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到底谁不行？
“你说是不是？秀秀？”
我在思考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那我以前，抱、抱您的腰……？”我悄悄瞥向钟离。
“嗯？以前？”钟离略一思付，“啊，无碍，秀秀不必在意，我说了，那只是很久以前称不上规矩的暗示罢了，对我没有太大影响，况且，即便是缠腰触角，秀秀也是正常为之，我也不会刻意曲解，你宽心。”
这是说……虽然缠腰触角很久以前有共邀欢好的意思，但我不曾带有这样的意思去扒拉钟离的腰，所以钟离也不会当真？是这个意思吧？
但这他妈有个问题啊！
看着钟离浑不在意的模样，一派松快地向我解释，完完全全就是一副，你放心我没有多想的架势，让爷有些忍不住了。
“打住打住，等一下……”我举起了手，“你、我……您是真不怕我馋你身子啊？”
对此，钟离的反应是笑出了声
他！钟离！笑出了声！
就问你离不离谱？！
可恶啊！
“还早。”钟离忍笑，“……还很早。”
“为什么……你别告诉我钟离你未成年啊！”我咂了咂嘴，颇有几分震惊地眨眨眼，“我可是不信的，你少拿这种鬼话来诓我啊。”
“当然不会——秀秀，你一天天都在琢磨些什么啊。”钟离敲了敲我的小脑袋瓜子，“何时秀秀能自如控制元素力的流转，何时再来考虑这方面的问题罢。”
听罢，我完全不加掩饰地用怀疑的目光上下审视钟离，这厮莫不是又在蒙我呢吧？控制元素力流转平衡和我馋他身子有个屁关系？我这人都和钟离住一起了，都这样了钟离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钟离不会是寡了六千多年……不行了吧？
我越琢磨，就越发觉得很有这个可能。
钟离开始身体力行地同我讲解魔神躯体与元素力流转的关系，甚至以他方才同调身体的自然状态作为例子，让我也试试看——但老实说，其实根本没办法注意去听好吧！
钟离差不多是将我半揽在怀中，我一抬头，就能看见钟离那半张温和而沉静的侧脸，他几乎是贴着我的耳畔，一点点讲述着与这种靡丽暧昧丝毫搭不上边的元素理论关系，我侧头轻轻嗅吻钟离颈肩，几乎就能闻到那种完全不加掩盖的冷香味，称得上惑人心扉。
“……”钟离忽地停了下来，他一挑眉头，问道：“秀秀，你在听么？”
我老实摇头：“没有。不学。我林秀秀今天就是死这，从这跳下去，也不学。”
试问这种情况，谁能平心静气地听下去啊，钟离他当我是什么无欲无求的神仙吗？
坐怀不乱的也不是我啊，我他妈的被坐怀不乱啊！
“……原因？”钟离把要在我指尖绕成一个疙瘩的一绺头发从我指尖拽出来，轻飘飘那么一捋，又恢复了原状。
钟离一向很有耐性，到底比我多活了个……三四五六千年，许多时候他总是很乐意向我传授他的经验，那些有用的、没用的，有趣的，无趣的知识。
但估计对他而言，那些随着年岁的增长能自然了解的经验，还不如能工巧匠妙手偶得的玉雕石刻来得有趣些，所以，比起魔神与元素力这种我放着不管也能自然学会的东西，钟离反而愿意花费时间向我讨论市面上新兴故事流派的风格。
钟离难得认真一次，用他自己的身体作为例子向我讲解魔神的身体与元素力的关系，可能也没有想到我如此不配合，他愣了一瞬，在继续解释元素力与解决问题之间，很明显他选择了后者。钟离一抿唇角，稍一思索，开口问道：“原因呢？说说？”
我摸着良心想了想，确定了，我就是馋钟离身子。
既然不是我的问题，那就好说了。
我想了想，一把抓住钟离的手，微小的岩晶蝶碾碎在我与钟离掌心之间，细碎而晶莹的元素颗粒一点点从指尖飘散开来，我看了钟离一眼，又低下头看了看，决定直接一点，打个直球。
于是——
我：“钟离啊，你……是不是不行啊？”
钟离：“？”
我：“其实也不是什么要命的大事……但讳疾忌医可是大忌啊，实在不行赶明儿我陪你去看看吧，这事耽误不得啊。”
我可以很明显地在钟离的脸上看到了实打实的困惑和不解，他看着我满脸遗憾与痛心交织的不忍，忽地福至心灵明白了什么，把我的脑袋从下面掰了上来——笑得颇有几分悚然。
“……林秀秀。”
然后，我眼睁睁地看着，钟离他，面无表情地，叫了我的全名。
“等等等等——等一下嘛！你别生气我这是在关心你的身体啊！我这是一腔赤诚！”我捂着脑袋，整个人往前一滚，几乎要滚出钟离的一臂之内，那叫一个流利，那叫一个自然，一看就是老熟练工了。
“跑什么，你给我过来！”钟离伸手一捞，提着我的后脖颈就往回拎，“才几日，秀秀你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哪里哪里。”我讪讪一笑，“还是钟离先生教的好。”
钟离听罢，“呵”了一声，重重掐了掐我的鼻尖，好不客气。
“不是我不行。”钟离看着我，“是秀秀你不行。”
我：“……你要不要听听看你在说什么？”
我满脑子问号刷屏，原以为钟离要说些什么，事实证明钟离也确实打算说些什么，可当他张口吐出一个音之后，钟离也不知忽地想到了什么，忽地止住了音。
钟离看起来克制，骨子里其实随性极了，但他所决定的事，其实很难因外物而改变。
这么想着，我看到钟离忽地勾起我的脑袋，半扶着我的身体，俯身含住了我的唇，鼻尖亲昵地靠在一起蹭了蹭，缠绵而暧昧。
我：“……”不是吧？钟离这是恼羞成怒这是打算教我好好做人不成？
钟离的气息与我相互纠缠，他垂下眼眸看我，也不知是不是非人化的原因，那双总是温和而沉静的双眸显得让人捉摸不透，他一只手绕过我的身后，半压着我的头发将我揽在怀里，一手托着我的下巴和耳后，指尖的温度炽热到令我感到有几分灼热的地步。
钟离的神情太自然了，就好像本该如此一般，就好像我们彼此本该如此亲密，一切都仿佛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事，而那种模糊了自我界限的感觉又出现了，我闭上双眼，居然没办法分清哪部分属于我，而哪部分属于钟离，我好像拥有两幅身体，我甚至能感觉到一部分不属于我的情绪和感知，模糊而暧昧，彼此交融，每一次喘息都带着对方的气息与印记。
我甚至有一瞬间，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在做什么，只觉得彼此密不可分，我的意识仿佛都被一块块掰成碎片，放在烈火之中炙烤，对方的所思所想，情绪感知，如指缝间漏出的水滴，一点点传递给我。
——此时此刻，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阵接一阵头皮发麻的感觉，仿佛到达了我所不能接触到的极限，只觉得心里颤得厉害，难以言说的窒息感翻涌上来，也不知道是因为此刻毫不掩饰的情感与欲望表达，还是对于未知事物的恐惧。
但我很快发现，这种难受的感觉不是错觉。
钟离很快放开了我。
“呜——”我捂着脑袋，整个人如软脚虾一般弓下身来，说不上哪里疼，也说不上哪里不疼，我面红耳赤，浑身战栗，靠着钟离不住地喘息着，一点也动不了，稍微动动手指就是一阵钻心的战栗，我一抽鼻子，眼泪便止不住地往下掉。
而钟离像一个没事人一样，我甚至不能在他脸上看到什么太大的异常，钟离轻轻笑了笑，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笑我，他一下又一下拍打着我的后背，从颈间一直顺道背脊，充满了少有的打趣与隐忍。
“哭什么……”钟离失笑，“厉害的还在后头呢。”
我张口，话说的都有几分艰难：“不……考虑考虑、解释一下吗？”
钟离半沉着眉眼，也不知道在笑些什么“所以啊，不是我不行，是秀秀你的身体不行——如果学不会调整转换身体的元素力平衡，就会像现在这样。水元素不行，岩元素也不行，你受不住的，明白了吗？”
我：“为什么……会、会与元素力平衡有关？”
“忘了？”钟离沉吟一瞬，“还记得我与你说过，魔神的身体是由元素力构成吗？”
“噢。”我愣愣点了点头，在钟离显得颇有几分审视的目光里逐渐回过味儿来，钟离不就是由高纯度的岩元素构成吗！！！
我脸红得几乎不敢看钟离，呜呜噎噎说不出一个完整的话来。
钟离没给我捋顺话头的机会，他敲了敲我的脑袋，也不知是不是存心的，恰好敲在我额头上刚敷药的那个地方，疼得我高高低低地痛呼。
钟离：“现在还学吗？”
我捂脸，“学学学，现在学，行了吧！”
不就是学元素力的控制和转化吗？我他妈学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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