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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盛怒的精卫


血腥味沁入鼻息,大厅里的气氛变得格外诡异,特别是当这只白狐出现在屏幕上的时候。

        屏幕上这个卡通造型的白狐穿着红白相间的条纹衬衫,下身是一件吊带裤,看上去倒有几分憨态可掬。和大多数卡通人物一样,这个卡通白狐的脑袋很大,血红色的眼睛咕噜噜转个不停,灵动而机警。

        然而,这只看似活泼有趣的卡通白狐出现,似乎并没有让气氛变得轻松一些,反而更加诡异。

        精卫环顾周围,保持着警惕。

        突然,精卫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立刻对钱道空做了一个手势。

        钱道空见精卫指的方向是他们身后,于是,钱道空迅速转过身,跟精卫一起迅速躲到了大厅门口的两株高大盆栽后面。

        果然,他们刚躲起来没多久,大厅西侧的走廊里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两个端着微冲的壮汉跑了过来,这两人刚一踏进他们的视野,在钱道空还没有看清楚两人的长相的时候,精卫就已经毫不犹豫地飞出数道火羽。

        火羽流星般射出,在空中划出绚烂的光束。

        一声血肉被洞穿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是一个壮汉痛苦的嚎叫,显然被这突然的袭击射中,很快就湮灭在了火焰之中。

        见同伴被干掉,另外一个壮汉毫不犹豫,立刻端枪冲向了他们这里。

        “好哇,玩躲猫猫是吧!”壮汉狂叫起来,压着枪身朝他们扫射。

        壮汉手中的武器火力甚猛,但似乎减噪性又极好,只听连珠炮似得紧凑枪声在头顶轰鸣。转瞬间,火舌如龙,疯狂地撕绞着他们头顶上方的高大盆栽。

        顷刻间,树叶噼噼啪啪全都被子弹击飞,周围立刻出了一股清新的草香。

        钱道空浑身筛糠,心中直念阿弥陀佛,紧张得心都快要提到了嗓子眼,掏出了厕鬼的鬼灵卡,刚准备使用,却发现精卫按住了自己的手。

        “在这里,不到紧要关头,不要使用它。阿希的目的,就是找到你,而你如果想要救出那个女人和大耳朵道士,就不要在这个时候暴露你的位置。”精卫郑重说道。

        钱道空愣了片刻,突然明白过来:

        原来,之所以无面女想要他们三个分开行动,并且自己带走了小柯,就是为了迷惑阿希,而自己如果使用了窃鬼灵囊,就会快会被阿希发现。

        钱道空点了点头,但还是颤声道:

        “靠,这难道还不够紧要关头?”

        精卫没有回答,屏息倚着巨大盆栽。

        过了将近一分钟,第一轮扫射才逐渐停止了,而那个壮汉也已经来到了他们近前。

        钱道空倒背着花盆,感觉自己的心脏随时都快要跳出来。

        好在这花盆极大,壮汉的枪法又不是很准,除了钱道空的胳膊被子弹划破一道血口,其他地方并没有受伤。但当钱道空扭头望向精卫,精卫身上的火羽再度燃起,子弹还未近身,就被精卫身上的烈焰吞噬。

        钱道空见枪声稍歇,立刻扭头透过盆栽地缝隙望了一眼。

        透过零落的树叶间隙,只见那个壮汉正在狞笑着改换弹夹,虽然手上动作有些笨拙,但他那凶恶的眼神还在死死盯着他们这里。

        “怎样?爽不爽啊?”

        壮汉还是有些头脑,虽然在换弹夹,但还不忘说话分散钱道空他们的注意力。

        可惜壮汉话音未落,精卫竟然突然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

        只见她将面前的盆栽用力向前一推,巨大的盆栽哗啦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壮汉本能地被这声音吸引,而这一分神,却不想精卫已经从盆栽后面腾地跳了出来,在半空中射出火羽,火羽破空而至,但这一次的准度显然没有之前那么精准,只打中了壮汉的胳膊。

        壮汉捂住手上的胳膊,端起手中的微冲刚要开枪回击,却不料精卫竟然已经扑倒了他的面前,只见眼前黄光一闪,他的胳膊竟然被整个切断,光锯的高温实在太锋利,以至于断口处的鲜血甚至都没有立刻喷涌出来。

        “啊……”壮汉一声惨叫。

        然而痛苦的声音还没有持续多久,另一道黄光已经接踵而至,壮汉的目光立刻凝滞住了,脸上还维持着惊讶的表情。

        不一会儿,他那丑陋的脑袋缓缓从脖子上滑下,血液暴涌。

        见壮汉已经被击毙,钱道空连忙从盆栽后面踉跄着跑了出来,关切问道:

        “你……你不要紧吧?”

        精卫摆了摆手,苦笑着说:

        “没事,看来还是近战比较适合我。”

        钱道空仔细看了看,原来精卫的肩头跟钱道空一样,也只是擦伤,但伤口稍微深一些,并没有中弹。

        精卫蹲了下来,一只手捂着伤口,另一手从地上捡起了那把微冲,扔给了钱道空。

        然后走了过去,从另外一个人那里捡起了另外一支微冲。

        “拿着它,这个要比你那东西好用!”

        “可是……可是我不会用枪啊,这玩意怎么用啊……”钱道空拿着手中沉甸甸的微冲,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

        真实的枪,看来和钱道空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以前在玩穿越火线的时候,钱道空自认为自己对里面的各种枪支可以说玩的得心应手,爆头也是家常便饭,时不时还十多连杀。当时甚至还曾天真的以为,就自己这游戏的技术,要是真当个狙击手,也应该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但当钱道空今天亲身体验了真实的枪战,他这才知道,自己的想法多么幼稚。游戏终归是游戏,现实中,即使这么近的距离,别说一枪爆头,想要射中对手,都是很困难的,更何况,他还从来没摸过真枪。

        “嗐……真服你了,你要是使用这把枪的话先要将……”

        还没等精卫说完,大屏幕中那只卡通白狐竟然突然望向了他们,然后整张脸贴在了显示屏的屏幕上,用十分滑稽而诡异声音对他们说到:

        “wow,好厉害啊,不错不错!”卡通白狐一边鼓掌,一边继续说道,“只是想让他们两个热情地欢迎你们一下,没想到竟然把我亲爱的客人给惹恼了!啧啧,真是招待不周啊,两位尊敬的贵宾,请不要介意哦!”

        精卫闻声立刻端起微冲,瞄准了显示屏,同时警惕地扫视着周围。

        然而,周围没有任何声音,也没有发现类似摄像头的东西,就好像眼前这个显示屏里的卡通白狐真的有了生命,活过来了一样。

        “干嘛呀,这么紧张,放心吧,我只是一个乖乖的狐狸,是你们的好朋友哦,你们不要这样端着枪对我,我会害怕的呢!呜呜呜呜……吓死了!”

        显示屏中的那只白狐不断做着滑稽搞怪的动作,竟然还开始装哭,好像真的被枪吓到了一样。

        钱道空和精卫都没有放松警惕,一边自己倾听着周围的声音,一边盯着电视屏幕。

        “你是谁?你难道就是阿希?”钱道空问。

        卡通白狐听钱道空这么一问,突然兴奋地跳到了屏幕之外,紧接着,在屏幕上突然烟花一样爆炸了,绽放了五颜六色的线条,但这些线条很快又汇集到了一起。然后又变回了那只卡通白狐的样子,白狐换上了一身黑色礼服,欢快的跳起了舞蹈,一边跳一边对他们说:

        “bingo!恭喜你!你答对了,我就是你们最好的朋友——阿希殿下!”卡通白狐满脸欢喜,兴奋地跳来跳去,手中也突然多了一个大蛋糕,它随手一挥,将蛋糕扣在了屏幕上,然后又从里面抹开了蛋糕。

        这时,那蛋糕里面竟然露出了血液、**和眼球组成的夹心,卡通白狐将屏幕上的蛋糕连同恶心的血液夹心涂抹开,从里面露出它那硕大的白狐脑袋,呲着牙对钱道空说:

        “嘿,欢迎来到我的乐园,本来热心的我还想为你们两个找两个向导,可惜啊,你们竟然辜负了我的好意!也是,你们一定很讨厌他们,所以才把他俩杀掉了,可是这该怎么办啊?好头疼……我的乐园这么大,没有向导,你们可是会走丢的哦!”

        “少废话,主人现在已经先一步进入这里,不管怎样,你都死定了!”精卫似乎不想在这里继续耽误时间,朝着显示屏连开数枪。

        子弹砰砰砰砰击在了屏幕上,卡通白狐浑身颤抖,装作极其害怕的样子用手挡着自己的脸,然而,子弹并没有击穿屏幕,而是全都掉在了地上。

        白狐哆哆嗦嗦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很委屈得说:

        “哇哦,哇哦,好害怕啊,吓死宝宝了,你怎么可以这样粗鲁,人家好心招待你们,你们竟然这样粗鲁的对待人家,再这样,我会生气的哦!”

        精卫见那大屏幕是防弹的,于是不作理会,对钱道空说:

        “走,没必要在这里耽误时间。”

        于是,钱道空跟着精卫就要离开。

        而就在这时,屏幕中卡通白狐的一句话,却让精卫怔住了,不由停住了脚步:

        “喂喂喂,别这么走啊,你们走了谁来陪我啊,哎,我只好一个人找雪竹和小西玩了。”

        精卫的眼睛突然瞪得奇大,怔怔地扭过了头,望向屏幕上那故作无奈的卡通白狐。

        “你……你刚才说什么……”

        卡通白狐突然再度蹦跳起来,脸上露出了夸张的笑容,似乎兴奋难耐:

        “嘻嘻嘻嘻,你看看,你看看,是不是回来啦,嘻嘻嘻,看来你还是是舍不得我啊,你是不是爱上了我啊,可不要这样,人家会害羞呢!”

        说着,卡通白狐的脸竟然红了起来,精卫脸上有些愠色,叱问道:

        “少废话,你把雪竹和小西怎么了?”

        “来来来,别那么着急嘛,又不赶时间,我这个乐园很大呢,想要尽情玩耍啊。现在没了向导,看来还得我亲自来给你详细介绍介绍,你才能选择出最佳的游览路线啊!”

        精卫脸色煞白,钱道空甚至能听到她牙齿咯咯的声音。

        精卫突然一声怪叫,声音犹如长啸的雄鹰,显然已经愤怒到了极致。

        “你到底说不说?”

        卡通白狐兴奋表情变得更盛,周围的背景放起了礼花,它则一边拉着彩带,一边不断吹着能吐出色条的口哨,然后拍着手说:

        “哇哈哈哈,看你这表情,太逗了,这是什么表情啊?你是在cosplay海贼王么?呦呦呦……这么愤怒的表情,简直就像是路飞看到了艾斯死掉了一样啊!真感人,我应该立刻记录下来!”

        卡通白狐说着,从手里出现一个摄像机,对准了精卫。

        “你……我现在要杀了你!”

        精卫忿骂一声,转身要走。

        虽然此时的精卫已经愤怒到了极致,但她还算清醒,无论这个疯白狐在说些什么,继续呆在这里也是无济于事,只能白白浪费时间,精卫已经不准备继续跟这个屏幕上虚拟的疯狐狸纠缠,而是想要立刻找出这个阿希的所在。

        可是就在这时,卡通白狐再次让精卫停住了脚步。

        这次让精卫停下来的声音,是来自电视屏幕中一个女人绝望的呼喊:

        “小蔚,救我……”

        精卫再次停下了脚步,惊愕地望着电视屏幕。

        这熟悉的声音和称呼,让她没办法再迈动脚步。

        当年自己妖气涣散的期间,正是这个声音日夜陪伴着自己,渡过了最危难的时刻。

        这个声音澄澈善良的小女孩,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雪竹啊!

        精卫彻底呆住了,只见此时,卡通白狐正将那个摄像机的小屏幕放在了钱道空他们面前,虽然看不清里面的图像,但那个女人的呼救声,确实是从那个摄像机里传来的。

        “哎呀,正在录像呢?你来捣什么乱啊,这个雪竹还真是调皮那!”卡通白狐阴阳怪气的说着。

        “她在哪?她现在在哪?”精卫毫无顾忌地疯狂大吼。

        卡通白狐憋着嘴,唾视着精卫,叽里咕噜的血红眼睛望了望上面,想了一会儿说:

        “既然你这么诚心诚意的发问了,那钱道空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好了,哈哈哈哈,这好像是什么动画片的台词啊,不过我还是告诉你把,这个……这个……这个雪竹啊……算了,你还是自己看吧!准备好瓜子饮料爆米花哦!”

        卡通白狐说完,大屏幕切换到了摄像机的小屏幕上,小屏幕一点点扩大,最后占据了整个显示屏的画面,屏幕上开始播放出一段视频:

        视频开始时,拍摄者坐在一辆私家车内,拍摄窗外的街道,车内传出一些男人的交谈声。

        那辆私家车好像在找寻什么东西,不断在同样一条街道上兜风。

        大约过了数分钟后,车辆来到一处比较偏静的住宅区,镜头里恍惚影到一个少妇正抱著一个婴儿在街上散步。此时,车内的人突然传出一阵骚动声,有些像是兴奋的哄笑,又好像是在商量什么。

        这些人的声音在视频中十分模糊,根本听不懂。

        对话大概持续了大概三分钟后,突然,车内两个戴上白狐面具的男人突然冲了下车,冲向那个抱著婴儿的女人。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那个母亲对事情还没有反应过来,其中一个男人已经一手捂住她的嘴巴,另一只手环抱住她,使她不能挣扎。而另一个男人则一手抢走她手中的婴儿。那个母亲看到婴儿被抢走,瞳孔立即扩张,眼神充满惊恐。她企图挣扎,但在那个身材彪悟的大汉面前根本徒劳无功。母子二人很快便像小鸡被那两个大汉抓了上车。

        此时,影片大约中断了4秒,屏幕上出现了黑屏,黑屏正中心是那个卡通白狐图案。

        此时精卫已经气得浑身发抖,瞪大了眼睛望着显示屏。

        当镜头再次出现时,画面再次回到车厢。那个母亲被放在后座,昏了过去,也可能是被人注射了某种镇定剂。而那个婴儿则在一个男人手里,哇哇大哭起来。

        由窗外的景色推断,车辆正在驶入山区,甚至是森林的深处。

        不久,车辆由公路转入泥泞小路,周围都是厚实的树木包围住,这些画面让钱道空感到很熟悉,应该钱道空也来过这里。很快,树木便慢慢变得稀疏,最后竟然停在了罗医生的那栋房子里,后来画面再次中断,同样出现了数秒的黑屏。

        等到画面再次复原时,场景已经变到了一间残破的仓库内,周围摆满锈迹班驳的机器,看似是废弃已久的工厂,地上有堆烧烤灰烬和数个简易帐篷,四个男人陆陆续续出现在镜头之中,其中一个男人把婴儿放在张被虫蛀得腐朽的木桌上,那个婴儿实在小得可怜,小得连爬行也不会,只能躺在木桌上大哭。

        摄影师则跟著另外一个男人,抱起那个母亲入其中一个帐篷,而最后一个男人则不知所踪。

        但帐篷内仍然非常阴暗,但隐约可以看到一个大约只有十多岁的女孩被绑在一条木柱上,全身光着,眼神涣散。

        那两个男人用麻绳把母亲绑好后,就好像小孩看到跌在地上的玩具会忍不住玩一下般,其中一个男人竟然即时强煎木柱上那个女孩来。木柱上那个女孩没有尖叫,没有挣扎,只发出微微的**声,好像只不过是一件早已失去灵魂的性玩具。

        **过后,两个男人便步出帐篷。

        这时候,一个男人已经准备好烧烤炉和厨具,好像准备好要煮什么似的。同一时间,早前失去踪影的男人也回来,但是他回来时却多了一样东西跟他一起过来……

        原来,他是推着一部碎木机回来的。

        那台碎木机有头小牛那么大,底下有轮胎,可四处移动。旁边有一个喇叭状的入口让你放入木材,经过千万刀片的搅碎,然后由机器的另一端喷出碎木。

        看到机器运来,其余三个男人都好像看到新玩具般开心。他们马上一起去把这台碎木机推到木桌旁边,纵使男婴还小,但好像感觉到气氛有什么不对路,开始嚎啕大哭起来。但那些男人没有理会,不断用那双肮脏的手掌掴男婴,男婴的头像气球般左转右转,直到他静下来。

        此时精卫突然对着屏幕嘶吼,眼睛里也竟然泛起淡淡的泪花:

        “不,不要!”

        说完,他端着微冲对着屏幕一顿扫射,但是狂暴的枪声却对屏幕里面的内容没有任何改变,视频还在继续着,精卫身体已经瘫软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之后,那些男人著手脱去男婴的衣服。另一方面,左方的男人则开启碎木机,碎木机马上发出轰隆隆的刀片转动声。这些人兴奋地说着听不懂的外语,四个大汉中最魁悟那一个也第一次摘下了白狐面具,露出了他的面容,这是一个满脸胡茬的壮汉。

        这个大胡子举高男婴,把他像手球般用力掷向碎木机里……

        男婴被狠狠摔了进去,男婴被扔进了碎木机!

        这一刻,视频中的声音让人寒毛卓竖,任何不亲耳听到的人都不会想像到一个男婴的惨叫声可以有多凄厉,吓得钱道空甚至不敢继续观看这视频,但是眼睛却好像已经被固定了一般,无法移开。

        一旁精卫更是张大了嘴,脑袋已经不由自主地左右抖动,甚至连呼喊的力气都没有了,滚滚妖气四溢而出,她的身上已经烈焰腾腾,赤羽卓竖。

        碎木机的刀片瞬间把男婴搅成碎片,还不时发出喀咔的骨裂时,血肉立即由碎木机的另一端喷出。其中一个男人不敢怠慢,马上拿出盆子收集新鲜的血肉。收集完后,你仍然可由碎肉中隐约看见男婴的形状。

        影片接下来是零星的画面片段,但都十分残忍!

        这些画面展示了那班男人如何把碎肉放在烧烤炉上,再煎成汉堡般的肉饼,再加上酱油,弄成汉堡。影片最后一幕是两个男人吃著煮好的汉堡饱的大特写,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还竖起了大拇指,并赞不绝口:

        “这新鲜的婴儿汉堡,味道就是棒啊!”

        视频到此结束,画面再次切换回来,卡通白狐又蹦蹦跳跳地出现到了屏幕面前,笑嘻嘻地望着他们:

        “嘻嘻嘻,怎么样,这个视频很精彩,很刺激吧?”

        精卫两眼猩红,从地上挣扎着站了起来,冲着屏幕声嘶力竭的大吼,眼泪已经夺眶而出:

        “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然而,卡通白狐却满不在意,蔑视着精卫:

        “切,真想不到,一个活了千百万年的恶鬼,竟然会因为这个女人帮助过你,就会给你留下这么刻骨铭心的记忆。嘿嘿,也难怪,换做是我,见到一只掉在地上的残疾小鸟,说不定直接一脚踩死,怎么可能还悉心照顾。不过可惜啊,这世界上好人总是没好报,毕竟好人总是自以为自己很善良,所以就天经地义地应该获得幸福和幸运。而坏人,因为坏事做多了,反而谨小慎微,活得好好的!哈哈哈哈……愚蠢的感情,真是愚蠢,正是因为你这份感恩的心,才害了这个女人和她的孩子啊!”

        精卫已经化作了燃烧的烈焰,腾然而起的妖气掀起了一团滚热的狂流,钱道空也不得不离她远了一些。精卫的面容已经接近撕裂,她的脸在人与鸟之间变化不定,如果不是被某种契约所压抑,她应该很快就会变出原形。

        大屏幕上的卡通兔子依然一脸怪笑,勾了勾手指对精卫说道:

        “嘿嘿,看你这样子,可一点不像一个高级恶鬼。对了,这影片还没有结束哦,这个小西虽然为了成为别人的食物做出了巨大的努力,但大家吃饱之后总应该有点娱乐项目吧,四个大男人要玩点什么才好呢?这个时候就要看那位雪竹小姐的精彩表现喽,嘻嘻嘻嘻,想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吗?想知道就来找我吧!我等着你!”

        精卫浑身筛糠,脖子已经缩了起来,甚至这刹那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嘴里机械式地喃喃自语,这些话一声比一声更暴怒: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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