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滑冰
傅北霄握着南嘉的手，目光炙热地承诺：“我答应你，以后绝不会欺骗你。”
那郑重其事的态度就差没赌咒发誓了。
南嘉眨了眨眼，靠在椅背上，岔开话题：“我们今天去哪儿约会？”
傅北霄歪了歪头，策划约会对毫无经验的他来说着实有点费脑。
他只是纯粹地想和南嘉度过每一个节日罢了。
但网上的恋爱攻略适合他的感觉都被用遍了。
南嘉猜到了傅北霄的苦恼，笑着勾了勾他的手指，“那不如让我来安排？”
按照南嘉说的地址，傅北霄行驶到了一家小型冰场附近。
在停车位停好车，南嘉牵着傅北霄熟门熟路走到前台，“两双冰刀鞋。”
傅北霄习惯性地打开手机付款吗，却被南嘉快速挡住了。
在傅北霄困惑的眼神中，南嘉解释：“今天我请你。”
付完钱，南嘉带着傅北霄到后场准备。
傅北霄头一回看到南嘉这么兴奋的样子，“很喜欢这儿？”
南嘉微仰着头，任由傅北霄替自己穿冰刀鞋，“其实我不滑得不好，也没上过几次冰场。只是单纯的觉得情侣一起携手滑冰是一件很浪漫的事。”
傅北霄帮南嘉系紧鞋带，便开始帮自己穿，“那我们就一起滑。”
傅北霄穿完鞋子后，南嘉忍不住笑出了声。
一身黑色西装西裤搭配冰刀鞋，这装扮怎么看怎么搞笑。
傅北霄却不以为意，脱下碍事的黑西装，只穿着衬衫。
两人握着手慢慢上了冰场，南嘉很好地控制着身体的平衡，反观傅北霄身体摇摇晃晃，控制冰刀极其费力。
南嘉抓紧傅北霄的手，“傅北霄，你是不是不会啊？”
傅北霄还不肯承认，主动松开了南嘉的手，想转一圈展示自己平衡感很好。
结果下一秒，身体就不受控地向前倒去，南嘉眼疾手快想要扶稳傅北霄，奈何架不住傅北霄的重力，一个不稳便向后倒去。
傅北霄揽住南嘉的腰，自己当了垫背，护住了南嘉。
南嘉摔到傅北霄身上时，急忙想要爬起来查看傅北霄的状况，却反被傅北霄禁锢着腰无法起身。
傅北霄很是享受和南嘉这般亲近，“我没事。”
手肘的护膝让傅北霄除了身上涌进不少冷意，并未受什么伤。
南嘉有些尴尬地看向周围，拍了拍傅北霄的手，“你放我起来。”
好在这个点除了他们两人，冰场上没别的人在滑。
不然真要被人纷纷围观拍照了。
傅北霄得了好处，也不敢太惹南嘉生气，松开了手扶着南嘉起来。
南嘉反手摸了摸傅北霄冰冷的脊背，愠怒道：“你不会滑，干嘛要勉强？”
傅北霄：“因为我想陪你做所有你喜欢做的事。”
南嘉被傅北霄炙热且直白的情话撩得耳根泛红，“我不想滑冰了，回去吧！”
说罢南嘉转身就想离开，却被傅北霄拦下了，“你刚刚不也说了情侣携手滑冰很浪漫吗？别的情侣有的，我们也要有。”
南嘉：“可是我们都不算擅长啊！”
“谁说的！”傅北霄生疏地控制脚下随时可能会溜走的冰刀，往中央区域滑，执拗地说：“谁学东西是天生就会的？都是靠后天积累的。我们慢慢来。”
南嘉说不出拒绝的话语，跟着傅北霄慢慢挪步到中间地带。
两人面对面站着，偌大的冰场寂静地仿佛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南嘉的心突然就平静下来了，“傅北霄，我刚刚突然有个问题。”
傅北霄：“嗯？”
“为什么我都没问你会不会，就把你拉到冰场了？”南嘉嘴角上扬，眼睛亮亮的，仿佛有星星在闪烁，她自己回答：“可能我潜意识里觉得你无所不能。”
回忆大学数年，在南嘉的记忆里，傅北霄似乎没有不擅长的领域。
所有难题，在傅北霄面前，似乎都会迎刃而解。
傅北霄笑着把南嘉拉向自己，“那为了你，我也要强大起来，变得无所不能。”
南嘉勾着傅北霄的脖颈，大着胆子把他拉向自己，仰着头吻上了傅北霄的唇瓣。
南嘉鲜少的主动让傅北霄很是惊喜，他贪婪地吮吸着。
“妈妈，哥哥姐姐在亲亲哎！”
嗲声嗲气的小奶音在冰场外响起，南嘉受惊地避开了傅北霄的攻势，红着脸甚至都不敢看声音的来源。
小女孩的母亲善解人意地捂着小孩的眼睛，解释道：“那是哥哥姐姐在表达爱意，就像妈妈也会亲宝贝呀。”
温柔的声音化解了两人的尴尬，南嘉不愿再在这儿多待，两人牵着手离开了冰场。
回去的路上，南嘉借着惊喜礼物的名头让傅北霄把车开到了工作室。
工作室大厅内摆放着三幅被遮挡着的画作。
南嘉：“你上次和我说的三个梦境我画出来了，现在你可以一个一个揭晓它们。”
那三个梦境是那阵子傅北霄印象最深的梦，他抬起轻颤的手。
南嘉看出了傅北霄眼中的挣扎，握紧傅北霄的手，引着他一起掀开。
第一幅画掀开后，傅北霄被眼前的场景给震惊到了——
穿越风格的梦境呈现的三个画面分别是冰湖上无数人跳着舞，滑冰，傅北霄在一旁仰着头背了一把吉他为他们伴奏，唱歌；时空隧道的尽头是南嘉张开双臂等着傅北霄拥抱的画面；深海中傅北霄在坠落过程中，周围逐渐显现海底世界的梦幻美好。
南嘉又陪着傅北霄继续揭开了其他两幅画的情景，每一幅都有南嘉在身边。
傅北霄脸上的激动难以掩饰，“南嘉，谢谢你。”
“所有的噩梦在绘梦师笔下都会成为美梦，所有求而不得的人终将圆满。”南嘉郑重地对上傅北霄的眼眸，“傅北霄，我会帮你驱散掉所有的噩梦。”
“南嘉……南嘉……”
多年来被噩梦缠身，自以为早就不在意的傅北霄精心建造的堡垒被南嘉的话瞬间崩塌，他紧紧抱着南嘉，嘴里一遍又一遍呼唤着南嘉的名字。
“傅北霄，我在。”南嘉顺着抚摸他的脊背，“我一直都在。”
-
情绪恢复的傅北霄和南嘉并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照射进的光芒，傅北霄一时兴起，“南嘉，你能不能不要连名带姓地叫我了？”
傅北霄一直觉得南嘉念自己名字的时候很好听，但如果能去掉姓氏就更好了。
南嘉：“北霄。”
尾音上扬，南嘉叫得很是自然，却让傅北霄怔在了原地。
南嘉又重复了一遍，“北霄。”
一直难以说出口的要求得到了实现，傅北霄高兴地嘴巴都合不拢，他托着下巴思考：“那我该叫你什么呢？嘉嘉？”
这个称呼南嘉身边亲近的人都这么叫，南嘉也无异议，傅北霄却不太满意。
“他们都叫你嘉嘉，我还叫你嘉嘉，显得太平凡了。”
南嘉：“那你想叫我什么？”
傅北霄脑中浮现过一个又一个称呼，均被他否决掉了，一分钟后，他打了个响指，“有了！”
南嘉：“什么？”
傅北霄：“囡囡，南南的谐音，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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