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半年
今年的夏天格外漫长，直到十月底的秋雨到来才有了些冷的感觉。
时间过的很快，距离蜂谷一族灭亡以过半年，而凛树也在十月初度过自己十二岁的生日。
落选高川佑介的护卫队后，他被随机分配到忍者小分队中。
虽说在这个世界十二岁早已算成年，可忍者们自然不会放心将后背交给凛树这样资历还不到一年的菜鸟，所以他大多都在干打杂的活。
平静了那么长一段日子，凛树所在的小队终于接到一份“大单”。
某个火之国的富商要前往山之国，而和山之国比邻的石之国找上门来，委托川忍村实行打劫，还必须留下活口。
凛树还记得川忍村另一小队上个月的任务是接受了火之国委托，暗杀石之国的人，这还不到一个月，立场瞬间反转，想想都刺激。
凛树对于这种严重违背现代价值三观的事已经麻木，忍者想活得滋润，那就得要钱。
打劫这种重要任务凛树是没资格直接参与的，小队长给他派的任务是摸清富商行进路线，整理情报，不能有一丝差池。
从接到任务到现在，凛树已经独自在青木原某个山洞里呆了二十天。
野外露宿这个浪漫的词汇放到这个时代就是极度危险的代名词，这段时间凛树没有一天睡得沉。
午后，在离山洞不远处一块还算安全的区域里，凛树开始日常修炼。
“开始吧。”凛树集中注意力，手心的查克拉气旋渐渐形成指甲盖大小的形状，随后渐渐变大。
抬起左手，手掌向上，白色的查克拉气旋缓缓汇聚。
手中的不规则气团在达到半个拳头大小时开始消散，坚持了五秒后消失不见。
凛树又这样重复了三十次后才停止练习。
“呼，单手第一阶段的练习总算告一段落。”凛树擦了擦头上的汗。
对螺旋丸这个在火影里大放异彩的忍术的修行，凛树付出过两次受伤的代价。
或许是右手用惯了忍刀的缘故，每次尝试螺旋丸时都非常困难，直到四个月前凛树开始用左手修炼才见好转。
不过这样也好，以后右手一刀，左手一个丸子，一套煎饼果子下来打得敌人满脸懵逼。
螺旋丸第一阶段只需要把查克拉汇聚在手心，而后面两个阶段便需要外物的辅助，需要将查克拉释放而出搅动球体里的水，使球体爆炸。
得益于穿越前看过的某部开挂宫斗剧，凛树在战国时代这个没有气球、皮球的年代找到了替代品。
猪脬，也就是猪膀胱，在里面装水然后封口后就成了水球。
青木原里要找野猪不难，自从第一次在手掌中凝聚出查克拉后，凛树就化身为屠夫，几个月下来杀死的野猪数不胜数。
从幼年到壮年的野猪膀胱的厚度、弹性都不相同，摸索一番后他按照韧性做出不同阶段需要用于练习的水球。
而这次独自在外的任务给了他修炼第二阶段螺旋丸的机会。
“第一阶段练了四个月才有成效，不知道第二阶段要多久。”凛树感慨道，“波风水门果然是个天才，从无到有将这个忍术发明出来。”
至于鸣人，凛树表示那就是开挂，在这个连影分身之术都没发明出来的年代鸣人的修炼方式他学不来。
除了螺旋丸，这半年来凛树在刀术上也有进步。
那招模仿四代取名方式的【瀑布斩击抽刀断水空御零式】凛树已经摸到诀窍，能够在消耗极少精神力的情况下使用出绝对防御。
凛树曾找次丸郎试验过，当他投入精力防守时，能够抵挡下次丸郎的水遁攻击。
虽然次丸郎的忍术也就比D级强一点。
灵觉，这是凛树对那种虚无缥缈感觉的命名，他怀疑这种带有玄幻色彩，涉及精神层面应用的东西是穿越时两个灵魂融合带来的福利。
掌握防御后，凛树也在往攻击方面着手，毕竟没有那个忍者喜欢被动挨打。
基于某种迷信色彩，招数还没练出来，凛树就先把名字想好了：一刀流·影叶纷飞落花轮斩破刃零式。
虽然离波风水门出生还有十万八千里，凛树十分相信在具有查克拉的世界里气运这种东西大概率存在，蹭一点气运修炼说不定能容易些。
话虽如此，自己的实力还是增长的太慢。
“照这种进步速度，或许真向悠太说得那样活不过明年了，哎压力山大。”
......
两个小时后，训练完成的凛树照常再次巡视周围，查看情况。
“嗯？有人！。”巡查到最远处那个陷阱时，借助西下的落日，凛树从树叶缝隙中看见一个人影。
那个人的头发是白色。
“柏忍村的人。”凛树屏住呼吸，一动不动。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柏忍，至于为何能一眼认出，那得归功于他们那过于明显的白发。
白发的忍者家族不是没有，如旗木，可西河谷这一片的白发忍者仅此一家。
“从柏忍村过来需要翻山、过河，还要绕开佑介所在的御蜂谷，就算是要来打探情报也未免胆子太大。”
再怎么古怪凛树也不会傻到独自跟上去，还是尽早知会村里为好。
结果他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啊，又见面了。”
身体被影子束缚住转不了头，可这声音凛树记得清清楚楚。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这片区域属于川忍村，你是要发动战争？”凛树努力聚集查克拉，准备挣脱束缚。
来的人正是奈良竹间。
“没时间叙旧，现在赶时间。”竹间一边说一边放开了对凛树的影子束缚，“想不想一起追上去看看？”
凛树拿出忍刀，对奈良竹间嗤笑了一声道：“就你和我？嫌命长不想活了？”
要不是竹间半年前救过他的命，凛树一定毫不犹豫直接打上去。
竹间也不生气，头一次十分严肃的和凛树说：“你知道青木原曾经叫什么？你听过那个传说吗？”
“什么鬼？”风刮过，配合着竹间这话，凛树觉得有些喜感道，“你怎么不说‘想明白生命的意义，想真正活着吗？’”
竹间沉声道，“时间不等人，等你回去告诉村子怕是来不及了。”
他说完也不等凛树，一个闪身朝柏忍消失的方向飞奔。
凛树理智上想转头回村，可意识却胜过理智，竹间的身影还没消失他就快步跟上。
神棍都感兴趣的东西必然不会差。
至于危险？战国哪有不危险的，想一直苟不拼的人最后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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