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灵境》的消息
江海城，滴水湖，全球碳管委驻江海办事处总部。
海边的海浪不断地冲刷着由混凝土建造的观测平台，平台上站着2名男子，胸口分别的别着碳管委的工作徽章。
“卢阳，严清平推荐的人已经在做入职审查了。”
开口说话的是一个梳着背头，脸色冷峻且背着双手的男子。他的眼神一直盯着脚下的海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方处长，欧阳青山这班子要筹备好至少还要2个月吧！”
卢阳此时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双手不停地在操作手机。
方明杰是全球碳管委驻江海办事处总部的行动副处长，正处长因为身体原因已经休假治疗2个月了，现在都在传闻方明杰即将接任处长一职。
“不，委员会对筹备进度很不满意，给出了月底必须开展工作的最后意见。”
方杰明缓缓摇头说道，说完从口袋掏出一个手掌般大的黑色物体丢入海中，在海中溅起一道小水花随后消失不见，转过身来，拍拍卢阳的手臂。
“我下午飞一趟艾非卡，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再加快点速度。”
“好！”
卢阳点头应道，转身离开了几步后又突然折返了回来。
“方处长，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和你汇报。”
“说！”
方明杰只是言简意赅吐出一个字，显然心中有些烦闷。
卢阳见状也不再犹豫，连忙挑重点开始说道：“前不久林州夏心集团董事长范中夏的儿子范博……，您弟弟说他给您打过招呼，我见问题不大也就办了，然后……”
方明杰起初还无所谓的样子，最后越听表情越凝重，打断道：
“你说的那律师叫什么名字。”
卢阳一愣，随即笑道：“好像是一个林州的律师，叫风柏舟，这范中夏也真奇怪，集团法务那么多律师不用，偏偏叫一个外人来给自己儿子辩护。”
方明杰冷笑连连，也不说话只是揉着眼皮，似乎在思考什么，片刻后，对卢阳吩咐道：
“这件事叫思齐别再介入了，也别再留下任何痕迹，能用钱解决最好，一定……我说的是一定。”
卢阳不明所以，觉得方明杰是否有些过于慎重了。
“方处长，有这么严重吗？”
方明杰看着卢阳似笑非笑，幽幽说道：“严清平推荐的人就是这个风柏舟，他马上就是监察你的法务委员了。”
不理会目瞪口呆的卢阳，方明杰转身望向无际大海，海浪溅起的一朵朵白色浪花，莫名地感慨道：“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入春后的江海城气温不冷不热，天空中灰蒙蒙的，这不是雾霾，而是淅沥沥的小雨像牛毛般落下，站在雨下都淋不湿衣服，但却能感受到地下酒窖般的潮湿感。
贯穿整个江海城的青浦江边林立的大厦到了晚上，灯光能把青浦江映射成银河般绚烂，白天则又是另一番景象，从空中鸟瞰，像是一座大峡谷。
风柏舟和柳慕兰走入其中一座大厦内，正值中午，进出来往的人也不多，现代化的科技带给人们的是足不出户就能满足你的一切，大厦内部复杂的运输管道承载着绝大部分人的需求。
“风哥，我们到这里干嘛？”
“带你吃好吃的！”
“耶！”
一说到吃的，柳慕兰眼前一亮，当即高兴地跳起来，引得周边的路人纷纷看来。
两人乘坐电梯一直来到79层，这是一家餐厅，客人并不多，只有几桌游客，巧笑嫣然地在讨论今日见闻。
风柏舟没有多做停留，显然对这很是熟悉，径直走向一个靠窗的包厢，打开门后，包厢内一个身穿运动卫衣，脚踩篮球鞋的男子早已经等候多时，两人一见面都同时露出了微笑。
“柏舟！”
“陈辰，好久不见！”
陈辰迎上来用力一拳打在风柏舟的胸口，后者则故意吃痛般地佯装痛苦状，笑道：
“你还知道好久不见！也不来看看哥几个！”
同时他也看到了一旁的柳慕兰，对着风柏舟表情怪异的努努嘴：“不介绍一下？”
风柏舟嗤笑一声，知道陈辰误会了，开口解释说道：
“别闹，这是我们辩护所的律师柳慕兰，慕兰，这是陈辰，江海……优秀市民代表。”
陈辰倒也没在意风柏舟的调侃，拉着对方走向包厢内的沙发，包厢很大，分休息区、用餐区和洗手间，用餐则是在靠窗的位置。
“来江海怎么不提前通知，老徐和文才正好早上才飞去艾非卡洲，要是知道你来肯定不会去了。”
风柏舟愕然，难怪就陈辰一人在这，随即解释说：“临时决定的，这次来要找你帮个小忙。”
风柏舟也不客气，直接开门见山，后者拍了拍自己胸脯。
“没问题啊！”
“你认不认识丹化矿业的傅伯苓？”
“丹化矿业啊……之前有合作过，总部在青浦那边。不过，也蛮久没有联系了。”听到这个名字，陈辰只是稍微想了想，立刻回道。
风柏舟对陈辰能认识丹化矿业不奇怪，当即对陈辰说道：
“你帮我发条讯息给傅伯苓，就说我下午去拜访他。”
陈辰想也没想直接就在手机上操作起来，同时说道：“你找那家伙干嘛，这个傅老道怪得很。”
“我也就意思意思，至于他见不见我倒无所谓。”
陈辰一听，倒是放下心来，自己也和傅伯苓很久没打过交道了，本身也不算熟，只是普通的合作客户，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卖自己这个面子。
“那就好！不过柏舟，你就真不考虑来江海，大家兄弟在一起，不比你在林州强啊！”
“我在林州挺好的。”
风柏舟扶额回道，这不是他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了，他和陈辰、徐临飞、蒋文才三人也算是发小，只是中学后自己就与他们三人分开了。大学毕业后，陈、徐、蒋三人来到江海城打拼，陈辰和蒋文才合伙做贸易平台颇具规模，徐临飞则当了一名医生。
被拒绝的陈辰也不气馁，依旧苦口婆心劝道：
“现在这个时代，你在林州是会和世界脱节的。”
此时，正在窗边看风景的柳慕兰此时有些不服气，开口说道：
“林州有什么不好的！”
陈辰摇摇头，他当然不是说林州差，只是要看和哪里比。
“时代变化太快了，你知道现在江海现在有多少展厅吗？不算小的，5万！每个展厅每天都在发布新的技术、新的产品。每天有几百万人在江海进进出出，每分钟都有人暴富有人破产。”
陈辰唏嘘不已，说话间，已经有服务人员推着菜品进来了。
在这个年代，至少中高档级别的餐厅才会有服务员，一般消费餐厅根本支付不起服务人员的薪资，都是智能机器人服务。
“我们先上桌，慕兰你别不服气，听你辰哥好好给你说道说道。”陈辰显然意犹未尽，势必要说服两位远道而来的林州人士，继续说道：“慕兰，你知道在江海这座城市现在什么最值钱吗？”
柳慕兰倒也很给面子，双手倚靠下巴，兴趣十足地说：“什么呀？”
陈辰煞有其事地伸出手掌缓缓握拳，一脸郑重吐出两个字。
“人才！顶尖的人才！”
柳慕兰一听顿时没了兴趣，嘟囔道：“不管什么时候人才都值钱啊，这也不是江海专属吧。”
“不不不！你们都知道《灵境》要升级了吧。”
“废话！全世界谁不知道《灵境》要升级了，不听了不听了，快吃菜！”
柳慕兰显然对桌上的菜更感兴趣，早已经按捺不住开始吃了起来。
《灵境》官方在一个月前宣布系统后台升级，预计一个月时间，现有功能仍然可以使用，这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
“这次可不一样，这次升级可能要颠覆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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