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落水
若屿麓用手扇了扇风，满头大汗的喘气，哪还有刚刚台上的淑女样。
若屿麓累的不行，气愤说：“我那势利眼的爹非叫我上去献舞，可把我热死了。我哪会跳舞啊？要不是你以前教过我几下子，我就真的是献丑了！”
司懿月接过元靖剥好的莲子，打趣说道：“挺好的啊，你爹是着急着把你嫁出去呢。”
若屿麓听了伸手去挠司懿月的腰窝，娇嗔道：“你才被急着嫁出去呢！”
船身又是一阵颠簸，船夫：“……”
若屿麓看到元靖手里的东西，一把抢过来吐槽说：“好丑的猪！”
元靖伸手去抢，急道：“还给我！你别搞坏了，那是要送给月姐姐的青蛙！”
“青蛙？！”若屿麓嫌弃的皱着眉，转头去看旁边的司懿月。
司懿月举起茶杯喝茶，眼神游离。
元靖：“……”
元靖丧气说：“真的有那么丑吗？我还做了你的呢。”
若屿麓瞬间笑着改口：“还有我的？那不丑了，一点都不丑！快给我看看我的。”
元靖拿出另一个扭扭曲曲的草编物递给她，若屿麓接过仔细观察了一番问道：“我的这是什么？兔子？小鸟？”
元靖认真说道：“这才是猪。”
司懿月喷了口茶，拍着胸口咳嗽，脸都呛红了。
“元小狗！”若屿麓气的头顶升火，站起身来追着逃跑的元靖打。
司懿月笑着摇头，起身走到船头想赏花。
偶尔有小鱼从水面跳出来，司懿月蹲下，低头凑近湖面想看鱼。意料之外的是，鱼没看到，倒是被扫了一脸的湖水。
“？！”
一滴滴水珠从她脸上滑下去，原本飘逸的刘海被打湿变成一缕缕的贴在脸上。司懿月难以置信的睁开眼，抬眸看着前侧的船桨。
司懿月抬头，顺着船桨看向前面的大画舫，对上同样站在画舫船头的纪绝寒打量的目光。
两人相视无言。
司懿月发誓，如果可以，她头上现在已经长了三个大问号了。
良久，司懿月艰难忍住骂人的冲动，开口问道：“你干嘛？”
纪绝寒淡淡回道：“是你在这干什么，挡着本王的船了。”
司懿月被气笑，站起身指了指自己说：“我挡着你的船？是你的船桨把水扫到我脸上了，刚刚是谁摇的桨？”
纪绝寒：“是本王，怎么了？”
空气静默了一刻，司懿月做了几个深呼吸。这厮绝对是故意的，吵不过，打不过，本姑娘躲还不行吗？
司懿月做好心理建设刚准备走，周围又缓缓靠来一艘画舫。
看见司挽清的那一刻，司懿月的心情直跌。本想当看不见，谁知司挽清厚脸皮的叫住她。
司挽清柳眉微皱，对司懿月语重心长说：“姐姐，在家中就罢了，在外面还是不要太……会叫人看笑话的。”
话巧妙的没说完，司挽清又转头对纪绝寒俯身满是歉意道：“摄政王殿下见谅，清儿代姐姐向殿下赔不是了。”
司懿月无语了，司挽清干什么她都懒得理会，但是打着她的旗号就是不把她司懿月当事了。
司懿月不耐烦喊道：“你眼睛瞎了吗？你看到了吗就在这张着嘴说话？吃饱了撑的！”
声音有些大，许多人看向她们这边。
元靖和若屿麓闻声而来，两人看到司挽清时脸色都不是很好。
若屿麓走上前问司懿月：“怎么了？”
司懿月懒得解释转身要走，结果被司挽清拉住了袖子。
司挽清眼睛带了些泪花，弱弱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姐姐，你不要生气……啊！”
司懿月实在烦了她这无处发挥的演技，伸手扯回自己的袖子。明明不是很大力，司挽清却突然像被人推了一把一样站不稳往后倒，腿撞到船身整个人往后仰跌入水中。
“噗通！”一声，众人惊呼起来，却没有多少人敢为了一位普通的庶女在这么深的湖水以身涉险，大多都在犹豫着看戏。
司懿月看着不断翻起的水波，翻了个白眼踩上船身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有人大喊道：“雀晗郡主落水了！”
这下众人都惊慌喧闹了起来，会水的公子哥和侍卫都跳下去救人。
“月姐姐！”元靖急的也要跟着跳，结果被若屿麓一把拉住骂骂咧咧的骂道：“你个木鱼脑袋，你不会水你下去干什么！”
“我——”
突然水面再次激起水花，司懿月一手抱着司挽清游出水面，众人都舒了口气。
司挽清浑身湿透的瘫坐在船上，两手撑着船低头咳水，脸色苍白。银铃红着眼帮她拍背，转头对司懿月用眼神表示感谢。
若屿麓接过今菱拿来的披风披在司懿月身上，握住司懿月冰凉的手皱眉道：“你自己体质不好还跳下去救她干什么？她想死就别理她。”
司懿月胸口微微起伏喘着气，沉着脸走到司挽清面前。
司挽清脸色也不好，抬头看她。
司懿月冷冷道：“你想死吗？你以为，你这一跳，有谁会愿意去救你？”
司挽清面色一僵，看了一眼纪绝寒，却发现后者从始至终都只是像看一出戏般饶有兴趣的看着司懿月。
司挽清咬牙，攥紧了手僵硬的说了句：“多谢姐姐。”
司懿月察觉她去看纪绝寒的目光，冷哼一声转身回船内，只留下一句：“你奢望他还不如奢望自己。别说救你，他连推你一把都懒得推。”
话里意味十足，毫不留情。
本就一刀见血让人足以丢脸，而那画舫上的阎王殿下仿佛不知此举司挽清会惹人笑话般，对他身旁的侍卫吩咐道：“去将手炉送去郡主那，莫伤了小郡主的身子。”
“属下遵命！”
司挽清面呈菜色，接过银铃递来的手帕低声掩泣起来，叫人看了好不可怜。
“这雀晗郡主对这庶女厌弃的太明显了些吧……”一位女眷掩嘴对身旁的好友说道。
若屿麓闻声看去，眼睛一瞪，那女眷忙噤声看向别处了。
若屿麓低眸看了眼坐在地上的司挽清，不屑道：“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麻雀笑孔雀，自不量力！”
“这位姑娘，你说话未免太过刻薄了。麻雀虽小，也有麻雀的好；孔雀虽美，却也有孔雀的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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