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装逼失败
众人一听，好奇又好笑，看宋怀柠的眼神都变了，有些带着惊奇、有些带着敬佩、有些带着探究。
陆栖言不只有校霸的名头，还是让女孩又爱又恨的海王，初三开始到高二谈的女朋友都可以凑一个班了。
后来遇到了江南戚，倒有点浪子回头的模样。
上星期听说他身边多了个女孩子，今天一看两人关系确实不一般，女孩说的话也挺让人遐想连篇。
只有陆栖言苏子琛徐应君三人见怪不怪。
这个长得人畜无害的小丫头，最大的爱好就是当兄弟的爸爸，特别是陆栖言的。
总共十二个人，六人一队，两边都有一个替补，宋怀柠跟对面的几人一队，陆栖言他们几人一对。
打了个赌，三十分钟哪边球进的少，哪边请吃饭。
这个时间大部分学生差不多吃好饭，看台上人慢慢多起来，大多是女生。
一排排小女生坐在看台上，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篮球场，恨不得眼睛会一百八十度旋转，好五个篮球场一起看。
宋怀柠虽然觉得这样想不好，但她还是觉得有点略显花痴。
陆栖言走上看台把手机拿给他那队正在陪女朋友说话的替补，然后非常骚气的从栏杆上翻下来。
“啊！！！”
这一举动瞬间引起了一波骚乱，看台上聚集的一群女生捂着嘴尖叫，满眼飘着小粉心。
宋怀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无语道：“能别骚了吗？”
陆栖言笑了笑：“没办法，就是这么万人迷。”
宋怀柠：“……”
人说话？
比赛正式开始。
他们有意让着宋怀柠，先不说她是陆栖言爸爸，她还是个长的非常人畜无害的小仙女，软萌软萌的，笑起来更是看着乖的不行，让人都不忍心动真格。
但是吧，一圈下来，他们发现宋怀柠打的还不错，在女生中算是顶尖的了，一些假动作打得让人有点措手不及，还有投篮的时候在没人干扰的情况下都挺准的。
陆栖言眼睁睁看着自己队的中锋在盖帽途中，一个手滑没盖着，然后宋怀柠再进一球，他忍不住狂吼：“我操张艺？你他妈盖帽还能转弯呢！各位，实力呢？你们的实力呢！我跟你们说了不用把她当女的，认真点行不行！”
宋怀柠笑的一抽一抽的，不忘再加把火：“哎哟，我看看，还有几分钟下课？”
“宋怀柠，别嘚瑟啊我告诉你，”陆栖言说着自己抬腕看表，“最后十分钟看老子绝地翻盘。”
宋怀柠带着球，非常配合的点点头：“好呀好呀，言哥最棒，言哥最帅。”
陆栖言跑到宋怀柠面前断她的球，宋怀柠原地运了下球，盯着他突然开口：“你猜我往哪边？要不要我告诉你？”
话音刚落，左脚一迈，陆栖言顺势跟着左移，就在他左移的一瞬间宋怀柠迅速往右边闪出去。
恭喜宋怀柠选手，凭借极快的速度和矫健的身姿成功过人。
“言哥，翻盘哦。”宋怀柠头也不回地说，带着球加速往对面篮筐跑。
陆栖言：“……”
假动作玩的倒是真挺溜的，就是在面对一堆空气的时候，为什么要左右晃一晃，一副要带球过人的样子？
这是失传已久的……带球过空气？
新战术？新操作？
几人看着宋怀柠一阵无语，让你投篮还不够，还让你打出了带球过空气的骚操作。
陆栖言哭笑不得：“你他妈再骚一个，小心骚断腿！”
五秒后陆栖言的话一语成谶。
几人眼睁睁看着宋怀柠第二次带球过空气的途中，一不小心，带倒了自己。
宋怀柠的感觉就是，自己脚下滑了半个漂移之后，突然往前一扑。
期间身体比大脑先一步作出保护动作，大脑反应过来的时候右脚膝盖已经跪在地上，两只手也撑在地上。
狼狈版的超人落地。
论装逼失败是种什么体验。
——尴尬，丢脸，要命。
果然，骚操作光是骚还是不够的，还要一些运气的加持，运气差起来真会骚断腿。
空气仿佛安静了几秒，宋怀柠没忍住“噗”的一声笑出来，就着半跪的姿势坐到地上，手往后撑着地笑个不停。
好尴尬啊！操！
几人连忙围上来：“没事吧？”
宋怀柠笑着摆摆手，事倒没有，就是真够丢人的。
“你他妈傻逼啊，自己都能把自己放倒？”陆栖言嘴上这么说，连忙蹲下看她的伤势。
白皙的膝盖处擦破了皮，往外冒着小血珠。
把自己放倒的那位笑个不停，陆栖言看了她一眼：“不是你有病啊，笑什么笑，哎哟我操……”
结果，他自己也一个没忍住。
宋怀柠笑了一会儿，深吸两口气平复傻笑的冲动。
a市夏季的气温可不是盖的，说好的艳阳就是艳阳，闪耀夺目，热烈如火。
日光穿透云层照得人头皮发烫，刺得人睁不开眼，接触到地面的掌心一阵灼烧。
同时这种灼烧感从热裤慢慢往里渗透，传到坐到地面的屁股上，热烘烘的跟坐在烤炉上的似的。
她看着自己面前蹲着笑得一脸傻样的陆栖言扬了扬下巴：“喂，这地有多烫你知道吗？”
陆栖言轻咳两声，抿着唇肩膀一颤一颤的，扶着宋怀柠胳膊把她扶起来。
姿势变换的途中扯到伤口，火辣辣的疼晋升为撕扯着的疼，宋怀柠没忍住倒吸口凉气：“嘶我操……”
陆栖言勉强止住笑，低头看着她伤口问：“很疼？”
“没多疼。”宋怀柠被陆栖言扶着，膝盖微微弯曲。
她忍着疼试着伸直腿，更疼了，她又慢慢地弯起一点，这样还好，不动就没多疼。
看几人一脸担心，宋怀柠连忙笑着安慰道：“我没事，就破了点皮，没多大事，别担心。”
陆栖言扶着她一瘸一拐的走到看台坐下：“有纸没？”
宋怀柠摇头，其余几个人也摇头。
陆栖言皱着眉头“啧”了一声：“老子还不如不问。”
“我这有。”
宋怀柠扭头顺着声音转头看过去，挺白的一女生，扎着个低马尾，眼睛大大的，递了包纸过来。
她连忙接过纸：“谢谢啊。”
“不客气。”女生笑了笑，看了眼她膝盖处不断往外冒的血珠又皱了皱眉，“你没事吧？”
宋怀柠也瞅了一眼：“没事，就破了点皮。”
女生像是有点不放心，走的时候还叮嘱宋怀柠：“去医务室看看吧。”
“诶好，谢谢你啊。”宋怀柠心情愉悦，对着女生甜甜的笑了笑。
小姑娘挺好的哈。
她又瞅了一眼血淋淋的膝盖，有点后悔今天穿的热裤，如果穿条长裤可能就不会这么严重，这下可能得留很大一个疤了。
陆栖言从她手里把纸拿过来，撕开抽了张出来，想帮宋怀柠擦擦伤口周围的灰尘沙石，刚碰到一点宋怀柠就“嘶”了一声，吓得他又赶紧收回手。
苏子琛弯腰看了看，眉头微皱：“哎哟，去医务室看看吧。”
“真不用——哎我操！”宋怀柠话还没说完，就被陆栖言拉起来。
“去医务室。”
“我日！去你个头！”宋怀柠疼的眉头紧皱，“轻点会死啊！”
什么人啊这是，虽然嘴上说没事但不代表不疼啊，这么大个伤口怎么可能不疼呢！那是她坚强！那是她勇敢！
要是换一个矫情点的，那不得借机发挥一段，又是哭又是闹，又是亲亲又抱抱。
仗着她坚强懂事，就一把给人这么粗鲁的拉起来。
哼！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你们先去吃饭吧，我带她过去。”陆栖言扶着宋怀柠侧头跟打篮球的一行人说。
一行人点点头，也知道帮不上什么忙，叮嘱了几句，抱着篮球走了。
陆栖言大大咧咧惯了，手上没轻没重的，没考虑这么多，看着女孩眼睛里升起的水雾，他心下多少有点内疚。
“自己站好，”他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弯腰，“我背你。”
宋怀柠想也不想，立马拒绝：“不要。”
“不要你个头，快点上来。”
“就是不要，我自己能走。”
陆栖言扭头，再重复一遍：“快点，上来。”
“我不要，我自己走。”宋怀柠说着，一蹦一蹦的往前跳。
陆栖言额角跳了跳，耐心都快被磨完了，心说这臭丫头今天怎么回事，更年期到了还是又犯病了？跟他唱反调还唱上瘾了。
他本着不跟伤者计较的原则，呼了口气，尽量心平气和的说：“快点上来，我背你过去。”
见臭丫头不理他依旧坚持不懈地单脚往前蹦，他眼角抽了抽：“宋怀柠你他妈什么毛病！”
“老子没毛病！”宋怀柠说完继续她的蹦蹦路程，一蹦一蹦的已经蹦到看台楼梯处，准备往上蹦。
陆栖言恨铁不成钢，两步跟上她：“你现在什么样心里有点逼数成不成？”
“那你他妈什么身份心里也有点逼数行不行？”宋怀柠回呛。
陆栖言被她呛得噎了下，莫名其妙：“老子他妈什么身份！”
宋怀柠皮笑肉不笑扯了下嘴角：“你都有女朋友的人了，整天跟女孩子背来背去的像什么样子。”
陆栖言愣了下，乍一听有点像这丫头在吃醋，但这是不可能的。
他和宋怀柠之间没有这种心思，他把她当妹妹，她可是一直想当自己爸爸。
那么，她是怕戚戚多想，但戚戚应该不会多想的。
他舔了舔嘴巴，不知道是安慰谁：“没事，戚戚不介意的。”
“哎哟我的天，她说不介意就不介意啊，”宋怀柠看着他，“那是江南戚懂事，善解人意，要是换个作点的，就咱俩这关系，每天不跟你吵一架才怪呢。”
陆栖言很肯定：“她不会这样。况且咱俩什么关系，哥哥跟妹妹的关系，背一下会怎样。谁要瞎说什么老子跟他急。”
宋怀柠为这人的情商堪忧，她又往前蹦了几步，停在树荫下，然后小心翼翼地尽量不动到受伤的脚的同时慢慢的坐到看台楼梯上，朝那边傻站着的情商残疾的人扬了扬下巴：“过来，小柠老师给你上一节千金难买的课。”
陆栖言一边说着“你他妈又犯什么病”一边还是乖乖的走到她面前，挨着她坐下。
“小柠老师先问你几个问题哈。”宋怀柠扭头看着他，“第一，你到底喜不喜欢江南戚？”
陆栖言没好气的呛了声：“废话。”
宋怀柠：“第二个问题，我和你什么关系？”
“我关系很好的……”陆栖言停顿了下，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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