胜劵在握的样子。
“不。”灵魔的笑容中出现了几分苦涩，“就算你赢了，也只是将做无用功的时间加长了而已。终有一日，你会走上跟我一样的道路，因为你，就是我过去的缩影。”
“我不能证明你是错的，但是你也不能证明我是错的。有善就有恶，有光就有影。你现在被这世间的黑暗蒙蔽了双眼，走上了极端，所以你忽略了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多的美好，重建的新世界不一定会比现在的五灵大陆要好。”火飞炎认真地说道。
“你说得没错，有善就有恶，但是它们应该是一个平衡的状态。在这个世界，混浊已经成为了一种常态，自私的人类成为了大陆的主宰，让乌烟瘴气覆盖了这片美好的大陆。他们肆无忌惮地掠夺，将属于自然的土地据为己有，为了所谓的领土爆发战争残害生命破坏环境，为了个人的利益勾心斗角，还富丽堂皇将其称之为拼搏奋斗。”
说到这里，灵魔的眼睛里已经充满了愤怒，不过灵魔很快平静下来，对着火飞炎微微一笑：“火，来吧，让你看看这片大陆有多么不堪。”
灵魔说完猛地升高，火飞炎连忙跟上，在连续穿梭空间之后，灵魔终于停了下来，而火飞炎再往下看的时候，惊讶地发现五灵大陆的全景已经出现在眼前。
“五灵大陆，原来是一个‘球’……”火飞炎瞪大了双眼，五灵大陆的大陆板块比较集中，但是在另一面却几乎全部都是水，看着正处于上方还十分遥远的太阳，火飞炎隐隐约约明白了何为白天何为黑夜。
而灵魔却并不显得惊讶，在火飞炎的注视下手掌微微上抬，一束束光骤然升起，不过让火飞炎感到奇怪的是，这些光看起来呈黑色，有深有浅，仿佛黑线一般密密麻麻地形成网状，在灵魔操控下停留在半空，将整个五灵大陆覆盖，几乎没有任何缝隙。
“这就是灵力。”灵魔的一句话让火飞炎瞪大了双眼，“不过是整片五灵大陆上全部生灵的灵力，都在这里。”
灵魔看着被黑暗笼罩的五灵大陆感慨万千地说道：“灵力是五灵大陆上修炼的基本，境界的根基。同时，它也是最了解修炼者的存在，因为修炼者必须用心去跟灵力交流，让灵力沾染上自身的灵魂气息，才能完成转化。”
“你的意思是，它们现在呈现黑色是因为……被染黑了？”火飞炎不敢相信地看着下面让阳光都无法穿透的黑暗，心跳加快了几分。
灵魔伸出手，纯净的灵力出现在手上，与下面的黑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错。看到了吧，哪怕因为战争已经消失了大半生命，这黑暗依旧没有光能够照亮。”
火飞炎攥紧了拳头，但是随后火飞炎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突然失去了灵力，五灵大陆会变成什么样呢？
火飞炎看了灵魔一眼，而灵魔似乎看穿了火飞炎的心思，伸出一只手指向五灵大陆，意思很明确：请便。于是火飞炎猛地加速穿破那一层黑暗，看见了再次回到黑夜的五灵大陆。
但是看到五灵大陆的现状之后，火飞炎的拳头完全没有松开的迹象，反而握的更紧了。五灵大陆的确如火飞炎所想乱成了一锅粥，但是这种乱，却突破了火飞炎的想象。
所有人都失去了灵力，看得出来恐慌也持续了一阵子，但是当人们发现这是一种普遍状态的时候，五灵大陆的局势瞬间发生了改变。
虽然经历了战争，但是五大族中拥有的顶级战斗力还是最多的，所以震慑力依旧存在。可是灵魔突然间将所有人的灵力引出，五大族瞬间就变成了一堆老弱病残，成为了被欺凌的对象。
“哈哈哈，老子无敌了！哈哈哈……”一名大汉抓住一个老人的胡子不停甩动，最后狠狠地往地上一摔，老人顿时失去了生息。而在刚刚，这个老人还是高高在上的灵圣境界的存在。
而五大族的长老们，包括太上长老们都难逃这样的命运，虽然在战争中五大族竭力保全少年天才，但是中年壮年普遍都上了战场，活下来的寥寥无几，根本护不了他们的周全。
“你们的能耐呢？拽老子上战场的时候的能耐呢？起来啊！怎么不动了？！”很多人还在意犹未尽地踹着已经皮开肉绽的尸体，发泄着心中的怒气。
而遭殃的不只有本来高高在上的老人，五大族中貌美如花的女孩子也难逃一劫。原来有长辈保护，面对排着队追求的男子不屑一顾的女孩再无法保全尊严。保护她们的人现在已经是自身难保，面对一群人的围堵她们无处可逃，这样一来，她们的命运也已经注定。
黑暗之下，隐藏的是无尽的丑陋。任火飞炎如何寻找，都再难以发现一丝一毫的美好。
“为什么……”
五灵天上，这可能是唯一一个没有因为失去灵力而受到影响的地方了。灵魔只是收回了生物体内的灵力，所以五灵天逃过了坠亡的结局，而没有那么多矛盾的五灵神虽然失去了灵力，却也没有受到其他伤害。
“看来，是开始了啊。”五灵神看着陷入黑暗的五灵大陆，现在，火焰成为了唯一的光源。
“这就是灵魔的力量吗……”木天灵看着漆黑的天空，双手紧握，不停地祈祷着。
“他的力量远不止如此，但是火飞炎现如今的力量也不比灵魔弱，天灵你不要过于担心。”五灵神看着木天灵的样子安慰道。
“其实我不担心我哥输掉，我担心的是，他选择与灵魔同归于尽。”但是听完五灵神的话，木天灵的双手还是没有松开的意思，甚至变得微微颤抖。
“这的确是很有可能的一种情况。但是我们担心的却与你不同。”五灵神看向漆黑的天空，眼眸里充满了担忧。
“什么意思？”木天灵有些疑惑地问道。
五灵神解释道：“其实火飞炎落败的可能性十分小，不是说火飞炎的实力超过灵魔多少，而是灵源最关键的力量：封印之力。”
“封……封印？”
五灵神点了点头：“不错，我们当初之所以会用灵源封印灵魔，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这个。灵源中蕴含着压制的力量，五灵源合一，可以克制世间万物。我想完成融合的火飞炎应该早就发现了。”
“这……这难道就是同归于尽的方法吗？”木天灵捂住了嘴不敢相信地问道。
“不错。一旦对灵魔进行封印，五灵源都会回归到最原始的状态，火飞炎也将不复存在。”五灵神说完这些，突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但是现在不是担心火飞炎的时候，先不说这么短的时间里无法分出胜负，还有一种情况是我们最担心的。”
“担心封印会失效吗？”
五灵神摇了摇头：“我们可以先设想两种情况。第一种，火飞炎战胜了灵魔，平安归来。第二种，火飞炎发觉自己无法战胜灵魔之后，选择封印灵魔，同归于尽。这两种情况除了对于火飞炎有所变化以外，对于五灵大陆的影响并不大，但是第三种情况，却跟火飞炎被灵魔击败无异，五灵大陆会覆灭。”
木天灵皱了皱眉头，显然没有明白五灵神的意思。而五灵神看着木天灵，一齐竖起了三根手指，在微弱的火光之下显得有些阴冷。
“第三种情况，火飞炎也跟灵魔一样，对五灵大陆彻底失望，与灵魔联手……毁灭五灵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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