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身份

从此以后，我的剩下的小学生活不再独来独往，谁也想不到经过那次的饭盒事件，我与姚佳佳会成为朋友。

        而我对所有事情不闻不问的情况，因为身边有了姚佳佳的靠近而有所改变。我不问，她就会将她听到的看到的，都　　说给我听。

        “小雪，你家少爷对你真是……”她很神秘地靠近我，冲着我比出个棒的动作。

        我对于她的说法嗤之以鼻。她是没见过少爷对待我的方式。

        “我是说真的，你说你是他的女佣，可你敢说你见过的女佣是你这个样子的，就不说别人家的吧，你家总有别的女佣吧。你和她们一样么？吃的穿的用的，一样么？”

        我被姚雪若问住了。是不一样吧！她们总是穿着专门的衣服，而我却穿的跟她们不一样，我的衣服都是少爷打理的。我的衣柜里总是挂满了衣服，而每天穿什么也是他规定的。所以我才对那天李昂说的“我是他的宠物”这句话，记忆深刻。说是女佣不如说是宠物吧，更为贴切！可是要我对着姚佳佳说“我是少爷的宠物”，这我可说不出口。

        “看，你自己也觉得不是吧。你知道么，那天回去，我已经做好了她会找我麻烦的准备。可是你猜怎么着？她只是走过我身边狠狠地瞪我，却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我后来才知道是你家少爷警告了她。我可不认为你家少爷会为了我而对她说些什么，所以答案明摆着了，你家少爷为了你，可是什么都愿意去做的！”姚佳佳冲着我眨眼睛。

        他会为了我什么都愿意去做么？我可不这么认为！还好这时候上课铃响起，让我逃过了姚佳佳的继续追问。当时的我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姚佳佳在我心中已经不是普通同学关系那么简单了。

        那次饭盒事件的余威是明显的，从那次以后，再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于是我平静地度过了我剩下的两年小学时光。当然平静是相对而言的，虽然有少爷三令五申的命令在，可我还是偷偷地与李昂见面，说偷偷地有些过，只能说是在不让少爷知道的前提下。当然也不是完全能不让他知道的。被他知道我就会受罚，不过他的惩罚对于我来说，已经越来越习惯了。所以，也许真如姚佳佳说的那样，我这个女佣的生活简直是太惬意了。

        另外，在这里是没有外面那很严格的升学考试的，只要期末考试合格就能升入中学学习。所以六年级夏季的期末考试结束之后，我就知道我是一定会升入中学的。

        整个暑假，少爷带着我把沿海城市玩了个遍，虽说我们就是住在沿海城市。

        我随着年龄的成长渐渐地对这个家的背景有了些片面的了解。以前的我只知道老爷与太太很忙，而少爷与小姐身边有许多的保镖。少爷自小就有练武，不只是传统的武术，少爷还学习了搏击和其他东西，因为他总是带我在身边，他练的有些东西却是避开我的，我就知道一切不那么简单。终于在一次老爷难得的在家的情况下，我被老爷叫到了书房。

        “苏雪若，你被天昊带到我们家已经有多少年了？”

        “八年了。”

        “嗯，竟然已经有八年了，我看着你由一个眼神中带着仇恨的小女孩慢慢出落成如今的大姑娘的样子。”

        老爷似乎陷入了回忆。而我则不说话站在那里，我知道老爷不会无故把我叫来的。所以我等着对我的宣判。我在潜意识里知道今天老爷与我说的话有可能改变我的一生。

        “你已经有十二岁了，我不会拿你当普通的十二岁女孩子来对待。而你也不是一般的与你同龄的女孩子，我说的对么？”老爷睿智的眼神落到了我的身上。

        “是的，老爷。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我点点头，有些东西可以瞒住人，但瞒不过经历过太多的老爷，这一点从我一踏入这个房间看到老爷看我的神情时就已经知道了。

        “你很聪明，才四岁就懂得利用一切让天昊能够遇到你，救下你。从那天起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的女孩子，所以在天昊说要留下你时，我同意了。我收养了你，你名义上是我的小女儿。”

        “只是名义上，我明白！”我不会以为老爷难得回来一趟没事做，说这些话为了从我这里找感恩之情。所以后面他要说的才是重点。

        “天昊对待你的方式，我不是不知道，但我选择不阻止不过问。”

        “我知道，我是您和少爷救下的，所以少爷怎么对待我都是应该的！”

        “看，我说了，你很聪明！我是要你记住你的身份。你一天天的大了，过些日子天昊也要满18岁了！说实话若不是我知道你才只有12岁，我会以为你只比他小一两岁。”老爷审视的目光从我身上滑过。“他有可能会对你做出别的事情来……”

        后面的话老爷没有说出来，但我完全知道老爷要说些什么。我知道老爷的话是什么意思。这一个暑假少爷带着我都在海边渡过，每次一有男生接近我，第二天他就会消失，而我们就会换个城市。我明白那些男生落在我身上的目光是什么意思。而少爷也不会再像之前那样要求我了。我们开始分床睡了，他也不会在我洗澡时站在一旁了。所有的变化说明，我长大了。所以老爷话中的意思我非常明白。

        “老爷请放心，你的意思我明白，少爷想要做什么我是不会反抗的。”我很认命，从少爷开始不同于以前对待我，我就知道这件事已经需要我开始考虑了。

        “错，你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他18岁了，血气方刚，而你又……那么秀色可餐。我不想命令我的儿子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他过了生日就是成人了，一切他自己作主。所以我得从你身上找办法。”

        “我明白了老爷，我不会让少爷做出让你不高兴的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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