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突变
川忍对水有特殊感应，五天后春季的第二场暴雨如期而至。
高川建下令兵分两路，向蜂忍村发动偷袭。
高川赤和所在第四中队担任箭头，由二十位掌握水遁秘术的忍者从石狩川顺流而下，发动突然袭击；
高川悠太带领的第三中队则从青木原西侧出发，借助暴雨和密林的掩护从陆路向高山谷进发，最终目标是截留住蜂忍村东面御风谷增援的忍者。
至于担任正面战场的第二中队和由高川建掌管的第一中队将会在几个小时候抵达，向蜂忍发动最后一击。
川忍村所有战力倾巢而出，整个行动必须在一天内完成，如果时间一长等其他村的忍者反应过来就会被直接端掉老巢。
凛树被分到临时编制的布防小队，负责在青木原一线布置陷阱，防止东面奈良一族的意外行动。
从第一滴雨落下到如今暴雨如瀑，凛树已经连续不停工作了十个小时。
布防小队十二人分成四个小队，没有丝毫停息。
“雾遁·烟雨！”凛树小队的临时队长水谷纯平双手结印，顿时凛树和次丸郎布置好的陷阱便在眼前消失。
水谷纯平施展完忍术后躬起腰猛烈的咳嗽，大片的血痰落在泥泞的土地上被雨水冲走。
血迹病，凛树第一次见识到这种情况。
战国时期，战败村子的忍者一律杀光，而水谷纯平就是特例。
雾遁，这种和川忍村战斗无比契合的血继界限忍者被破例留下活口，收为己用，赐下“水谷”这个的姓氏。
川忍村凡是归降忍者全部改姓水谷。
可惜没过多久，他就被诊断出血迹病不能再上战场，才和凛树一起分到后勤部队。
“要不要先休息一会？”凛树看着面色惨白的水谷纯平问了句。
水谷纯平摇手拒绝道：“继续，现在第四大队应该已经发动了袭击，我们的防御工作不能停下。”
一边的次丸郎走到凛树旁边低声道：“我的手动不了了。”
凛树低头一看，次丸郎双手不住地颤抖，这是查克拉使用过量的表现。
他的情况还行，这几个月的刀术练习增强了体质，比起次丸郎这种完全依仗水遁的忍者身体要好得多。
凛树从口袋里拿出一颗黑色的药丸递过去。
“我今天早上已经吃过，再吃第二颗回去要躺好几天。”次丸郎有些犹豫。
忍者战斗时都会带这种激发查克拉的药丸，过量服用定然会有副作用。
“还有十个陷阱需要布置，没做好等敌人打过来必死。”凛树也不废话直接说，“你是想死还是想躺几天？”
挣扎几秒后，次丸郎还是吃下了药丸。
......
蜂忍村东，御蜂谷。
蜂谷志谦看着眼前一串“作品”嘴角忍不住上扬，赞叹道：“这真是最美丽的艺术。”
当他想伸出手触摸一下前方这片柔软时，远方突然传来一阵焦急的声音。
“志谦大人，川忍来袭！”一个蒙面忍者飞奔过来，在看见志谦一旁的那些东西后背后起了丝冷汗，但还是极快地说，“川忍从河道攻击村子，我们想救援的人被另一队忍者在御蜂谷口截住。”
蜂谷志谦脸色有片刻失态，随即却说：“让人先退回防守，不要试图突围。”
“可是——”报信的蒙面忍者说到一半就被志谦制止住。
“川忍突然袭击，只有先守住才能反击，即便我们想突围去救援也是送死，现在只能相信志和。”志谦转头看向自己的杰作后轻声道：“至于我们，是时候让这些东西出场了。”
蒙面忍者第二次看了旁边志谦的作品，毛骨悚然。
族长战死后，志和大人暂代族长管理事物，而志谦大人则定居于此进行蜂忍秘术的研究。
志谦后面的场地里用钩子挂着数十个人，这些人表情痛苦，身体膨胀数倍，还能看到有东西在他们皮层下蠕动。
最中间那具矮小的身体蒙面忍者还有些眼熟，正是前段时间从川忍村俘虏的小孩！
蜂忍虽然在身体里寄样毒蜂，但也见到没有那么恐怖场景，那些蠕动的物体仿佛随时要将宿主吞噬，破体而出。
志谦大人到底研究出了什么怪物？！
......
在又布置了五个陷阱后，水谷纯平血迹病发作倒下了。
“凛树，这怎么办？”次丸郎有点慌张的向远处喊道，“快来帮忙，有人受伤了！”
虽说布防小队有十二人，青木原那么大，几队负责的区域也不同，再加上暴雨，凛树不认为次丸郎这一嗓子能喊到人。
“我们要不要先把他带回去？”喊了几声见无人回应，次丸郎提议先将水谷纯平带回村子治疗。
凛树摇摇头：“出发前你没听命令？未完成任务擅自回村一律处死。”
“那怎么办？”
凛树皱眉道：“先就进找山洞安置，然后我们一起去找小队长。”
纯平还残存点意识，轻声说了句多谢后再次闭紧双眼。
凛树和次丸郎两人把纯平架起，踉踉跄跄的朝记忆中最近的山洞走去。
没走多远，两人就看到一道人影。
“琉生队长！”次丸郎十分惊喜，没想到自己的呼救声真的把这次行动的队长，水谷琉生给叫了过来。
“这是，那个病又发作了？”琉生接过纯平，架在自己肩上担忧地说道。
“队长，其他队员呢？”对于次丸郎如此轻松就把琉生召唤过来，凛树说实话有点意外。
琉生解释道：“我们往前面布置陷阱一直都没看到你们几个，我就让他们先原地待命，我回来确认一下，幸亏我这样做了。”
在琉生的带领下，几人很快就找到一个川忍村外出侦查常用的山洞。
“纯平，先把这个药吃了。”琉生说道，“你可能会因为这个药昏迷一段时间，但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吧。”
纯平身体非常虚弱，强撑着把药吃下去，然后便陷入昏迷。
“队长，他没事吧？”次丸郎担心的问道。
琉生在反复确认几次纯平的情况后轻松地说：“恩，放心，他只是昏迷。”
纯平躺在地上，琉生一直都蹲在他面前，背对着凛树和次丸郎。
一阵风从洞口刮进来，吹得凛树汗毛颤栗。
突然，他隐约觉着有点不对劲，右手不自主的握住刀柄。
“那么，我们先走吧。”琉生平静的说完最后一个字后骤然转身，山洞里火把上的光照在他身上，反射出一束光。
苦无！
凛树条件反射的抬起刀挡在自己身前。
【瀑布斩击抽刀断水空御零式】
“兹！”刀锋和苦无相撞，瞬间擦出火花。
苦无上面染上鲜红的血，在空气中散发出淡淡的腥味。
那血是旁边次丸郎的。
琉生的攻击线从次丸郎胸口划过，没有一丝停顿顺着凛树而来，直取咽喉。
如果不是刚才突如其来的感觉，此刻的凛树已是刀下亡魂。
次丸郎不知伤势如何，只有那大口的喘气声昭示着他还存在于人世。
此时凛树来不及震惊不解，他只知道琉生，水谷琉生要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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