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兄妹
“这有什么好为难的，你就叫我破小白吧！”白皮小册子边说边跳回书架。
“破小白？你让我叫你破小白？”无痕一听，表情复杂起来，哪有徒弟喊师傅名字的。
“大惊小怪，我就叫破小白，破小白不好听吗？”白皮小册子见怪不怪。
无痕难为情，“有点不尊重你了。”
“啰嗦！心诚则灵，懂吗？今晚就到这，我困得要死，你也回家洗洗睡吧！”破小白打着哈欠。
“哦！”
无痕有一肚子想要问的，但师傅要睡觉，无痕只好作罢。
刚要离开，无痕突然想起一件大事，“小白，您就这样躺在书架上，万一被别人拿走了怎么办？”
无痕没有得到回应，仔细再看书架时，那本白皮小册子竟然消失不见了。
“师傅不简单啊！人生如果没有遇到一位好师傅真是悲哀，这么多年未能魂启，结果今晚经师傅一指点就魂启了。师傅啊，你怎么就不早点出现呢？以后你一定得好好补偿我！”无痕感慨万千。
……
月明星稀，虫鸣蛙吟，今晚收获颇多，虽然翻墙的时候差点被黄狗从墙上拽下来，但好歹也安全出了学院。
赤着一只脚，无痕走在小镇熟悉的石板路上。
“难道是之前踩到了狗屎，所以狗把我的那只鞋抢走了？”
正纳闷呢，突然，背后一个声音传来，“哥！”
无痕转身，面前是比自己矮着一个头的小女孩。
“你这么晚出来干什么，不是说了天黑就不要出来了吗，老爹会打断你的腿。”
“老爹？他可不是我爹，他收养我们就是让我们给他挣钱去赌去糟蹋人，你傻，我可不傻！”女孩反驳。
“不要乱说，小心被他听到！”无痕急忙提醒。
“他听不到了！”女孩淡然一句。
“你说什么？”
隐约间，无痕听出了事情的不对劲。
女孩笑了笑，“他早该死千百次，这次算便宜他了！”
“你杀了他？”无痕愕然。
“我才几岁呀，我杀不了他，他自己喝醉酒掉进了井里，我懒得救他，也不该救他，所以他死了！”女孩答道。
无痕沉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哥，这事和你没关系，他死了，我们就自由了，你不是想进入魂力学院学习修炼吗？修炼会花很多钱，以后我们挣的钱都可以拿给你去修炼，你变强了，就没有人再欺负我们了！”女孩很开心地说道。
“佟灵，老爹怎么死的我不知道，但肥妈那边，她虽然凶巴巴的，也经常收拾我，但她人一点不坏，每月工钱都是尽可能多的给，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无痕拍了拍佟灵的肩。
“哥，我分得清好人和坏人，他并不是我杀的，我不会骗你的。”佟灵点点头，很是认真地说道。
“那就好，对了，人还在井里吗？”
“还在的！”佟灵大眼扑闪。
“唉，也对，他已经泡了好一阵，现在回去捞起来也不可能救得活了！”无痕叹息。
“你也捞不起来！”佟灵补充。
“嘶……要不咱倆今晚不回去了，镇里石桥底下可以睡人，生堆火，搬几块石头铺床，还是不错的！”无痕提议，水井里泡着个死人，想来有些害怕。
“那你先去石桥等我，我回家给你抱床被子来！”佟灵说完便要去给哥哥抱被子。
“那倒不用，又不是没睡过光石板！”无痕急忙解释。
“好吧，那今晚你自己睡石桥底下，我回家睡！”
“不是……你等等我啊！”
无痕本不想回家过夜，但他现在又想了。
……
在没有魂启验证考试之前，无痕仍旧是魂力学堂的学员一名，因为都十岁了，无痕得到特许，想去学堂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只要按时交学费就行。
这年头，谁都不傻，对于无痕而言魂力学堂已学不到什么，无痕索性挂名学堂在外打工。
无痕的养父不是善类，他并不想让无痕兄妹进入学堂，两兄妹拼命赚钱，加上无痕也没什么希望魂启，这才让无痕的养父让步。
魂力学堂学费要比魂力学院便宜许多，只要不开启正式的修炼之路就花不了多少钱，无痕能一直留在魂力学堂，但无痕的妹妹佟灵却始终没有这个机会，毕竟只有无痕这样的奇葩才会在6岁魂启不了，无痕的养父不想在佟灵身上冒险。
“佟灵，你想不想魂启修炼？”无痕在回家的路上，小声问向自己的妹妹。
“想，但是我们没有那么多钱，哥，三天后的魂启验证考试你要加油呀，你若是不魂启，那我就一直等到你魂启。”佟灵一脸天真无邪。
无痕嘿嘿一笑，“你哥我已经魂启了，魂启验证考试稳过！”
“哄三岁小孩呐？”佟灵笑道，自己哥哥的德性她最清楚不过。
“真的，没骗你，等我把魂启的方法再琢磨透彻一些就教你！”
“好吧，那我等着，对了，你吃晚饭了吗？”
“好像没有！”
“我就知道！”佟灵翻了个白眼，拉起无痕的手往家跑。
……
次日。
小雨，微风。
天上的云层并不是很低，似乎很快就会下干净的样子。
纳土镇魂力学院围墙上，无痕蹲坐，伸长了脖子张望。
围墙内，学院讲堂有老者在授课，老者讲得眉飞色舞，学生听得激情万丈。
突然，有学生举手提问：“老师，我有疑惑，当一只猴子想模仿人类动作的时候，它会有灵魂波动吗？”
“当然有，灵魂波动存在任何灵魂生命体内，只是，像猴子这样的灵魂波动并不能给猴子带来实质性的帮助，所以你看到猴子模仿人类动作时都会觉得滑稽！”老者含笑解释。
“那墙上蹲坐的人呢？”那名学生随即指向窗外。
“你问我啊，你怎么不去问他呢？简直就是胡闹！”老者突然反应过来，呵斥那名学生道。
教室里传出一阵欢笑。
“卧槽，有什么了不起的，看不起谁啊！”无痕没好气地从学院围墙上跳到了地上。
“狗眼看人低，不就是进入魂力学院学习修炼吗？不就是成为了魂者吗？改明天，我就是魂者之神！这一个二个看不起我的，定要打得他们哭爹喊娘找奶奶！”
无痕边说边比划，脸上不甘和无奈的表情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憨笑。
正当无痕自言自语，自得其乐，有些幻想症发作的时候，一只肥大的手神不知鬼不觉地揪住了他的耳朵。
“哎呦，我的妈诶！疼！疼！疼！......”无痕哭喊，伸手就去捂自己的耳朵。
“我可不是你妈，不老实的小兔崽子，都什么时候了，不好好在酒馆里干活，臭不要脸地跑来这里发什么疯？”
一五大三粗的胖女人立在无痕身边，扯大嗓门地吼道，那揪着无痕耳朵的肥手又是一个猛力，顺势将他揪过来一大截。
“不敢了！不敢了！我就来看看！”
无痕求饶，眼泪在眼里直打转。
“看什么看，别人上课关你什么事，还不赶紧给老娘去帮忙，工钱不想要了吗？”
胖女人厉声吼道，这才放开了死揪着无痕耳朵的手。
肥大的手刚一松开，无痕像只兔子似的，撒腿就跑，一溜烟的功夫就没有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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