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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别离


我还清楚的记得,小菲送我去车站时,她依依不舍地掉下了眼泪,好像预感着我离开了就不会再回去了似的。我买的票是到另一座城市的,我说我顺路去看一个朋友。

        当时我们的关系已经出现了裂痕,我觉得这样异地的感情是不会长久的,在离开的车上,我们这两年的一切不断涌上心头,我的眼泪也不争气的流了出来,模糊了车窗外萧瑟的景象。

        对于两个都喜欢同性且互有好感的女生来说,事情的进展就非常迅速了。我和白笛都有一个明确的目的,不需要情感的铺垫,不需要心灵的沟通,不需要互相试探,一切早已明了。

        我到达已经是晚上了,白笛到车站接我,直接带我到她家吃晚饭,吃完饭后她妈妈留我过夜,我也没有特别拒绝,顺理成章的和她睡在了一起。仿佛按下了快进键,所有的进展都太快了,快得让我没办法思考。

        她洗完澡后,一阵温热潮湿的发香向我袭来,我根本没想要抵抗。我顺势把她揽进怀里,开始亲吻她又软又厚的嘴唇。完事之后,她还假正经地跟我佯装害羞,钻到我怀里,半开玩笑地跟我说:“你这个坏人,我们才刚见面,你就。”

        早上起床后,我发现我的手机没电关机了,我赶紧充上电。重新开机后,我收到了四十多条信息,有短信也有未接来电,都是小菲和我室友发的。小菲问我在哪里,和谁在一起,见我没有动静就给我室友打电话,问她们知不知道我到底在哪。我室友给我发短信,告诉我看见消息后给她们回个电话,小菲晚上找不到我,着急得一宿没睡。

        我突然很心烦,给她们分别回了短信,说我手机静音没听到,后来被她们打没电了。小菲还一直缠着我问是和谁在一起,我就实话实说了。我知道,属于我俩的故事已经结束了。

        我到白笛的画室陪她画画,我坐在她身边,她把耳机分我一半。我们一起在厕所抽烟,接吻,吻得凌乱后,随意整理一下就又回去画画。

        那是我第一次明目张胆的和一个女生谈恋爱。我们逛街时,她挽着我,头靠在我肩膀上,我们经常旁若无人地亲吻。那段时间,我觉得我是自由的,松弛的,这里没有人认识我,她也不在乎被人认出来,我感觉我们和异性情侣一样自在,无需考虑周围人的眼色。我们放肆的笑,笑得开怀,谁说女孩子不能抽烟,不能相爱,我们就这样做了,又如何?

        她听曹格的歌,我听阿桑的歌,我们有很多不同,但相处得很快乐。我陪她去考试,伪装成考生混进了考场,在她旁边坐着陪她画素描。他们美术班的同学都是所谓的“坏孩子”,经常做些出格的事情,私生活很乱,我却觉得他们其实也很简单善良。他们常做些小偷小摸的事,比如在便利店买东西,一个人负责挡住店员,另一个人就往兜里塞糖;比如在饭店吃饭,他们会谎称少给了一份饭,占点小便宜。他们的生活对我来说是另一个世界,离我很遥远,让我觉得新奇、有趣。那些孩子其实并不坏,他们在一起互相慰藉,他们需要的可能只是更多的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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