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情定云南。
晴读过一天书,背数都成问题,做过很多苦工,最后又回到四川偶尔一次在餐馆打工遇到了第一个妻子的哥哥,出来学厨艺,看到廖中凡为人善良忠厚肯吃苦,就跟廖中凡说,“小弟你有对象了吗?”“没有呢钟意哥”“要不你跟我一次回家,给你找个好活,再把我家里没出过门的妹妹介绍给你”,廖中凡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这是廖中凡第一次去云南,然后就在泽和乡福天镇跟钟意的妹妹结婚,廖中凡在钟意的介绍下在粮食局煮饭,话说钟意学过厨艺却没有廖中凡做得好吃,再餐馆打工的廖中凡学到一点,却苦于钻研,拿到什么蔬菜都可以自创一道可口的菜,钟意想着自己也没什么天赋就做个小包工头,赚的钱不必厨师少。因为做得一手好菜,廖中凡在局里还有镇里都很出名,但是好景不长,妻子怀孕难产,廖中凡面对妻儿的离开,渐渐没了精神,也开始酗酒起来,一年以后钟意哥不忍心看廖中凡这样消沉下去。就托粮食局的副主任在他们村给廖中凡找个对象,这样廖中凡就跟晴芸的母亲认识并结婚。
晴芸外婆家在当时是大户人家,母亲年近三十五却楚楚动人,廖中凡见到晴雨茹便爱上这个女子,从上一段痛苦的生活里脱离出来,开始好好上班给晴雨茹做各种好吃的菜。带晴雨茹回四川逛城市,这样他们的第一个小孩晴川,也就是晴芸的的姐姐,在晴川一岁的时候,晴雨茹怀上了晴芸,这时候晴雨茹想回老家生活,城里的的花销太大,一个小孩可以,两个小孩就有点难了,所以六个月的时候晴芸就在母亲肚子,做长途火车回到了鱼儿村。四个月后晴芸出生,晴芸自小脾气随父,冰雪聪明却有点倔气,晴川性温和,每一次做错事只要廖中凡骂她就开始哭,心疼外婆母亲不让动手,而晴芸每一次都会顶撞父亲,小点子很多,几次被父亲打得身上一小块块轻伤,那时候晴芸不太喜欢父亲,认为父亲没什么文化凭什么教育她,而且父亲对她太严格了,动不动就要拿条子抽晴芸,总是夸晴川,老是骂自己,晴芸一开始都觉得自己不是这家人亲身的小孩。
其实廖中凡那样对晴芸是有原因的,他知道自己没读过书,所以很希望晴芸和晴川都能有好的成绩,不过两姐妹在学习上不用操心,成绩一直都很好,晴川四年级的时候被选到县城好的实验小学读书,第二年晴芸也考上了,但是家里人觉得晴芸头脑灵活怕惹事,没有让她去读。就因为这样,晴芸就更坚定自己的想法。晴芸在后来才知道,父亲的良苦用心。
“小芸,饭做好了快去叫你黎哥”,八岁的晴芸正在缝补自己洋娃娃的衣裳,本来买的时候就有洋衣,但是晴芸嫌弃衣服件数少,而且原装的样式难看,所以自己找来母亲的针线和弃布缝起衣裳来,说也奇怪,第一次绣还是有模有样,听罢晴芸先是不开心,“人家正忙着呢,事情怎么能做一半就放下呢”,可小脑袋一歪回想起要叫的人,“叫睡?黎哥哥吗?其他人你都叫了吗”,“叫了我的小芸芸,就都来了就差你黎哥”。听罢晴芸扔下手中的针线,飞快朝街上走。每次只要家里的亲人从外地回来就要摆几桌菜,叫大家来家里吃饭叙旧。晴芸很喜欢黎诗航,小时候都是黎哥带着小芸一起玩,去河边钓鱼,还有一起打山上的清凉泉水,做在哥哥的自行车上兜风,晴芸很开心。
后来哥哥到外面上学,每次回来都会给晴芸带礼物,这次黎哥回来还没有见到呢。这下可把黎芸开心坏了,一到黎哥家,黎妈妈见到小晴芸说“来得正好,你哥哥带来一些进口的水果,大家正在吃呢”,晴芸走进客厅,扫视了一遍屋子看见有几个陌生的面孔,听大人说是黎妈妈那边的亲戚,没见黎哥,不一会儿黎诗航来了,“我看看我家芸儿来了吗”,一边说着一边捏了捏晴芸的脸,“变漂亮了”。晴芸很是开心,“哥哥哥哥,你刚才干嘛去了”,话里带有一丝可爱的小破音,“我去弄一个压轴菜,马上就可以吃饭了,走吧带你去看”。晴芸也是好奇想着压轴菜是一道很了不起的菜名,“好呀好呀,那是什么一种菜”。说着就跟着去了。不料,刚放下碗筷,晴芸的母亲来了“怎么这么半天都没回来,再晚了饭菜就凉了”,这下尴尬了,不过两家感情向来很好,黎妈很喜欢晴芸,跟喜欢其他小孩子不一样。
随后见晴雨茹跟黎妈妈说笑着打完招呼,就带着晴芸回家“走吧你大伯他们还在家闲着呢,明天他们要回暧阳光市了,你个死丫头”。边带着骂的口气,又有一些苦笑不得。第二天父亲就把晴芸叫到身旁,“昨天的事情,我都听你妈说过了,你这样对吧,大家都等着你去叫人,你没有叫来反而在别人家里吃饭,哪有你这样的道理”。“我忘记了!”“这种事怎么能忘记呢,又不是小孩子玩过家家呢,大人都在呢,再说你也不小了,自己可以独立的去帮大人去做好一些事情,以后有重要任务要做的时候一定先把事情办好了,再去玩”。“哥哥家叫我吃了啊,我之前天天吃怎么没见你骂我”,“你这孩子怎么一点不懂事,说了还不听偏要顶撞大人”,说这手抬起向晴芸挥去,晴芸躲开憋着一肚子的气回房间去了。
生活中只要晴芸犯错误,父亲就会严格教育晴芸,总说现在不管教你长大了要怪父母没教。在晴芸五岁的时候,母亲给了莫小孃一双鞋,小孃人很漂亮,也很关心晴芸家两姐妹,很小就照顾他们,带他们玩耍。有一年夏天家里人要去另一个镇做生意,叫小孃照看,小孃看天气不错就带晴芸和几个玩伴去鱼儿江捡小石子。那天小孃就穿了母亲送的鞋子,晴芸眼尖“这不是我妈妈的鞋吗?”说完只看小孃拉沓着个脸,不知道怎么回事。之后小孃回去就把鞋还给了妈妈。知道此事的父亲,不管晴芸多小就边教育,边用鞭子抽,可怜的小芸芸,手都被打红了。从此晴芸很少说话,也懂得体谅别人。就是在父亲的严格要求下,晴芸的性格变得刚毅,小时候家里的几个兄弟子妹中就晴芸胆子最大,大晚上一个人敢走在只有微弱光线的路上。大一报道的时候也是一个人做长途车去外省上学,每次在外遇到困难的时候只要想到父亲的话,她便能将难事化解。
第一次去实习的时候,公司给晴芸排了重要的事情,要让她把公司一份重要的文档给客户公司的负责人,那天刚拓展部经理,有一文案让晴芸写,同事也有些琐事让她帮忙,不巧行政部领导,也就是晴芸的顶头上司让晴芸做个考勤;这没事的时候真是一天都没多少事做,这有事的事候,一堆找上门来。一时间个个紧闭的画面出现在脑海,“该做那件事情呢,每个都不好推脱,同时的解释一下或许可以,但怎么说呢,自己也是新人,不好得罪;考勤也很重要马上就要发工资了,拓展区经理可是出了名的女魔王..….”这时一个陌生电话打来,“芸是我,帮我充个话费,我有个科目挂了,要找老师,补过一下……”本来想问冯楠怎么做的,结果他这么一说就挂完电话,充了钱就没再提了。
一会儿她便想到父亲说的话,冷静下来,先做哪件事情,哪件事情比较紧急,先做哪件,刚好送客户的文档今天就要完成,她就规划了路线,再在路上回想了一下做考勤的事情,主要跟请假外出办事的人核对一下信息,在回来的公交车上搜索文案资料,顺便路过买一杯奶茶给女魔王,回来先做好考勤,然后大下班走了再加会儿班就把文案写写完,交给还在开会的女boss。一个月后,公司公开表扬了晴芸,客户公司负责人在约会前去接小孩,晴芸不仅提前主动找到,而且主动接住了,对面打来的球。把重要的文件完好无缺的送到,而且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把本来就把握不大的单子谈成。“爱吃鸡翅的女儿要远飞”父亲的话在耳边响起,晴芸开心的乐了。
父亲的手艺没话说,每次过年过节,要是杀鸡,总是会做一道,整只鸡放在土锅里炖,味道极鲜美,鸡的部位像是已经被预定了一样,晴芸喜欢吃鸡翅,晴川喜欢吃鸡头,母亲没有说喜欢吃什么,那只有鸡剩下的部位。晴芸的母亲晴雨茹,性情温和,但就因为这样,在这一家子里,晴雨茹从来都会向着她娘家人,却忘记了自己已经成家了。特别是外婆说什么她都听,不管娘家人做任何决定,晴雨茹都没有意见。
舅舅家做生意的时候,父亲廖中凡还真是做过不少苦力,只记得那时候深夜父亲被叫醒去下水泥或是饲料,晴芸都知道。还有每次到山上坟前跪拜的时候,不管坟在那里,外婆都想去看看亲人,那路又难走又远,得在山上来回跑,家里人没有愿意去的,只有廖中凡去,几年都是一阳,随着年长了,晴芸不想让父亲去了,外婆就来家里诉苦,就说让她老人家去跑,没有人管,父亲又只好去跑一趟,晴芸很不开心,母亲从来也说不上话,还随着外婆家人骂晴芸,这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晴雨茹这样对晴芸了,不过晴芸渐渐长大了,不必理会母亲,她也习惯了母亲这样的性格;好在廖中凡,这些年的严加管教,晴芸性格越来越坚强,不管一个人去到哪里,都能把遇到的事情处理好。
第四章。忆往夕,梦乐园
鱼儿村在两座大山的脚下,按着鱼儿江的走势村子在左方,临江八百米左右,江两岸是村民的庄稼地,远处山上在春天能看到嫣红的荷叶花,因长像酷似荷叶,哪里的人便称陆地上的荷叶花,由于自然条件得天独厚,山上有很多奇珍异草,有野兔野鸡,还有灵芝草,大山深处有国家保护的物种,天泉,受神灵庇佑,只要村里家人得大病,家里人就会不远前行翻过山,来到天泉边起福。听母亲说,去过哪里的人,往后即便归天,灵魂都会得到超度。哪里的风景犹如仙境,因为人烟稀少,偶会有熊出没,所以能上去的大多都是勇者。母亲还说她小时时候随姥爷上山打猎的时候去过远一点的山上,见到很多野生动物,那神似孔雀的鸟,长着很好看的的羽毛,后来在外婆的手艺下便成了母亲冬天的羽绒服。
家里人几乎都很喜欢最很甜的晴川,只有姥爷很喜欢晴芸,他们说姥爷很凶,但是晴芸每次见到姥爷的时候老爷每次都是乐呵呵的,晴芸见到了很是欢喜,她那时候老是嚷嚷着母亲晴雨茹去外婆家,晚上她们就打这个手电筒走过小路,来到外婆家。姥爷吃完晚饭就坐在门口,见到晴芸来,说:“快来快来小芸芸,给你姥爷挠背。”小晴芸屁癫屁癫的跑过去,掀开姥爷的衣服,听着姥爷的指挥,“好,就这了多挠一下…过去一点,再上一点,好了好了,就哪里使劲锤。”晴芸每次都很乐意给姥爷挠痒,手酸了,姥爷就让晴芸休息,有很多时候都有汉条子,外婆听了又开始说姥爷,但是晴芸不在意,她开心着呢。
晴芸那时候很喜欢跟姥爷一起待着,姥爷带晴芸去离村里有一两公里远的地方放牛马,那个地方人很少,风景美,还有沙滩,野果子,那个地方叫一碗水,哪里的水很清澈,很甜,是大山上流下来的。每次晴芸去的时候,路上走不动了,姥爷会背晴芸,或是让她坐在小马上,小孩子小马也能托得住。晴芸考试的时候,姥爷会给晴芸零花钱,晴芸很开心,只是后来姥爷腿肿了,没有出去放牧了,晚上晴芸茹也不带晴芸去姥爷家了,让她晚上好好做作业,要像晴川学习。
上学那会儿,也是很清闲,他们那个年龄的小孩下课了买吃辣条,一元钱的福满多,捡小石子,吹电池盖,下课跳皮筋,到渔儿江钓鱼。
等晴芸和晴川都大了,家里没人照料,晴雨茹就没有做生意,只是想着两个孩子要上学,廖中凡便去做了工程,那时候在农村他们家的生活算是最好的,父亲每次出去都会买很多吃的,还有衣服回来,那些城里才能买到的冰淇凌,小玩具,晴芸都能拥有,在鱼儿村上学的时候很多同学都是从大山下来的,每次见到晴芸的穿着都投来羡慕的眼光。父亲没有出去做事的时候早上会自己包包子,那包子个头很大,里面的肉馅很多,面粉发酵得很好二氧化碳起到很好的蓬松作用,包子透着鲜香感,一口咬下去很弱软,回甜中带有麦香味,瞬间即化。早上上完早自习休息半个小时,也就是吃早饭的时间,晴芸便要抄个小路回家吃父亲做的包子。父亲对晴芸严的时候就是很严,却有很溺爱的时候。
每次晴芸学习累了,父亲就炒盘花生给晴芸,作业本没了父亲跑一趟小买铺,笔没墨了,父亲又跑街上一次。那时候村里老没电,为了小晴芸看书,父亲总是准备很多蜡烛。甚至有几次父亲冤枉小晴芸,小晴芸就生气不吃他做的菜,躲在屋里不出来,一开始父亲也跟着耗着,“不吃就不吃了,今天做了好吃的菜,吃剩的还可以给我小黑,他每天守在我旁边,对我摇尾巴”。这小黑就是家里养的小狗,后面母亲就在屋外哄小晴芸,“小宝听话,妈妈在买了你爱吃的方便面,赶紧开门吃点东西”。打开门,只见母亲拎着水壶,拿着面和碗进来,就给亲芸泡。由于冬天天气冷,小晴芸要到父亲的火塘上烤火,父亲见到小晴芸“我宝贝姑娘,今天还起得早啊”,小晴芸不理父亲,父亲就唱个川调子把小晴芸逗乐。
“你姐回来了,快去帮她拿东西”。姐姐在实验中学,明天中秋节她们放一天假,本来回乡下要做三个小时的车,这假期时间不够,但是晴川成绩很好,老师就批准她多请了几天假。听母亲从路口穿来的声音,想必知道姐姐要回来在哪儿等着,晴芸随即前往接应,买了好多东西有月饼,包装精美,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袋子,说是给家里每一个人带了礼物,有舅舅,舅妈,表弟表姐的……十多个人,想着她是怎么带回来的?母亲想着明天就过节,赶紧把这些礼品先送到外婆家,姐姐拖着疲惫的身体嚷嚷着要跟着去,“我想外婆了”“那好吧就知道你着孩子念着家里人,不让你去,想必今晚你就睡不着了”。回来的时候,母亲端了两个菜,一定又是舅母做的。吃完晚饭,母亲就开始做月饼了,那是最古老的做法,揉面拌上红糖把面团捏圆,放在锅里炕,每次小晴芸都会站在母亲的锅旁,那是一口大锅,晴芸那时候的个子还没有涨到灶台那么高,总是站在凳子上望着锅里的饼,“这茹姐长这么好看这饼的样子怎么那么丑呢”,心里想着目光一刻也没有移动过,“再炕炕就可以出锅喽”,母亲的话音刚落,小晴芸就跳下来,跑到母亲跟前,“我看看”,就要分点月饼来尝尝,“我闺女小心烫哈”。说实话,在晴芸的回忆里,那饼有独特的味道,初中以后母亲就再也没有做过了,都是买来,或是别家亲戚做好的送来家里。晴芸每次想让母亲做,她又想自己都那么大了,你不好让母亲动手,这也成了亲芸儿时的味道。
姐姐回家晴芸可高兴了,晚上吵着要跟姐姐一屋睡,让姐姐讲讲讲她学校的事情,说说城里新鲜事儿。“好的我的小姑奶奶,你快去我床上上坐着吧,我在收拾一下屋子,好久没住了好多灰”,说完,“哐”一声响,只见姐姐在整理书的时候一摞纸掉了下来,姐姐捡起来一看,“哎呀,我的名信片”,小晴芸见状就赶紧跑过来凑热闹,那是姐姐同学给她送的,小晴芸就从地上捡了几张看,看字体像是男孩子写的,“祝你开心每一天,成绩步步高升”,落款“冯楠”。翻过来,一看背面是西游记里的猪八戒图样,小晴芸开心的乐了但没有笑出声。两姐妹在床上讲着悄悄话,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第二天晴芸就听到“小懒虫快起床了,太阳都晒屁股了”,小晴芸揉了揉眼睛,一看姐姐已经起床了,就赶紧起身往外跑,“知道了老凡”,又稍微愣了一下,心里小声念道“完了叫大人的名字要被打了,希望没听到”,想是过节廖中凡就没在说小晴芸,这才让她躲过一劫。姐姐一早就醒来,把家里的厨房客厅院子挨个扫了一遍,还帮父亲洗菜,吃完饭姐姐洗碗,这样一来小晴芸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小老佛爷了。中午午阳光有点晒,家里的人就在客厅看电视,那时候的电视还是老式的十多寸的正方形电视机。中途小晴芸出去上厕所,见到姐姐正在帮父亲洗鞋子。
那时候说小晴芸是小公举一点也不为过,村子里第一家小买铺是二舅家开的,那是因为大舅在省里大学教书,见多识广让家里人出去外面看看,这样弄个铺子,即方便村里的购物,又可以赚点钱。直到后来,小晴芸上三年级的时候村里才陆续开了几家。即使是那样在外面也买得到,每次外婆会到家里看小晴芸,都会带很多吃的,不过这样要是被舅母发现了,又要说外婆了,所以外婆就偷偷的将吃的东西藏在自己白族服饰的围裙下,或是袖口这里。
晴芸家在村头,路边往上坡度的位置,背面是山,每当四五月份的时候,晴芸就跟母亲一起去山上找蘑菇,香菌,那种菌子在方便面的调料里有,村里的人叫牛肝菌,会在蕨类植被下松软的土壤上生长,每年雨季会在固定的季节冒出地面,只要记得地方记住位置时间一到,便可采摘,拿回家做菜也美味或是买了换钱;还有一种很有价值的菌类,是在大山深处才生长的,晴芸从来没有找到过,不过母亲找回来晴芸见过,偶尔让父亲做成汤,里面富含很多稀少的人体必需的微量元素,营养价值很高,也很难找到,这个东西在城里卖上千元一斤,每次吃得差不多,母亲总是晒干留一些给大舅。晴芸家院子没有修大门,一条小路就上去了,路上和院子周围都种了花,还有几颗父亲从老家带回来的大枣。
在晴芸记忆里有一个夜晚,是童年的回忆,也是回不去的幸福。父亲在外面赚了钱,买了烤鸭,还有鱼,做了很多好吃的,叫外婆一家过来吃晚饭,那时候夏天姐姐也放暑假在家,一大家人其乐融融,吃完饭那天夜晚大家坐在院子里,温热的夏季,吹着鱼儿江的风,很是惬意。那天晚上没有月亮,但有萤火虫闪闪发光,照亮了旁边的花,还有远处若隐若现的鱼儿江。那时候的小晴芸看着家里人的谈话间,幸福的笑声,自己也时不时的做在一旁,欣赏着美丽的风景,冥冥之间竟想道“要是一辈子都这样就好了。”
有那么一段时间,晴芸经常梦到,这些事情,然后在梦的结尾又从悬崖下掉了下去,这明明是个很幸福的梦境,与孩童时候的欢乐,几乎一幕一样,又如此的逼真,奈何结局又如此的惊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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