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用的电话谈话
“你怎么知道？”赵霖似乎很惊讶。
“我说我猜的你信吗？”
“不信。”
叶森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哈哈哈，我真的是猜的，哎呀，我只是诈你一下，谁知道你那么单纯。”
“我…”赵霖感觉自己的耳朵烧了起来。
“我只是想不通，居然会有人拒绝乾舜道的邀请。”
“为什么？”
“大哥，”叶森放下了支棱的手，端起了手边的大麦茶，喝了一口，“你想想，乾舜道，现世最大的企业，基本上哪个领域都参了衣角，有多少人挤破脑袋都想进来，你居然拒绝了，想想就有问题好吧？”
…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叶森瞥了眼店外，“等下回家我给你打电话，我来解释。别告诉苓姐哦。”
“为什么？她不是乾舜道的高管吗？”
叶森有点无奈的低下了头，望着还没有放置炭火的炉子，“如果她知道了，一定会上报，你知道上报意味着什么？”
“什…”
“意味着我要做无穷无尽的报告，还要…接受压榨，哼…老头…”赵霖觉得自己仿佛听到了恶龙的低声咆哮。
“…好了就这样，等下给你解释，先吃饭。”叶森将身子向后挪了挪，好腾出足够宽阔的空间让夹着炭火的大叔放置炭火，随后便是肉品和菜品接踵而至。严苓也在此之后进来，三人还算愉快的进餐……直到严苓喝了两杯啤酒后，事情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我给你说，”严苓舞起烤肉用的夹子。“知道我每天要做多少报告吗？小子，嗯？”
“叶，叶森，她这是…”被夹子指着的赵霖有点手足无措。
“啊？我就埋头吃了两块肉，她就喝了两杯？”叶森抽出餐巾纸擦着嘴，嘴里还包着才入口的肉。
“不是，她刚刚突然在这闷着猛喝，我，我能怎么办？”
严苓发现赵霖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便起身将身子伏过去，胸口前的雪纺布蝴蝶结差点穿过烤架落入发红的炭火中还好叶森眼疾手快，一把把它捞了起来。
“快！说我每天要做多少工作？”严苓看着叶森抓着她的蝴蝶结，干脆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像一个重心不稳的不倒翁，还在四处挥舞着夹子和筷子。
中午的烤肉店人本来就不多，加上他们三来这里的时间快到两点了，整个店里只有他们一桌，老板兼服务员和老板娘兼服务员两人笑吟吟地望着他们，凑近了说：“那个小姑娘每次喝醉都很可爱呢”“年轻人真是活力十足呢，要是我再年轻四十岁，应该会很受小姑娘的喜欢。”脸上布满皱纹，但笑起来很可爱的老板娘用手肘戳了戳他，“除了我还有谁看的上你给丑八怪？”“…”
“快！霖子，摁住她！”叶森挽起了刚滑落的宽大的袖子。
“要我怎么摁？”赵霖站在旁边，双手无助的划着。
“早知道不点了…”叶森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你来抓她的手！把东西拿下来！”
“啊这…”赵霖看着一副要打醉拳模样的严苓，不知从何下手。
“算了…让让。”叶森站在了赵霖刚刚站的位置，“我还没吃饱啊…”
正当叶森抬起手的时候，“你们…在干什么？”门口传来一声叶森觉得有点耳熟的声音，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正诧异的望着他们。
“你是……”叶森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谁来着？”
男子走进店面，严苓一脸迷离的望着他：“哟，小汪来了？来来来，姐姐请你喝咖啡。”他一副无可奈何的扶着严苓，严苓倒是乖乖站在原地没动，他看着叶森说：“在下是普道汪浦蒿，骑士小姐我先带她去醒醒酒，她下午还要工作。”
叶森盯着他的脸好一会儿，“成吧，那我俩也回去了。”
“那就各自处理了。回见。”说完他扶着严苓慢慢地走出了店门，严苓居然安安静静的跟着走了。
“那我们也走？”叶森抬头看着赵霖，用大指拇指了指门，并抬脚开走。
“他们可以吗？”赵霖也跟上了她，“你都没认出来的人，就让他带走她可以吗？”
“放心，知道严苓称号叫骑士的，只有乾舜道的和一些妖，而且他身上带着乾舜道的标志，不是妖怪。”
“但…”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知道，我们怎么走？各自回家还是？”
“在附近坐着不好？”
“我觉得不大好，我家还有个祖宗。”
“…什么玩意？那就回家再打电话？”
“你报一下你的电话呢？我没有。”
“我有你的，回去我给你打。”
“行，走了。”
“我们不是同路吗？”
……
“喂？”此时的叶森正躺在懒人沙发上，猫卧在她的卫衣肚子上，惬意的接着电话。
“我是真不知道你干嘛要整的这么麻烦，”叶森听着他的语气，就知道他有多嫌弃。
“没有，你看，现在我俩都舒服的坐着，效果多好。”
“…”她听见从电话那端传来的一声绵长的呼吸声。
“好了，不瞎扯了，将正经的。”叶森调整了自己的姿势，让她和猫都舒服。“现在是赵同学告诉我，在苓姐找到你之前，你碰见了谁？”
赵霖坐在饭桌的椅子上，他挺直了背，把刚找出的耳机插上，找了个餐巾盒，将手机立在自己面前，“在大概一个月前，就…在我早上洗脸的时…”
“等等，打住，”叶森打断了他，一阵悉悉索索声后，“…好了，跳过前面没用的，说重点。”
“你刚在干嘛？”
“找耳机，我觉得会聊很久。”
赵霖有些无奈地扶了扶额，“好吧，反正我就是突然就碰什么什么就碎，然后我就跑出去了。”
“哇噢，直接就跑了？”叶森发出了无比惊叹的声音。
“我很慌好吧？然后我跑，跑着跑着，就撞到了人。”
叶森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里吐槽，但转念一想，好像没什么问题。
“你就这么肯定是人？”叶森觉得自己发现了盲点。
“现在不肯定了，”赵霖顿了顿，“不过如果不是他，你们可能找不上我。”
“为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他干了什么，反正我就能招雷了。”
“啊这…你可省略的真好，那你知道他叫什么不？”
“不知道。”
叶森将头抵在身后的墙上，扭了两下后伸手拿起一旁装着冰可乐叶森杯子，喝了一口：“你的叙述能力堪忧啊…他长什么样总该知道吧？”
“巧了，我不知道。”赵霖在电话那端耸了耸肩。
“嗯？？？不是，那你怎么跟他聊起来的？”
“他说能帮我，当时我就信了。”
“太天真了，小心以后被骗。”
“那人穿着一身黑色风衣，上面还有羽毛什么的，带着帽子，我没看清脸。”
“总算有有用的信息了，好了，我不问了，”叶森干脆仰头将可乐喝光，用并不柔软的袖口擦了擦嘴，“你有没有什么想问的？看看我知不知道。”
赵霖清楚的听见从听筒那端传来的轻笑，大概思考了几秒钟，问：“你怎么加入乾舜道的？还有，关于人和妖的关系。”
“你这问的跨度有点大，我想想，先回答后一个吧。”叶森支起了身子，“目前，有人类，妖怪，和第三方组织。”
“第三方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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