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拜师
咚咚！咚！击鼓声渐渐响起，安平城放下大门将士们喊杀着冲出城门。
西绝那把听到喊杀声，号角吹起，一队一队的人马集结完毕双方在宽阔的平原内对持起来。
方林随着军师走下城墙，回到屋中，军师围着炉子坐下亲自倒了杯茶推到方林面前。
“方林啊，我比你大就这么叫了，首先替太子向你赔个不是。”
什么意思？替太子陪不是？方林一度认为太子对他有救命之恩，哪怕结果不尽如意。
该帮的还是要帮的。
“军师说笑了，太子哪里对不住小子了？”
军师将煤炭放入炉中，轻抿一口：
“将你拿下不是张先生的意思，是太子自己的意思。”
方林眉头皱了皱，那把他关进去有什么意义？再想起后面金翰说的来晚了。
甚至他去见吴乾的时候，吴乾也没有询问牢中所获，什么原因呢？
“小子有些不明白，既然不是张先生的主意，那是为何要关小子呢？”
军师：
“你的事迹我有些了解，也知道你是位瑕疵必报的主，今天我就当个和事佬。”
“不要怪罪太子的任性，他也是一位苦命的人。”
方林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把他关进地牢就为了出狱后效忠？
模仿刚出狱那一段？
不应该的，这事有蹊跷，从今天到将军府，再到军师现在的态度。
总有些地方感觉不对。
他努力的回想来到这里发生的一切，就像是有人刻意营造出乱世的氛围感。
不和谐的地方就是这两位，牛孔魏与军师，按照正常逼宫桥段，这会儿最着急的应该是他们。
难道这是皇上与綝王演的戏？
钓鱼执法？
钓的是谁？
太子。
方林想明白了前因后果，只觉得背后一身冷汗，这如果撺掇吴乾攻入皇宫。
皇帝会估计吴乾是他儿子，不至于杀死，那他自己。
可是必死了。
果然，能当上皇帝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方林手颤抖着端起茶杯，一干而净，叹息一声：
“算计来，算计去终为一场空，张先生我真为你不值。”
军师将茶水倒满，拿起旁边的羽扇，眼里满是欣赏。
此子必成大器，从自己说的一句话里就能推断出前因后果，实乃妖孽：
“方小子，你可愿意拜我门下？”
拜师吗？也好，有个靠山总比自己单独打拼的强。
在这个尔虞我诈的古代，最没用的就是人权。
是要矜持一下，还是直接拜了？
牛孔魏踏进屋子，正听到军师想收方林作为徒弟，看着方林皱着眉头一脸的挣扎。
气不打一处来，走过去一巴掌拍在方林头上：
“方林，快点递敬师茶，还愣着干嘛？”
方林只觉得后脑像是被一块木头砸上般疼痛，回过身来就要拼命。
一看牛孔魏怒气冲冲地样子，又熄灭了火气，揉了揉麻了的头。
双手端起茶杯恭恭敬敬的送到军师身前：
“师傅，请喝茶。”
军师双手接过茶杯，端起来一干而净，脸上带着唏嘘：
“想不到我老程，到老了还能收到这么满意的弟子。”
“方林，师傅叫程鸿哲，今年五十有六，”
“今日为师教你第一课，去冲锋陷阵吧，陪着同胞浴血奋战，带着老师的遗憾征战沙场。”
方林在牛孔魏凶狠的目光中，恭恭敬敬的领命。
出门后士兵上前领着穿上铠甲，跨上腰刀，五十多斤的铠甲穿在身上，差点没把这瘦小的身子压块。
妈的，哪有这样坑弟子的老师？
就不怕自己上去被乱刀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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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孔魏坐在方林刚刚的地方，端起茶壶咕咚咕咚的灌进去：
“军师，这么做会不会有些残忍？毕竟方小子没上过战场。”
军师程鸿哲笑了笑，眼里满是苦涩：
“我也不想这么好的苗子就夭折了，可方林这性子。”
“哎。”
牛孔魏摸着头，眼里闪过茫然，尴尬的笑了笑：
“老程，你他娘的别跟老子打哑谜，老子是个粗人，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程鸿哲慢慢吖着茶水，脸上露出一丝陶醉，慢慢的打量着脸越来越黑的牛孔魏：
“你这急脾气，这么大岁数了还这么火急火燎的。”
“方林以前听说过，聪慧过人，没有人知道他脑子里存在多少稀奇古怪的心思。”
“以前咱们没见的不做评价，就雪盲一事，就可以看出此子心狠手辣。”
“将敌人玩弄于鼓掌之间，还不知道怎么输的，这种人不能呆在太子身边。”
牛孔魏站起身来，在屋内来回的渡步：
“他看出来了？”
程鸿哲无奈的叹口气：
“就说一句话，推测出事情经过发展，甚至对策。”
牛孔魏脸上布满喜色，蒲扇大的手掌来回揉搓着：
“真好，这下不担心死后牛家被人吞噬殆尽了。”
程鸿哲一脸的嫌弃，呸了一口：
“一把岁数了，真不要脸，我徒弟能取你那饭桶闺女？”
牛孔魏作势就要动手，俩位老人轻松的面庞上都挂着一层乌云。
城外，两军还在对战，现在上场的将军为李祀齐，是为从八品御侮校尉。
此人手持一杆两米多长亮银枪，红色丝线洒落在枪头。
方林放着场内你来我往的厮杀，心中热血彻底被点燃。
望了望时辰，喊过来金翰，小声的说着：
“去，鸣鼓收兵。”
金翰摘下眼上黑色丝巾，望了望天：
“这才六个时辰。”
方林穿着铠甲本就不舒服，双眼一蹬：
“去，我师傅说了，现在我是这支军队指挥，让你收兵就收兵哪这么多废话。”
方林望着屁颠颠传令的金翰，伸手捧起一把雪，在脸上细细摩着。
很快收兵的鼓声传遍整个平原，前阵变后阵，战斗中的李祀齐一枪挑飞西绝将领，双腿一夹马腹：
“今日车轮战爷爷，爷爷给你们留一条命，记住爷爷叫李祀齐。”
随即快速的回到阵中向安平城退去。
西绝军队哪里受得了这样嘲讽，随即驱赶大军在后追来。
方林悄悄地拉着金翰向旁边跑去：
“金翰，挑几个马术好的将领，来此地与我会合，咱们玩一把调虎离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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