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三十三颗蛋
吴文华惊讶,“可以，能豁得出去。”
两人在校门口告别，明煜独自走向校门。
一路收获很多瞩目,议论声音还不小,就算明煜听力并不出众也能听到，他注意到已经有很多人用校草来代称自己。
坐车回去的时候,明煜坐在座位上，处理消息，看到刘楚楚发的信息。
先是恭喜他以高得票，远远甩开明干成为校草,然后遗憾今天的直播活动没去,她今天请假了，原本新闻社也是要全程参与的，可她受到惊吓,父母坚持过来带她出去散散心。
明煜回个“哦”，憋半天,实在不知道发什么,干脆放弃。
那边很快回复,不过这次发了张截图出来。
明煜拿起来看,刘楚楚发的是明干的朋友圈。
明干言词阴阳怪气,言语间暗示自己殊荣半路被抢,对方不择手段,泼他脏水等等。
明煜当然看得出来,明干说得是他。
最近几天他忙着复习、画画，偶尔与高巍他们闲谈,对明干的情况掌握一些,据说明干将于学期末结束后卸任学生会会长一职,大家起初还纳闷，问明干也不说。
直到新闻社以刘楚楚为首，大爆明干作秀成瘾，在职期间利用便利侵吞学生会经费等等，将他里外扒个干净。
明干就是如此，欺软怕硬，小的时候他就领教过。
刘楚楚脾气硬，交友广，他不敢硬杠，就把目标瞄准自己。
明煜皱眉，想起上次明干说，只要带他去吴伯房子拍照片，就让他爸，也就是明煜大伯每个月多给他打几百块生活费。
这个月他生活费甚至迟到几天，并没有像明干说的那样，多几百块钱。
明煜想了想，给明干发去信息，催促这件事，希望他不要食言。
等到了晚上，明干都没再回复，明煜想起来点进去看的时候，发现明干将自己拉黑。
果不其然，他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小人。
可明煜并不打算就此放弃。
有机会，他要把亲戚们侵吞的财产全部讨回来。
黑暗中，小怪兽安安静静睡身边，月色朦胧照进来，格外偏爱她额头上新顶出来的两个小犄角。
犄角肉茸茸的，表层摸上去有些软。
因为身体新多出来个部位，导致小怪兽没办法再安安生生趴着睡，她为此很不满来着，时不时摸摸犄角龇牙，仿佛吓唬一下，犄角就能缩回去似的。
外面忽然雷声隆隆。
窗帘上滚过一道闪电，弯弯曲曲，像于蟡。
睡梦中的小怪兽被震醒，她微微撑开眼皮，唔哝一句，语气听起来很像是抱怨。随后，往旁边拱了拱，抬起明煜一条手臂，钻进去。
明煜看看窗外闪电，再看身边小怪兽，将她又搂紧一些。
定时的落地扇停止摇头，微风停下来，因为突然而至的阵雨，屋内倒是不热，他们依偎在一起，明煜下颌搭在小怪兽大脑袋上，小怪兽将脸往他胸口埋。
明天早晨起来肯定会是个晴天。
学校宿舍，高巍还没睡。
宿舍里除了他，还有一个姚新宁，之前那两个舍友，因为明煜总时不时回宿舍，已经申请转去别的宿舍。
这样高巍没什么不适，反而觉得清净得很，姚新宁干脆挑了张床住下，他们寝室那几个每天都跑去网吧打游戏，几天见不到人是常态，还不如跟高巍作伴。
高巍跟姚新宁打完一局游戏，有点累，活动活动肩颈，头转过去时，刚巧看到被他放置一边的桃花。
明煜知道平时他爱泡茶喝，特意给他多装一些。
“这么晚了，喝点茶然后睡觉吧。”
高巍去烧水，宿舍不能用大功率，他特意买的热得快，这玩意从前几届学长开始流行，十几年了，依旧是经久不衰的宿舍神器。
水烧开后泡茶，干桃花在热水当中徐徐展开，花瓣上还往外吐着泡泡似的，颜色也特别漂亮。
高巍拿出手机拍照片，还为此特意发了张朋友圈。
都是学美术的，能够考上排名靠前的美院，审美肯定拔尖。哪怕图片没有p，无论是角度还是构图，都特别有意境，不像是在宿舍拍的，倒像是茶室出品。
水晾凉后，高巍期待地尝了一口，眼睛惊喜地亮了亮，中肯评价：“挺甘美的。”
姚新宁也来凑热闹，“我也尝尝。”
两人又拿桃花泡了一次水，抢着喝光。
第二天高巍还在熟睡，忽听姚新宁一声刺耳尖叫，他吓得随即从床上弹起，抓着头，睡眼惺忪地问：“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闹老鼠？”
姚新宁蹬蹬蹬，趿着拖鞋慌里慌张从卫生间出来，狠狠拍了自己脸颊几下，用力到几乎拍出个红手印：“老高老高，你快看看我，我痘印是不是没了很多？”
高巍打着哈欠看他，开始还不以为意，可很快，都快出口的哈欠被他硬生生憋回去。
姚新宁青春期的时候，发了一脸的青春痘，到现在虽然没了，可当时没有重视护肤，留下不少痘印，坑坑洼洼，特别影响美观，他自己看着都难受。
可今天早上看，他皮肤焕发容光，痘印肉眼可见减轻许多，何止啊，皮肤都细腻了，看起来比过去平滑许多。
“一个晚上而已，你怎么了这是，背着我干了什么，快，速速招来！”
高巍捧着姚新宁这张脸，嫉妒的搓来搓去。
这小子长得不丑，还高，长相上唯一的缺陷就是满脸不可忽视的痘印，可现在连这点缺陷都没了，清秀的特质便显现出来。
高巍嫉妒啊，宿舍里一个明煜，长得没得说，如今再加上姚新宁，以后可要他怎么活！
姚新宁开心地嘿嘿笑，笑起来像个傻子，他忽然定住，盯着高巍一张脸凝视。
“怎么，想对我不轨？”
高巍提起被子，往胸口位置挡，他知道自己身材好，可姚新宁至于一脸惊愕吗？
“不是，老高，你快起来，照照镜子去。”
高巍莫名其妙，被姚新宁往卫生间拖，他无可奈何地在催促声望向镜子，结果……
“啊啊啊啊！”
窗外，栖歇在阳台栏杆上的麻雀被吓得噗簌簌飞走。
“我靠，我真特么的帅气，这肤质，这眼睛，水灵灵的。”高巍已经欣赏足有自己二十分钟。
姚新宁被他的比喻恶心到，“你够了，咱两怎么回事，难道是这间宿舍风水格外好，住进来就变帅，像小明同学那样？”
高巍回忆了下刚刚搬走的两个室友，摇头否定，“不可能不可能，那两个丑得盘根错节。”
姚新宁还在打坐冥思时，吴文华风风火火闯进来，“你们，你们是不是也……”
他虚着眼睛看高巍跟姚新宁，果然，都变帅许多。
他虽然一早知道桃花瓣用途，可从未想过，竟然如此好用，一千块一张的面膜拍马都赶不上，虽然他过去也没用过一千块一张的面膜。不过想想就知道，毕竟是妖气滋养过的桃花，效果必定不一般。
姚新宁也不打坐了，蹦起来围着吴文华转圈圈，“我去，你有几分小鲜肉那意思了。”
吴文华虎口怼上下巴正要自夸，收到李慧姿电话，对面在嘶吼：“桃花，我要桃花，多给我来点，不，我包圆了，多少钱我都给！”
吴文华揉揉被震得生疼的耳朵，“好好，卖给你，不过包圆是不可能的，桃花我们是按克卖的。”
之前他跟明煜商量过价格问题，已经得知他目前面临的困境，需要钱是一方面，再有，桃花需要消耗桃木妖每日的妖气，妖气对妖怪至关重要，他长此消耗，肯定是不行，早晚会供应不上。
物以稀为贵，价格肯定会高一点。
当吴文华说出价格的时候，李慧姿沉默半晌，隔着手机甚至都能够听到她咬牙的声音。
“早知道，昨天我就应该多要几包。”
吴文华嘿嘿笑，“试用装，没几朵，这次你可以多买点，走我这边的关系，我给你多存点备着。”
“行吧，给我五十克，不，二百克！还有我几个室友，她们都要。”
吴文华：“财大气粗啊李部长。”
接下来，高巍连同姚新宁，不断接到桃花订购电话。
明煜是被手机铃音吵醒的，小怪兽烦躁，撅着屁股朝前拱，将自己埋进枕头里，顺便折起大耳朵。
她还想再多睡一会，谁啊，大早上就打电话，扰人清梦。
明煜起身接电话，故意去捞起床气严重的小怪兽，把她抱坐到大腿上，一根根捋着她的耳朵毛。
戴繁星气得龇牙，明煜真讨厌，她还想再睡会来着。
“明煜，桃花爆单啦！”
哦豁，可真是个好消息。
明煜将手机拿远，好像生怕被吴文华的唾沫喷到一样。
怀中小怪兽也瞬间支棱起大耳朵，上面的每根毛都跟她的眼神一样，精神抖擞的。
什么爆单，桃花爆单吗？
小怪兽激动地，直接站起来，扒着明煜衣领听他讲电话，大尾巴绷着，笔直笔直的。
虽然料到桃花肯定会有销量，倒是没有想到会如此夸张，不过一个晚上而已。
明煜攥紧手机，听吴文华啰嗦完，沉着开口：“订出去多少？”
吴文华说出一个非常夸张的数字，一时便苦恼开，“我隐约记得你跟我说过数量，我当时没记清楚，如果存货没这么多也没关系吧？可以找桃木妖接着催，大不了卖鲜桃花，价格便宜点呗，反正效果都是一样的。”
确实效果都一样，之所以晾干，是怕鲜桃花不好保存，如果放置十天半月依旧盛放如新，也不好对外解释，晾干是最好的解决手段。
小怪兽蹭一下从明煜膝盖上掉下去，精神奕奕去拖她装桃花的袋子，这些勉强能够应付订单，待会她也去学校，让桃木妖赶紧开工！
由于着急，早饭她草草扒几口，明煜无奈，多给她带个奶黄包，饿时可以吃。
带着分装好的桃花，明煜去找吴文华，他那有名单。
高巍跟姚新宁、老于负责配送，五个人，形成完整工作链。
跟明煜留在宿舍的小怪兽则捧着他的手机，支着耳朵听手机入账的声音。
为此，戴繁星还特意把提示音往上调，丁零当啷的声音响起时，心情也忍不住跟着飞扬起来。
赚钱好快乐！
校园西边角落，湖水旁，桃木妖哭唧唧瘫着，刚刚差点被方蛇勒断气，他摸着自己光滑如玉的脖子，哀叹妖生不公。
最近小妖怪没催着要桃花，他犯懒，送得也不及时，才过几天安生日子，今早忽然听到有学生议论什么桃花，当即就预感到不好，还果真被他料准。
方蛇嫌弃地把他托起来，“嘶，你快点，小星星等着要。”
第一次得知小妖怪的名字，桃木妖情绪瞬间转换，由雷雨交加，到阳光灿灿，“小星星啊，我们小妖怪的名字真是好听。”
方蛇没再理会他，默默游走。
忙碌一整天，手机早就发烫，充好电，明煜才从宿舍离开。
从校园到公交车上，小怪兽屁股底下像装了弹簧，背包中动个不停。
明煜只能将手机递进去，被她郑重其事接过，然后贴在脸侧狂蹭，一天啊，赚了好多钱钱。
明煜定主意，“提前一站下车，我们去超市。”
“嗷呜！”
好耶！
穿书以来第一次逛超市，戴繁星很怀念，她晃着尾巴，眼睛凑到拉链旁观察，跟自己那个世界也差不多嘛，商品是一样的。
每当想吃什么零食，戴繁星就会激动地狂摇尾巴，抱着背包的明煜感觉到，认命般叹气，悄声询问，“想吃哪个，不过事先说好，今天破例，以后不行，像这种都是添加剂的食物，吃多对身体不好……”
明煜又开始老生常谈，小怪兽今天心情好，没有龇牙凶他，绿色大眼睛露出渴望眼神，任何人见了都没办法拒绝！
明煜当然也没办法说出拒绝的话，只能把小怪兽心仪的雪饼往购物车里装，她随后还挑了薯片、饼干跟话梅。
明煜发现，小怪兽选的零食，基本都是女孩子爱吃的。
难道挑零食也是看天性的？
正值下班放学时间，逛超市的顾客渐渐增多，小怪兽缩在背包中不敢冒头，反应却极为敏捷，不会错失任何一种好吃的。
明煜开口又劝，“可以了，你是想把牙齿吃坏吗？你要是牙齿掉光光，每天就只能喝稀粥，到时候我一定当着你的面大鱼大肉。”
人群来往擦肩，就看一个长相帅气漂亮的男孩抱着背包在自言自语，顿时对他投去怜悯眼神。
明煜：“……”
从超市回家，明煜手上提着两个购物袋，小怪兽手上捧着一个小小的玻璃瓶，里面装着一只小螃蟹，她坚持要买回来养。
回想自己之前把小怪兽当宠物养，如今她又开始养宠物，明煜觉得怪有趣，帮忙换上清水，丢点面包屑进去。
小怪兽蹲在那里看螃蟹，明煜拿出手机，坐在餐桌边算账。
今天收入相当可观，尝试过桃花的同学无一不被它的效用惊艳到，纷纷跑来订购。
价格对于普通学生来说，确实不便宜，不过为了变美，咬咬牙仍是买下不少。
小怪兽之前晾的干桃花已经卖空，鲜桃花桃木妖还在拼命用妖气催化。以后可能就会卖得少一点。
算完账，除去给吴文华、高巍、姚新宁还有老于的劳务分成，收到的钱马上就可以凑齐税款。
明煜落笔，写下最后一个数字，心间一松。
小怪兽不知道什么时候拖来餐椅，靠到他身边坐着，看到记账本上的钱数，大眼睛直冒绿光。
“最多一个星期，我们马上就可以搬家了。”
明煜朝小怪兽伸手，小家伙立即把小爪子递上去。
有家啦。
晚上，明煜带小怪兽去庭院那边收拾，还没走过去，便见到三个可疑黑影，在门口晃来晃去。
黑暗中，小怪兽对明煜发出示警的嗷呜声，随后蹭一下，钻回背包。
明煜也看到了人，他迟疑要不要掉头离开，这片街区鲜有行人走动，黑灯瞎火，三个人影越看越可疑。
隔壁院落灯光开启，灯影影影绰绰，惊喜的声音从尽头传来：“明煜？”
是刘楚楚，她身边跟着一对中年夫妇，聊天时提过，想来应该是她父母。
既然已经被看到，明煜干脆上前打招呼，顺便问问她来这里做什么。
刘楚楚有些不好意思，“我跟我爸妈在附近吃完晚饭，想起那天我丢了校徽，便来这边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失而复得。”她补充：“校徽是咱们学校校庆时定制的纪念版校徽，很有意义，是我从新闻社前几届学长那里高价收购的。”
可她跟父母在这条街找了很久，路边草丛都扒开看看，也没找到。
“应该是被我不小心掉进院子里了，可是主人不在。”
明煜掏出钥匙，越过刘楚楚跟她父母，将院门打开，“你进去找吧。”
刘楚楚感激道谢，拉着父母进去找校徽。
明煜将提前准备的手电筒借给他们用，校徽果然是掉到石径路上，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
刘楚楚手捏校徽，扭头看在接驳电线的明煜，用牙齿轻磨嘴唇，心底里其实希望能够多相处一会。
可是今天这个情境显然不允许，爸妈还跟着。
她有点遗憾，没话找话道：“我们这样擅自进来，房主不会生气吧，就是那个老爷爷？”
现在回想细节，刘楚楚已经不怪吴伯了，以明干凡事都要拔尖的秉性，尤其看明煜不顺眼，还真有暗中下黑手的可能性。
可怜老人家，被他栽赃。
提到吴伯，明煜动作顿了下。
连接庭院灯的电线朽化，很危险，明煜剪掉一截想重新续接，可现在是晚上，光线太有限，操作难度高，只能等白天再来。
他拍拍手上的灰，动作缓慢，月光下的面容很模糊，“房主不会生气。”
刘楚楚听他回话，高兴地往前蹦跶两步，“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房主。”进来找失物而已，他不至于这么小气。
刘楚楚告别时，她父母不时回头看明煜，一家三口低声交谈。
人离开，明煜将小怪兽放出来，白色的身影快乐地穿梭在草坪中间，不时惊飞鸣虫，她还跳起来去扑，发出“嗷嗷”笑声。
山冕立刻兴奋迎出来，陪着小妖怪一起玩闹。
打扫卫生的明煜时不时看上一眼，想的是，晚上又该给小怪兽洗澡了。
今天去超市也没顾上买澡盆，再说买了搬家也不方便，等搬过来再买吧。
两三天时间，明煜有座庭院住宅的消息不胫而走。
开始传闻还比较正常，后来不知道传播途径哪一环出现问题，渐渐演变成他其实是隐藏的富二代，资产上亿。
明煜从高巍那里听来，特别无语，不过基本可以确定，第一个说出去的只可能是刘楚楚。
怪不得她社团选新闻社，散播新闻确实是她个人特长。
“据说啊，刘楚楚她爸妈特别满意你，想让你当女婿。”
高巍吃着明煜带来的炒香辣蟹，嘴边还沾着火红的辣椒皮。
炒香辣蟹的原料是于蟡昨天送来的，帝王蟹，就知道它憋了几天没出现，一定会搞个大的。明煜昨晚回去，看见满屋子帝王蟹，无语了很久很久。
小怪兽不幸被蟹钳夹住尾巴，亏得鳞片最近变厚，要不然肯定受伤。
就这她还拖着帝王蟹满屋子嗷嗷跑，不像是吓得，看起来倒像是很快乐，小怪兽养的宠物可能是被几个大哥吓到，当晚食欲不振，连面包屑都没吃。
见明煜没搭话，高巍用筷子敲敲他手背，“嗳，你怎么想的？”
“我是即将有一套房子，不过交完税，账户里可能就剩两位数，他爸妈看走眼了。”
那天见到刘楚楚父母，他们起初保持正常社交距离，直到说起房子是他的，眼睛才绽出惊喜的光，与他攀谈几句。
不能说这样不对，只是他们不应该把算盘打到他身上，他真的没钱。
原本计划给小怪兽买澡盆的，又要往后延一延。
最最重要的是，他对刘楚楚没有任何感觉，顶多就是互相知道姓名的普通校友关系。
高巍看看手上啃得大蟹腿，露出无语眼神，“你穷得就剩两位数，还买帝王蟹吃，自己吃就算了，还送来给我们，小明同学，大方也不是这样大方的。”
明煜没办法告诉他们帝王蟹的来历，干脆自然将话题引导开，“桃花以后不卖了，最近辛苦你们，钱我算好，晚上转给你们。”
“怎么不卖了，那桃花效用那么好，可以长期发展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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