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诛心

咸阳城，位于赵国边境西北方，昔日也算得上一座繁荣昌盛的城池，只是眼下早已破败不堪，城中到处马革裹尸，百姓哭天喊地。城口大门倒塌，此时无数的军队正并排走进城内，将战败的将士收押缉捕。城头之上，飘扬的满是秦字黄旗。

    咸阳城城主赵三望的尸体被人吊在了外墙上，所有还有心反抗的将士望着那被暴晒数日的尸体，人人心中再也没了怒气，人心惶惶，茫然不知所措。

    那日赵三望本还在留香居内和友人畅饮，谁知突的一下地动山摇，无数人呐喊尖叫，火光滔天。待有人传报消息，说是城外驻满了无数的秦国军队，正在攻城。赵三望大惊，但也没乱了方寸，组织城中守卫，开始抵御外侵。只是在秦国暗地里下的密谋，咸阳城不过两日，就被秦国偷袭成功。

    当日率兵突袭的乃是秦国大将张超，此人身宽体胖，心狠手辣，除去一身蛮肉之外，其最为拿手的便是玩弄人心，草菅人命。世人有云，塞外周大胖，漠北张小胖，两者皆是饮血狼狗。

    倒不是赵三望如何怕死，那日城门被破，即便到了最后关头赵三望依旧没有放弃，负隅顽抗，寄托希望援军能及时赶到。那日攻城张超曾许诺赵三望，只要他肯主动缴械投降，城头悬挂秦旗，他们可入城直接向南继续深入，不会滥杀无辜。赵三望自然不会答应，甚至讥讽张超太过自负跋扈，不过是长居漠北荒境的匹夫，这么多年想必早已被那蛮夷同化，根本不懂什么叫仁人志士。

    “仁人志士？”张超低声轻笑，似乎觉得特别新鲜的一个词，自己从未听过，估计也就江南这样的水墨文客能信手拈来。

    “赵将军果然才识博广，今天你给我上了一课，按照风俗应当礼尚往来，我自当也给赵将军还一课”城墙之外，张超满是笑意。

    城门被破，驻守的将士节节败退，张超领着军马一路疾行，凡是阻扰者，皆成了刀下亡魂，人人看得心惊胆颤，连上前的勇气都慢慢被磨得一干二净。

    城主府，赵三望被俘，捆绑在厅内，此时依旧怒目瞪眼，毫无畏惧。

    “要杀要剐随你们便，我赵三望眨一下眼睛就是你们孙子！”

    除去主将赵三望，底下还有不少的心腹和副将，此时都被捆绑在这大厅中央。

    张超端坐在主位上，慢悠悠的捧杯饮茶，不疾不徐，怡然自得。并未理会赵三望的歇斯底里，自顾忙着手中的事情，等到几盏茶的功夫过后，随着外头手下跑进来的一声通报，这才站起身，向着底下被俘的众人说道“不好意思各位，刚才听说有人私自偷跑，我便差人把他们给抓了回来，耽误了点时间，各位久等了啊”很难想象，这样一副横肉的张超，说话竟是这般文质彬彬。

    “哦，对了，那携带无数金银财宝私自逃城的好像就是你们的城主夫人，你们赵将军的家眷吧？”

    “赵将军，这事你也是刚知道吧，哎，夫妻本是同林鸟，这大难临头各自飞啊。”

    先前还有声有力谩骂的赵三望此时已是不可置信的看向张超，目光颤抖，一时说不出来话。

    身旁，有人开始安慰赵三望，各种言语讥讽那妇人的无德行径，赵三望不骂了，身边人倒是气愤填膺。

    “有趣，当真有趣的紧”张超看着眼前的一幕，爽朗大笑。

    “众位的同仇敌忾，真让张某感动，只是先前我那手下还说了，在抓回来的那刻按照当时我们进城定下的规矩，应当就地处死。”

    “杀的好，这样的人就该死”有人狠狠唾弃说道。

    “不错，本来我手下也是准备将她们就地处罚，只是当时那个赵夫人忽然跪在地上，大声乞求说这一切都是赵将军安排的，他不希望赵家绝后，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才让赵夫人携带财物子嗣，连夜就从咸阳城逃离出去。”

    厅内鸦雀无声，人人表情各异，纷纷看向赵三望。许久，又听张超缓缓说道“不知各位可知道我张某的为人，我这人从不喜欢给自己留有隐患，当初攻城我便许诺赵将军只要开城放行，我便和平解决，只是如今攻城耗费我军不少人力，这等损失也只有从你们这拿回了。”

    “赵将军德高望重，懂得来日方长，连自己的亲属家眷都安排好了，不知其他各位家中的老小可有安排？如今我为刀俎，你们这些鱼肉我该怎么好好杀一杀呢？”

    底下已经有人开始低喘哭泣，有人带头就有人跟随，磕头求饶，或是指责赵三望的薄情寡义，恨自己眼瞎跟错了人。

    听着周遭昔日手足尖酸刻薄之语，那眼光恨不得将自己碎尸万段，赵三望失魂落魄，心下早已哀亡。

    有人将赵三望的妻妾子女带上，一家老小团聚，哭的梨花带雨。张超却看的满心欢喜，这样一幅其乐融融的大团圆，人生可不多见。

    “想不到赵将军年过半百，家中妻妾倒是如花似玉，真是懂得享受，佩服佩服。”

    “张超，有什么你尽管冲我来，对一群女流之辈危言恐吓算什么英雄”赵三望龇牙欲裂咆哮。

    “那好，既然赵将军这般慷慨，我张某怎敢让将军失望，我不仅可以让你这些家眷有活命的机会，你那些心腹手下我都可以给一次机会。”

    “你要干什么”赵三望抖嗦，颤抖向着张超看去。

    张超嬉笑缓缓走至前方，向着赵三望的女眷和底下被捆绑的俘虏说道“谁愿意当众和赵将军的妻妾行苟合之事，我便给谁松绑，至于这边这些漂亮姐姐谁愿意答应，那么事成之后，两人皆可活命。”

    整个大厅，越发的死寂沉闷，连先前嘈杂谩骂哭泣哀求的声音都停了下来。

    良久。

    有人喜笑颜开，满脸兴奋，表情狰狞开始挑选，女眷那边，亦是有人走出配合。人心这般薄弱，半点经不起推敲，赵三望紧闭着眼，但那秽语叫声却死死落在了耳里，经久不息，赵三望只觉自己身处地狱，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昔年同床共枕，花言巧语的誓言不过是过眼云烟，生死眼下，谁顾的不是自己呢？

    有一人被松绑蹒跚踉跄急跑过去，脸上满是兴奋激动，从后方拉出一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姑娘，那是赵三望的长女，二话不说，就开始将女子身上的衣物撕裂扒下。姑娘拼命尖叫反抗，奈何受先前那些活色春香画面的影响，男子如同野兽癫狂一般，不顾一切的将女子扑倒在地，衣衫凌乱，春色若隐若现，女子更是哭的声嘶力竭。忽的眼前寒光一闪，那被扑倒在地的女子怔怔望着身上那颗不翼而飞的头颅，鲜血一滴一滴落在自己脸上，瞳孔收缩，全身僵硬。

    “真是该死，我不是说了吗，要女方同意两人配合才能活命”张超厌恶的唾弃一口，脸色愤怒。

    赵三望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哭求着张超放过他的女儿，然而，张超不为所动。许久，只见先前静躺在地的小姑娘已是慌慌张张爬起，脚步晃荡向着剩下几个还未松绑的人跑去，没有言语，更没有表情，只是手脚发抖，将自己身上的衣物褪去，向着当中一人触碰而去。在场之人，人人不可思议望着眼前一幕，那稚嫩青涩的模样，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去做，口中终是颤颤巍巍的说着。

    “你愿意吗，你愿意吗…”

    张超仰天大笑，这一幕对他来说可谓是惊喜不小，甚至比先前所有的一切还要来的更加精彩，许久他都不曾这般开心过了。

    “本将军今日难得尽兴，好，好得很，来人，把这些禽兽都给我拉出去砍了。”

    赵三望眼神空洞，再无任何思绪，忽然觉得死竟是这般轻松解脱。

    张超所为很快传遍了整个咸阳城，城中百姓人人提心吊胆，剩余的城卫将士更是纷纷附和归降，无人敢在张超面前表现任何不满，并不需要如何的整顿修养，整个咸阳城从破城到编制，不过数日时间，已是尽在张超掌握之中。

    几日后，张超翻身上马，身后是空前的士气高昂，此次拿下咸阳，三军将士被犒劳的不少，人人心中舒惬满意，尤其是江南水乡的女子，更是温婉如水，难得一见。

    此次奉胡霸先之令，率军南下，隐秘行军，攻破离阳，拿下赵国。

    张超不知胡霸先何来的信心，如今秦国南北两境被魏赵一路破城，眼下还要分散兵力从中突围赵国，当真是匪夷所思。不过张超也就有所思虑，并未过多细想。胡霸先交给他的，他从来都只是去做，而且只会做得更好。

    昔年漠北战场之上，张超不慎跌落马下，眼看就要被匈奴乱刀砍死，忽的有一人遮挡在自己身前，硬生生挨了敌军三刀，刀刀皆见白骨，如今那三条触目惊心的疤痕依旧在胡霸先的背后，当时兵荒马乱，张超耳边只响起一句话“他娘的，真疼啊，你看啥看，赶紧起来给老子宰了他们！”

    从今往后，他成了漠北第一人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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