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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三姑六婆


“以前的江湖除了宗门林立,还有各种端公、阴阳生,但是现在你出去转转,除了农村偶尔有几个端公,现在就连阴阳生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他说的是事实,我从农村生活了二十来年,除了几个叫魂的,还真没有听说过端公、阴阳生这类人。

        秦朗接着说道:“不但是阴阳生,三姑六婆这类三教九流的人你又遇到过多少?”

        我一愣,三姑六婆?难道这也是江湖中人?

        三姑六婆具体都有什么人我也说不上来,但是这个词大部分人都听说过,其中最常见的就是媒婆和接生婆,前几年的时候还有过不少媒婆,但现在几乎都已经销声匿迹了,而接生婆更是随着医院和出生证明的条件,几乎已经绝迹。

        百里晴在旁边解释道:“你不要小看了这些人,在过去,三姑六婆虽然是下九流的人,但却是江湖的主要组成,少了他们江湖得少一大部分人。”

        这个说法把我惊呆了,没想到三姑六婆竟然这么重要,完全出乎我的预料。

        百里晴继续说道:“你可以想啊,三姑就是尼姑、道姑和卦姑,六婆指的是牙婆、媒婆、师婆、虔婆、药婆和稳婆,三姑以及媒婆和稳婆是什么你肯定知道。”

        “牙婆是中人,专门给人介绍生意的,师婆就是巫婆,跳大神、念咒画符的,药婆用现在的说法就是药剂师。”

        听她这么一说我才明白,三姑六婆竟然都是高人,可不对,她好像少说了一个?

        我把我的疑惑刚说出来,百里晴的脸就刷一下红了,指着秦朗让他给我解释。

        秦朗哂笑一声,“虔婆就是老鸨子。”

        听到这个答案,我不由一愣,怪不得百里晴不愿意说这个,原来是脸皮薄。

        不过三姑六婆跟我们要说的事情并没有太多的关联,所以秦朗继续往后说道:“现在的江湖很乱,但是厉害的人物不多,主要原因是大部分的人才都损耗在内斗上了。”

        “内斗?”我呵呵一笑,“这应该是你们故意制造出来的吧?”

        秦朗丝毫没在意我的语气,直接说道:“没错,所以现在的江湖除了那些小喽啰以外,大部分人都划分好了各自的地盘。”

        百里晴也跟我说过新江湖里面地盘的事情,他这么一说我马上有印象了,于是说道:“马伟民就是这片地方的主事人?”

        秦朗点点头,说道:“没错,马伟民不算什么,但是这片地方的江湖,他就是话事人,经过了这些年的内斗,他们也明白这样下去对谁都没好处,所以逐渐安定下来,而且非常排外,对你们这样的人格外排斥,所以会想方设法把你赶走。”

        说完,他补充道:“不过,他跟杨娇勾结在一起应该是个意外,肯定是杨娇许了他什么好处,所以才会跟杨娇狼狈为奸。”

        我无语道:“那这样的事情你们不管吗?”

        秦朗摇摇头,“灵调局更多的时候都是相当于一个监督和引导功能,只要不伤害到我们切身的利益,就不会主动去管,不然别说你的身份,只要你养鬼为祸的消息一旦暴露,灵调局也会把你列上黑名单。”

        我一愣,就像马伟民说过的,既然我可以养鬼为祸,那他为什么不能跟鬼狼狈为奸?

        子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既然我没办法做到恪守,那也没办法要求别人。

        秦朗交代完这些之后就拉着百里晴走了,临走之前他递给我一张名片,说如果我实在没地方去,可以去找这个人。

        这个名片的主人叫方博,倒是跟我以前一个同学重名,但是下面写着的职业我却看不太懂,除了那些风水堪舆之类的介绍,职业那一栏写的却是中人两个字。

        百里晴解释牙婆的时候,也用了中人这个词,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指的应该是中介人,专门给人介绍生意赚取抽成的。

        把名片揣好,跟鬼脸问了一下他去系主任家之后的情况,鬼脸显得很无奈,他说道:“进那屋之前,我就感觉不对劲,进去之后我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抓了。”

        马伟民和杨娇可谓机关算尽,竟然把鬼脸也给算计进去了,可惜他们没想到秦朗最后放了我一马,否则还真就如他们所愿我早就完蛋了。

        而且,秦朗刚才也解释了一下,他之所以找到这里来,根本没费多大劲儿,稍微定位了一下系主任的手机,就找到了这个方向,然后秦朗看了一眼就明白我在什么地方了。

        我唯一拿不准的就是,杨娇和马伟民有没有把秦朗的选择也算计进去,然后再留下其他后手?

        但是就连百里晴和老头也没想到秦朗会选择放我一马,恐怕杨娇和马伟民就更不会想到了。

        于是,我安心的呆在房间里,时不时的跟鬼脸说上两句,没多大会儿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上午的时候,房门被人敲响,我抹了把脸,刘先生一家人竟然跟房东大叔联袂而来。

        他们站在门口踌躇了一阵,房东大叔关切的问道:“小张,你没事儿吧?”

        我轻轻一笑,“没事儿,怎么可能有事?”

        房东大叔这才略微松了口气,刘先生却突然问道:“小张,昨天晚上你出去了?”

        我一愣,想起来上次马先生在这儿呆了一会儿就走了,等到早上的时候才回来,有了这次先例,刘先生肯定查监控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有点儿事出去了一趟,马上就回来了,你信你可以查监控。”

        刘先生狐疑的看了看我,我给他说了一个大约的时间,刘先生马上走到一边打了个电话,过了一会儿回来说道:“不好意思啊,小张先生,你也知道我之前上过当,所以不得不警惕啊。”

        我无所谓的说道:“没事儿,其实我有一个方法比你查监控还管用,毕竟那个也就只能证明我回来了。”

        说着话,我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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