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甩锅
为了赶在天亮前回去，凛树和竹间加快了回程的脚步，两人心思各异，一路上几乎没有交流。
凛树一直刻意保持同竹间平行前进，他今晚捡了个大便宜，竹间如果心生嫉妒背后给他背后来一刀这种事大有可能。
快接近山洞营地时，他们发现了周围异状。
“有人来过这里。”凛树看着自己布置的陷阱有被触发的痕迹，顿时警醒。
竹间蹲下摸了摸泥泞地面上的脚印。
“别和我说是你们鹿忍村的人。”凛树警惕道，“花那么大力气把我引开，然后回来时还特意被我发现，这要是你们整个小队的行动那也太失败了。”
话这么说，凛树也只能怀疑附近的鹿忍村。这要是川忍村自己人做的凛树得气的吐血，是有多拙劣的实力才会踩到自己人布置的陷阱。
竹间指了指前方隐约有亮光的地方说：“去前面看看不就知道了。”
凛树一动不动。
废话，万一前面是个感知能力超强的忍者怎么办？
“那地方是你平时待的那个山洞吧。”竹间望着凛树警惕的眼神无所谓道，“别紧张，就你那点感知能力谁想悄悄靠近观察不都是很容易的事。”
行，就你屌。
两个人趴在草堆里等了很久，确认无人后才前去查看。
洞中一片狼藉，每个角落都被扫荡一空。
“弄成这样，你身上是有什么大秘密？”竹间开玩笑道。
凛树也不解，就算他身上有秘密情报，怎么也不会藏到一个村外的山洞中，何况这个山洞还是长期供川忍打猎所用，隐蔽性也不强。这让凛树深深怀疑作案忍者的专业性。
竹间显然对这事没什么探究的欲望，招呼都没打一声就走了。
山洞显然是不能呆了，凛树收拾好东西回去，刚到川忍村口就碰上了高川哲也。
对于这个血缘上称为他表哥的人，凛树并没有察觉到丝毫善意，高川哲也看他的眼神充满的厌恶。
“你怎么在这里？”哲也向右一步拦在村口。
“哲也队长，忍村东面有被入侵的痕迹。”凛树想想还是正事重要，至于哲也为何看他不爽他懒得计较。
哲也沉声道：“几个人？如果有人入侵，你是怎么单独逃出来的。”
凛树早就想好了说辞。
“我睡不着出去修炼，然后察觉到有人入侵，怕自己暴露所以不敢靠太近所以没见到。”
哲也冷哼了声道：“怎么每次你都遇上这种事，先是被蜂忍袭击，然后又被水谷琉生那个叛徒砍伤，这次又发现入侵者，说实话你现在还活着令我感到不可思议。”
鬼知道为什么！
哲也转过头吩咐随行的忍者去前方查看情况，然后又对凛树说：“我知道你们小队在执行任务，出于情报安全考虑，必须知会松太队长。”
高川松太，也就是凛树的直属上司。
天还没亮，凛树不可能直接去敲松太家的门，需要等天亮再过去。
随行忍者前去侦查，哲也出行计划延后，他抱着双手在村口来回踱步，等待属下归来。
这种情况下凛树感觉自己走了也不行，留下也尴尬。
“你和我那愚蠢的弟弟很像。”哲也打破了沉默的气氛，不过听到他接下来的话让凛树宁可去敲松太队长的门也不想见到这人。
“都是一样的废物。”
不算凛树这个“外人”，哲也只有一个弟弟叫高川拓也，比凛树大三岁，半年多前死于蜂忍灭族一战。
理智告诉凛树用言语反击最后吃亏的肯定是他，还不如默默忍下、积攒实力以后讨回来。
“拓也那懦夫，竟然被一只寄大虫吓的一动不动，直到咬断了头。”哲也撇撇嘴，“听说你那天看到两句尸体直接被吓晕，和他真是绝配呢。”
凛树看着哲也的背影默默感叹，他不知道哲也对于拓也的死态度究竟如何，这行为如果放到口是心非的弟控宇智波一族，妥妥直接开万花筒的节奏。
哲也正要继续发出感叹时，远方突然传来轰隆巨响，森林里顿时火光冲天。
凛树和哲也闪电似的对望一眼，火光传来的方向和凛树藏匿的山洞位置极其接近！巨响过后川忍村村口瞬间奔来四五个忍者。
“走！”哲也咬牙命令全体人员前往侦查。
半个时辰后，凛树站在一间屋子中间，四周围坐满了人。
坐在中间的是族长高川建，他眉头紧皱，望着屋里盖上白布的两句尸体良久才发话道：“你可发现过起爆符的痕迹。”
感受周围人们不善的目光，凛树的第一感觉并不是紧张，而是想到一个词：甩锅。
去查看入侵者的两个忍者死了，情报是凛树给的，人是哲也派的，现在哲也端坐在一边，他成了被批斗的对象。
凛树坚定的摇头道：“我察觉到有入侵者后为了不暴露痕迹立刻回返。”
既然那个山洞都炸得干干净净，谁知道凛树有没有等那群人走后还进去查看过？如果凛树实话实说可就解释不清了。
况且他十分确定，回来的时候四周并无异样。
另一方面，关于哲也草率派人侦查的错误不是凛树能够肆意评论的，一旦这话从他口中出去，接下来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高川松太骂道：“连入侵者的样子都打探不到，由于你的失误会害死多少同伴？”
凛树意识到这是他把锅甩出去的最后机会，如果被扣上害死同伴的骂名，他的忍者生涯基本就结束了。
正当他准备说话回击时，高川悠太却抢先说：“是谁把这个废物派去做侦查？松太队长，你的错误选择才是害死同伴的原因。”
“高川悠太，你什么意思！”高川松太拍着地板怒声道。
悠太嘲笑道：“听说你这次接到的石之国委托报酬非常丰厚，以你表现出的领导力我很怀疑任务能不能完成。”
他说完话后另外几个人开始附和，现场主题由追查入侵者转到批判凛树，再迅速变成质疑高川松太，吵得不可开交。
“好了！”高川建脑门上出现一条青筋，“是松太无能，石之国的委托转交给哲也小队。”
他想了想后又补充道：“这笔报酬我们必须拿到，所以青木、原野两支队伍也一起进行支援，防止入侵者干扰，我不希望三天后的任务出现任何问题。”
高川建转头看向凛树冷声道：“至于你，就去后勤小队吧，半年后再无进步就不要当忍者了。”
众人不欢而散，留下凛树一个人站在原地。他来不及为自己被降级到后勤队伍而不满，刚才经历的事情让凛树对这个时代有更加真切的体验。
战国真的太危险了，不但要打生打死，还要在办公室斗争中你死我活。
......
高川悠太家内宅，哲也跪在屋外碎石地上，膝盖不断流血。
“由于你的失误，一夜间失去了两个族人。”悠太握座在屋里，缓缓擦拭着忍刀。
哲也低声承认自己的错误后说：“父亲，真没想到今天我们能够——”
“闭嘴。”悠太冷眼看着哲也，“松太无能，高川建的势力被削弱，可你一样被众人质疑。”
哲也想要反驳，却被高川悠太飞过来的刀柄打中肚子，痛的全身颤抖。
“高川青木、水谷原野加入这个任务，你认为自己还能有什么贡献，还能有什么声望？”悠太最后甚至说，“我看你还不如高川凛树那小子，至少别人平安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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