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黑子的篮球（31）异眸

赤司上前扯开两人紧握的手，将铃月拉到自己的怀里，目光不善地盯着冰室。
  冰室见铃月被赤司搂在怀里，愤怒道：“放开她！”
  赤司对上冰室的眼睛：“给你一个忠告吧，和我说话时，可以不放低视线的，只有服从我的人。”
  “违抗我的人，无论是谁都不许俯视我。”
  赤司的眼里划过一抹异光，话落，冰室情不自禁地向后倒去，跌坐在地上。
  铃月：“阿辰~”
  见到冰室跌到地上，铃月挣开赤司的怀抱，欲去扶冰室。
  却被赤司抓住手，铃月愤怒回头，怒道：“赤司，放...”开我！
  当铃月看到赤司的眼睛后，卡住了声音。
  赤司原本一双红色的眸子，变成左橙右红，左面的橙色眼睛就像...
  巳巳：这是天帝之眼！
  岁岁：什么叫做天帝之眼？
  巳巳：就是在篮球场上，他可以预知对手的动向，不管是进攻防守全都会被识破。
  巳巳：岁岁，你要小心，赤司黑化了，不再是曾经那个温柔的他了。
  岁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巳巳：你先安抚好他，晚点我再告诉你。
  铃月放缓声音：“赤司，放开我，我不去了。”
  没想到，赤司的手抓得更紧了。
  赤司：“赤司？月，你原来不是这样叫我的。”
  赤司的语气平静，可是铃月却在其中听出一丝委屈。
  可是很快，赤司的声音又变得嘲讽。
  赤司：“月，你的眼光还是这么不行。”
  冰室坐在地上，咬牙切齿：“你什么意思！”
  赤司看向冰室，眼神里满是蔑视道：“现在战胜一切的我，一切都是正确的。”
  然后，赤司看向铃月，面色柔和了下来。
  赤司：“所以月，过来，你是属于胜者的，只有胜者才能更好的保护你。”
  赤司向铃月伸、出了手：“跟我一起享受胜者的世界吧，月。”
  看着眼前完全变成另一个人的赤司，铃月只感觉心痛。
  铃月：“赤司...”
  赤司：“月，你原来都是叫我小征的，难道是因为他们吗？”
  赤司：上个是青峰他可以不计较，但是这个人，不可饶恕。
  赤司的温柔瞬间瓦解，他眼神冰冷地看向冰室。
  冰室对上赤司的目光，忽然他觉得自己的脖子，像被一个无形的大掌掐住一样，让他喘不上来气。
  他开始呼吸困难，涨红了脸。
  铃月：“够了小征，闹够了没有！”
  冰室瞬间感觉自己脖子上的压力消失，死里逃生般地捂住脖子，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铃月背过身去，不再看冰室。
  她走向赤司，低着头，轻声道：“冰室，我们到此为止吧。”
  说完，铃月挽着赤司，向自己的别墅走去。
  冰室听到铃月的话，比直接杀了他还难受，起身便要去追上他们。
  可是，冰室只能坐在地上，浑身使不上力气，眼睁睁地看着两人走进别墅。
  门关上的那一刻，铃月的眼泪从脸颊上滑落，滴到了赤司的手背上。
  赤司不爽地用舌头顶了顶腮，转而轻笑出声。
  赤司：“月，看样子我对你还是太好了啊，你跟真太郎、敦他们纠缠也就算了，来到美国也不安分。”
  赤司挑起铃月的下巴，低沉着嗓音道：“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人能阻碍我跟你在一起，就连我的父母也不行。”
  （略）
  黑化后的赤司果然言出必行。
  在铃月晕过去之前，有一滴冰凉的液、体，掉在铃月的脸上。
  铃月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她又回到了帝光中学，只是，这是她离开后的帝光中学。
  她看到她离开后，奈奈子再也没有去过篮球社，发奋学习。
  她看到黄濑为了给自己出气，找灰崎单挑，要取代他的位置。失败后，被灰崎搂着他的女朋友嘲讽。
  她看到赤司将灰崎开除，看到灰崎将球鞋扔到焚烧垃圾的炉子里。
  她看到黑子将他们的约定告诉青峰，青峰信誓旦旦地承诺，要带着黑子一起带着奖杯送给自己。
  她看到他们团结一心，在一场场比赛中，觉醒异能。
  绿间是全场100%命中无死角三分球；
  青峰是自由的超高速运球、无定式投篮；
  黄濑是只看一眼，就能无限次数的复制其他人的招数；
  紫原是篮筐下无死角的防守，且身为中锋的他，速度堪比一流的护卫；
  黑子是在球场上降低自身的存在感，使用消失的运球。
  大家都觉醒了，唯独赤司没有。但是表面上，他并没有气馁，背地里加强练习。
  因此，他们成了无敌的存在，场场以优异的成绩取得胜利。
  他们的名声大震，被人们称作篮球天才，“奇迹的时代”在各个学校都耳熟能详。
  看到这儿，铃月心里涌上一丝不好的预感，果然...
  她看到大家因为异能实力大增，彼此开始疏远，不复曾经的热络。

  她看到察觉到大家异样的黑子和桃井在勉力维持着大家的关系。
  铃月最不想看到的一幕还是发生了...
  青峰因为太强，在球场上受到对手的冷言冷语，而心灰意冷，放弃比赛。
  后来，白金教授出面，青峰备受鼓舞又重新燃起热情，参加比赛。
  可是结局再一次让他失望。
  青峰开始出现在，拥有他们回忆的那个天台上。
  深蓝色的眸子里总是盛满悲伤，看着天空自言自语，诉说着对自己的想念。
  她看到青峰眼里，曾经因为篮球的光渐渐暗淡。
  她看到青峰又开始看那些杂志了，他开始成为第二个灰崎，缺席训练，比赛迟到。
  可是，唯一能劝他的白金教练因病辞职，他们换了一个年轻的教练。
  年轻教练缺乏经验，很容易被董事会拿捏。
  于是，她看到年轻教练，将他被洗脑后错误的思想传达给青峰。
  只要能赢，他想怎么样都可以，包括日常训练。
  那一刻，铃月看到青峰眼里的光，彻底熄灭。
  铃月的呼吸一滞，悔意涌上心头，嘴里满是苦涩。
  那天，他无助地站在大雨里，一遍又一遍地问着铃月，他该怎么办。
  铃月陪他站在雨里，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回答。
  可惜，铃月的回答他听不到。
  就像，那场雨淋湿的只有青峰一人一样。
  画面又在跳转，因为青峰的特殊，紫原心生不满，要求赤司一视同仁，要求放假。
  赤司不答应，但是却被紫原挑衅。于是，两人以篮球的方法解决问题。
  两人1V1，谁先投进五个球，谁胜。
  她看到，紫原以身高的优势碾压赤司，0:4，似乎在嘲讽赤司的无能。
  当紫原要投进第五个球的时候，他的球竟然被赤司打掉了。
  也就是从那一刻，一直埋头的赤司抬、起头，他的眸子不再是双红色，而是变成左橙右红。
  也是在那一刻，赤司不再是曾经的那个他，那个温柔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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