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章
49
赫敏告诉我们即使凑齐了复方汤剂要用的材料，药剂的熬制也要将近一个月。而且汤剂里要加入想变成人的身体的一部分，罗恩对此极为排斥。
“哈利，如果你明天把马尔福从他的扫帚上撞下来，就能省去好多麻烦。”罗恩对哈利说道。明天就是格兰芬多对战斯莱特林的学院杯了，伍德最近神经绷得越来越紧，我不敢想象如果这次再没有赢得胜利他会变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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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向来不对付，何况今年斯莱特林全队都换上了光轮2001，他们的气焰就更加嚣张了。
拿着扫把走进场地，我听见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都在为格兰芬多加油，他们都不希望斯莱特林赢得胜利。我在队伍里不停地往赫奇帕奇观众席看，希望能在人海里找到塞德里克。托他那张帅脸的福，我看到他了。
等等，我是不是眼花了？我怎么会在格兰芬多的人群里看到阿斯兰？他那绿色的围巾在一众小狮子里格格不入。显然他也并不受到格兰芬多的欢迎，他的身边只有罗恩与赫敏两个人，其他人都不愿意坐在他旁边。
似乎是注意到我的视线，他居然朝我挥了挥手。好的，他的动作使他得到了来自斯莱特林的死亡视线。
“奥罗拉，不要往观众席看了。你的心里现在应该只想着比赛和胜利！”伍德瞪了我一眼。乔治和弗雷德在他背后做鬼脸，哈利有些紧张，我看见他握扫帚的手甚至泛起了白色。
比赛开始后不久就陷入了焦灼状态。有一个游走球不停地在追逐哈利，这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影响。“加油啊格兰芬多——”我听见观众席的呐喊，此时我在追一个鬼飞球，斯莱特林的追球手则在找机会犯规。我拿罗恩的巧克力蛙打赌，他想把我撞下扫帚。
“我们需要暂停。”乔治说，一边向伍德示意，一边还要阻止游走球撞断哈利的鼻子。霍琦夫人吹响了哨子。
“那个游走球不对劲，”弗雷德显得很生气，“它一直追着哈利不放。一定是斯莱特林暗中对它做了手脚。”
“我们有两个选择。”我对伍德说道:“一是停止比赛申请调查，但那样就会失去参赛资格；二是继续比赛，全力帮助哈利夺得金色飞贼。但那样哈利冒的险很大……”
哈利的神色比伍德纠结得多，他思考了一会儿，接着像是下定了决心:“弗雷德、乔治，下面的比赛你们去其他队员身边，你们在我身边飞来飞去，我根本没有希望抓住金色飞贼。”
乔治和弗雷德明显露出不赞同的神色，但伍德在看到走过来的霍琦教授后妥协了。
雨水使得比赛更加焦灼，我想我此刻身上一定满是泥浆。我还在一边躲避斯莱特林一边追逐着鬼飞球。有了乔治和弗雷德的帮助，我这里的情况轻松了些，也进了几个球。
忽然，霍琦教授的哨声吹响，比赛结束了。我连忙去看是谁抓住了金色飞贼，但观众席的欢呼已经告诉了我答案——哈利！是躺在地面上的哈利！
胜利者是格兰芬多！
哈利的状况看起来不怎么好——他的胳膊似乎断了。还有更糟糕的，洛哈特站在他旁边，似乎想帮他治疗。我从高空俯冲到地面想去阻止洛哈特，但我没有来得及。
哈利被送到了庞弗雷夫人那里。现在他的骨头得重新长了。
51
我与赫敏、罗恩在休息室里待了没多久就被庞弗雷夫人赶出去了。在门口，我看见了正朝校医室走的塞德里克。
“恭喜你们获得了胜利。”塞德里克在离我三四步的地方停住脚步。他神情犹豫，似乎在纠结着什么。“我觉得你们的比赛里有个游走球不太对劲。虽然比赛结束了，但你们最好再查一下。要知道，斯莱特林的魁地奇球队一向……不太把规则放在眼里。”
赫敏和罗恩惊讶地张大嘴巴，他俩显然并没有意识到比赛中不对劲的地方。
“嗯，那个球确实很不对劲。我们之后会去查的……还有，塞德里克，加油啊，下一场应该就是你们和拉文克劳的比赛了。”
塞德里克点点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另一个赫奇帕奇拽住了。
“塞德里克，你怎么还在这里？和拉文克劳的比赛就快到了，我们要抓紧时间去训练。”
塞德里克只来得及留下一个略带愧疚的笑容就被自己的队员抓走了。可怜的塞德里克，明明是队长，却拥有一个翻版的伍德队员。
我没有和赫敏他们回到格兰芬多休息室，原因是半路阿斯兰让我和他一起去图书馆。
“奥罗拉需要休息。”赫敏有些生气，“她才刚刚结束一场比赛。”
“没关系。”我对她笑笑，“学习也是一种休息不是吗？我向你保证，不会很久的。”
赫敏还没有回答，倒是罗恩先怪叫起来:“哦——听听你这话，‘学习也是一种休息’？每当我打开书本，我就已经开始疲惫了。”
罗恩是被红着脸的赫敏拽走的。
我和阿斯兰一起朝楼梯走去。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情似乎很是不错，连常带着的假笑都多了几丝真情实意。
“斯莱特林输了你很高兴？”我直接问出了心里的疑惑。面对一个知根知底的“同谋”，没有什么是不能直接说的。
“不，当然不是。”阿斯兰在卖关子时，总会把单词的尾音微微拖长，“我高兴的是——赢的人是你。”
我被他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逗笑了，“可抓住金色飞贼的人是哈利。”
“过程并不重要不是吗？重点是你站在胜利者的位置，我的盟友。”
好吧。我被他说服了。
我还在想着今天的魁地奇比赛，在不知不觉间放慢了脚步。阿斯兰突然停下来转身对我说道:“那本书我看了一些，不得不说，它记载了一些……很离经叛道的东西，并且在图书馆明目张胆地打开它显然是件不理智的事。它比起书本，更像是研究手稿，内容详细而杂乱。我把我看的部分列了提纲，这样翻看起来要轻松得多。明天我把它们一起……”
阿斯兰突然停住了，他示意我往后看。是邓布利多和麦格教授，他们一起抬着一个雕塑般的东西，看方向似乎是想去校医室。
“我改变注意了。”阿斯兰的眼睛突然亮了，“我们一起去看看热闹。”有时我会想，没有人比他更适合斯莱特林了。他盯着“猎物”的眼光就像是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
我隐约觉得这件事和上午的事故有关。仿佛有一张无形的网交织在霍格沃茨的上空，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窥视着这座城堡。
“好。”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愉悦而轻快。
我也没有比阿斯兰好到哪里去。好奇与追寻是刻在我灵魂上的铭文，所以当初的分院帽才会判断我有拉文克劳的潜质。只是在那时我还能克制自己，但阿斯兰的出现无疑解开了我束缚自己的锁链。
我和他都是内心欲望的囚徒。
52
偷听并不是个好习惯，何况被偷听者是邓布利多。我和阿斯兰不出意外地被发现了。
“阿尔蒙德和特里斯蒂安，你们不该在门后偷听别人的对话。”麦格教授有些愠怒，却也没有让我们出去。“只是我得告诉你们，你们各自为自己的学院扣了五分。”
“好了，我想他们也有权知道这件事。而且密室被打开的消息早就传出去了，现在只是出现了第一名受害者。”邓布利多温和地看着我们，“科林被石化了，也许接下来还有受害者。如果可以，记得提醒你们的同学时刻保持警惕。”
“我会的，邓布利多校长。还有，我代表我和阿斯兰向你们道歉……”我将阿斯兰拉出了校医室。邓布利多和哈利显然还有事情要说，既然已经知道了想知道的东西，就要见好就收。
“找间空教室吧。”阿斯兰对我说道，“我们再谈一谈关于密室的事。”
由于是周末，空教室并不难找。“你们知道斯莱特林的传人是谁了吗？”阿斯兰坐在我的对面。他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的指尖敲击着桌面。
“哈利、罗恩和赫敏怀疑是德拉科·马尔福，但我们没有证据。之前找《强力药剂》也是为了熬制复方汤剂……一种能变成别人样子的药剂。”
“德拉科·马尔福？”他挑起眉毛，似乎很不赞同的样子。“那么你呢？你觉得斯莱特林的传人是他吗？”
“不。”我摇头道:“比起他，我认为你更有资格。”
清脆的敲击声突然停了。“那么，你认为我是造成一系列事情的罪魁祸首吗？”阿斯兰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如果我是，你会做什么？告发我？还是和我一起？”
“可你并不是。”我再一次否定，“如果你是斯莱特林的传人、密室的开启者，在胜券在握之前你不会轻易露出你的爪牙，那只会让你的计划夭折。”
阿斯兰很久都没有说话。
“快到晚餐的时间了。”我提醒阿斯兰。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如果我做了一些离经叛道的事，你会告发我吗？”他盯着我的眼睛，仿佛在提醒我不要说谎。
我有些无奈。我想他一定知道我的回答，但他总会执着于一些莫名其妙的事，非要亲耳听到、亲眼看到才罢休。“我们是同盟，阿斯兰。如果你做了一些……不寻常的事，里面一定有我的影子。”
“记住你明智的回答。”阿斯兰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现在，科林的事应该已经传出去了。和我一起欣赏这一出闹剧吧，奥罗拉·阿尔蒙德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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