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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暴雨


穆迟昕皮肤白,脸一红就特别明显,他还没说话,就暴露了隐藏的情绪。

        隋镇麒盯着他的脸,双手握住他的肩膀,直接把他压在浴室的玻璃门上,“你躲我是不是?躲了这么多天,躲出什么结果了?”

        隋镇麒呼吸里带着刚喝过的饮料的甜味,尽数喷到穆迟昕的脸上,他抬手抓住隋镇麒的手臂,手指捏住对方紧实的小臂,他想推开隋镇麒,可隋镇麒那双手非常有力,挣扎间,他腰上的毛巾掉在了地上。

        穆迟昕恼羞成怒,可是他刚抬起头,隋镇麒就低下头狠狠吻在了他嘴上。

        上一次的一触即分,即使没有亲到嘴唇,仍然让隋镇麒兴奋了一整天,可是当晚穆迟昕就给他泼了一碗凉水,连日的不见面,让他这股热血慢慢冷却。

        可是他忘不掉。

        忘不掉亲吻穆迟昕嘴角时,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的感觉,忘不掉那一刻几乎瞬间就升腾起来的欲望,和身体强烈的反映。

        这个吻让他食髓知味,这么多天,他一直一直渴望着穆迟昕,他不再对座位前面的陈诗诗有一点兴趣,不再对任何女孩儿有一点渴望,他的渴望,从他吻住穆迟昕的那一刻起,这个词已经和这个人连成一体。

        刹那间,穆迟昕大脑一片空白,他被迫承受着隋镇麒粗糙而蛮横的吻,毫无技巧,生涩而野蛮,他像一个急于探索的冒险者,对未知的领域充满好奇且毫无畏惧。

        穆迟昕被隋镇麒磨得嘴角生疼,理智先行回归,他抬起手臂,大力推拒着隋镇麒的胸口,差点连腿都用上。

        隋镇麒承受着穆迟昕的挣扎,干脆放开抓着穆迟昕肩膀的手,嘴唇稍稍分离,他便快速地挤上前一步,一手按住了穆迟昕的后脑,嘴唇再次吻上去,同时一手搂住了穆迟昕的腰,狠狠将他往怀里带。

        他没吻过别人,可是此刻,亲吻好像变成了一种本能,他在用这种本能,撕碎穆迟昕这些日子的逃避和退缩。

        他不傻,那日穆延峰顶着他的目光在病房里坐下去的时候,他就知道是穆迟昕的意思,不管他是害怕也好,不愿意也好,都不能退缩。

        穆迟昕开始躲避他,每次夜深人静,穆迟昕踩着夜色回来的时候他都知道,他也曾走到看护班外面,离着远远地,看到他和孟喜福坐在门口的台阶上说笑。

        他笑起来时,嘴角尖翘,嘴唇弯成一张俏丽的弓,这才应该是穆迟昕的样子,而不是躲躲藏藏,满怀心事。

        隋镇麒等着穆迟昕来跟他说清楚,拒绝也好,憎恶也罢,他都不该逃避。

        隋镇麒用实际行动告诉他,我就是喜欢你了,你能逃到哪里去?

        突然,他嘴上一疼,下意识松开了手,还来不及看清对方的脸,就被打了一记耳光。

        狠极了。

        “隋镇麒!你搞清楚,我不是同性恋,别来羞辱我!”

        隋镇麒抹掉嘴角的血,他觉出爽意,他喜欢真刀真枪,不愿意看穆迟昕躲躲藏藏,可是,穆迟昕这句话,还是让他心里有些酸痛。

        “我亲你,就是羞辱你?”隋镇麒低声呢喃,“为什么就不能是喜……”

        “我不是!”穆迟昕打断隋镇麒的话,眼神坚定而愤怒,“我不是,隋镇麒,我不是同性恋,你要搞就去搞别人,别来搞我!”

        隋镇麒一伸手拦住门,“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穆迟昕简直匪夷所思,心想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生气?

        隋镇麒质问他:“你对这种事不是看得很开吗?怎么轮到自己就这么生气了?”

        “我对这种事看得开,只是因为我能接受这种事,但是不代表我就是,你这样做,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穆迟昕上前一步,“我问你,如果在我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也这样吻你,你会不会生气?会不会愤怒?”

        如果真的那样,他大概就不是生气和愤怒,而是打死穆迟昕的心都有了。

        隋镇麒嘴硬道:“现在也不是刚开始那时候了,你还这么生气,我、我不至于那么让你厌烦吧?”

        “这不是厌烦不厌烦的事情,也不是认识多久的事,我不是那种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变成那种人,反正我……”

        “你不知道为什么?”隋镇麒抬起头盯住穆迟昕,蛮不讲理道:“你见天在我眼皮子底下勾引我,你说你不知道为什么?”

        “我勾引你?你他妈没病吧隋镇麒?”

        隋镇麒没说话,只是用眼神把穆迟昕从头看到了脚,又很快看向他的嘴,理由已经不言而喻。

        穆迟昕踩着自己的毛巾,脸腾就红了,他弯腰把毛巾捡起来,挡也不是,不挡也不是,他觉得隋镇麒那颗大脑里,大概被灌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他理解不了。

        对于这种理解不了,也解释不清的事情,穆迟昕决定选择无视,他推开隋镇麒的手臂,快速离开了卫生间,还把自己卧室的门用椅子挡住了。

        隋镇麒在穆迟昕门口站了一会儿,也回卧室了。

        第二天隋镇麒起来时,穆迟昕的房间已经空了,一直放在墙角的行李箱也不见了,隋镇麒在那个房间里转了一圈,刚要出去的时候发现门框角落里有一枚白色的纽扣。

        他弯腰捡起来,纽扣有一元硬币大,不像贴身衣服上的,他想了半天,想起来穆迟昕刚来时总穿的那件白色运动服,这枚纽扣好像就是那件运动服上的。

        他找了找那件白色运动服,却没找到,于是他就把纽扣拿走了。

        五天后,家长会。

        穆延峰和隋文岭又是一同出席,穆迟昕坐稳了满分少年的宝座,理综依旧满分,而且总成绩比期中考分数还高,稳居第一,再次成为学校的风云人物。

        隋镇麒对隋文岭越来越无语,隋文岭从来没给他开过家长会,也从来不关心他的考试成绩,现在倒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变得格外关注。

        晚上隋镇麒回家的时候,刚好看到隋文岭和穆延峰在家吃饭,隋文岭看见他立刻放下筷子把他叫住,随后拿起一直放在桌面上的成绩单,就开始数落上隋镇麒。

        “隋镇麒,你这考的是什么东西!你看看迟昕,你再看看你,还没有迟昕一半高!你好不好意思!看看这成绩榜,你俩一人顶个头,你学这么多年都学什么了,我这补课费好几万好几万地给你花,你给我补回来多少分,啊?”

        穆延峰轻敲了下桌面,“吃饭呢,说这些干什么?镇麒,你吃了吗?”

        隋镇麒被当着穆延峰的面数落,差点又把桌子掀了,穆迟昕不在,他懒得跟那两人一起吃饭,扭头就上楼了。

        穆迟昕一走了之,什么话都没留,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隋镇麒见天地看日历,北京开始发布暴雨预警,暴雨连续数日,不知还要下到什么时候。

        隋镇麒终于忍不住给穆迟昕打电话,结果连打数个电话,却一直打不通,隋镇麒心揪了起来,他犹豫了也就五分钟,五分钟后,他拿着手机和身份证跑去了火车站。

        他去找穆迟昕了。

        他不知道穆迟昕家在哪,但是那天晚上他回家的时候,穆迟昕正在洗澡,他本来打算在屋里等他,结果这时候,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机亮了。

        隋镇麒看到人生路漫漫给他发了个地址,让穆迟昕明天去这个地址找他。

        隋镇麒当时就知道穆迟昕要回北京,他记下了那个地址和电话,所以第二天看见穆迟昕的行李不见,也没有惊讶。

        火车没有停止运行,当天下午他就到了北京,北京仍在下大雨,天色阴沉地仿佛黑夜。

        他不是第一次来北京,可是北京对他来说依然是人生地不熟,他站在火车站的人堆里给穆迟昕打电话,穆迟昕的电话还是一直提示不在服务区。

        隋镇麒在车站站了近一个小时,才遇到一辆肯搭载他的出租车,载着他顺着那个地址一路找了过去。

        他以为那是个酒店或者住宅,没想到竟然是大学的实验园。

        然而今天因为暴雨的缘故,实验园闭馆,他找到这个地方也没用,没找到穆迟昕,他只好给人生路漫漫打了个电话。

        隋镇麒站在公交站牌下面躲雨,雨水已经漫上了人行路,淹没了他的脚,他抬头看着黑黝黝的天,真怕打雷把他劈了。

        电话竟然很快接通了,里面传出来一声:“哪位?”

        雨声太大,隋镇麒一时没分辨出男女,喊道:“我找穆迟昕。”

        对方很不客气,道:“你找他,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隋镇麒生气,喊道:“我不是找不到他吗?你知道他在哪吗?”

        电话对面的人说:“他在他自己家。”

        隋镇麒刚要问他家在哪,就听见对面有电话按键的声音,他等了一会儿,听见对方的电话传来不在服务区的声音。

        “我也打不通他电话。”

        电话里的人问:“你是他什么人?找他干什么?”

        “我叫隋镇麒,我、我找他有事。”

        “你姓隋?”电话里的人问他,“隋文岭是你爸?”

        “对!”隋镇麒喊了一嗓子,“赶紧告诉我他在哪,我都湿透了!这雨也太大了!”

        隋镇麒刚吼完,电话就被挂了,隋镇麒骂骂咧咧地刚要把电话回拨过去,手机里就进了一条短信,正是一个地址。

        隋镇麒连忙伸手打车,他的伞在暴雨里像一朵蘑菇,脆弱地随时都能断掉,大雨从四面八方地砸过来,伞已经变得可有可无,地上的积水越来越浑浊。

        过了很久,一辆私家车停在了他面前,副驾驶的玻璃降下来,露出司机的脸,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哥们儿去哪?”

        “我去海淀。”

        车主招了下手,“上来吧!”

        隋镇麒上了车,他一双鞋里全是水,还有些不好意思,他没带行李,只背了个书包,倒是方便。

        “我也去海淀,看你在这淋雨,正好载你一程,这雨这么大,你打不到车的。”车主挺健谈,问他,“下这么大暴雨你乱跑什么啊?今儿个整个北京城都得淹喽。”

        “我去海淀找我朋友,他手机一直不在服务区,我怕他出事。”

        “海淀一大早就断电了,信号也不行了,我刚给家人打电话也打不过去,得赶紧回去,不然积水太高,发动机进水就坏菜了。”

        车开到海淀的时候暴雨还在下,车主将他放在穆迟昕家附近的路口,隋镇麒很感谢他,下了车才发现,这里的积水竟然已经淹了大半个车轮,没到了他小腿。

        路上已经看不见行人了,隋镇麒只能再次跟人生路漫漫联系,在对方的指引下往穆迟昕家里去,又走了一会儿,电话毫无预兆地断了,他一看手机,自己的手机也没信号了。

        他举着手机四处找信号,结果手机屏幕一闪,一下子黑屏了,他连忙按了几下开机键,手机还是没反应,他气地把手机装进书包里,他书包都快湿透了。

        隋镇麒在没到小腿的大水里淌着,顺着路边找到了一栋栋老旧的建筑楼,一进居民楼里,积水没到他大腿中部,他在积水里蹒跚前行,挨个楼找过去,终于一栋楼二楼那里有个老人开着窗户抽烟。

        隋镇麒向那老人高声询问,在老人的指引下,终于找到了穆迟昕家的楼。

        他抓着楼梯湿漉漉的扶手往上爬,楼道里像水帘洞,大水从上往下地流,楼顶好像已经没了一样。也不知道这水从哪来的,直到上了二楼,地面才没有了积水,但是依旧有很急的水流。

        隋镇麒爬上了四楼,已经筋疲力尽,他靠在第一户的绿皮铁门上,握起拳头狠狠敲打起来。

        很快,安全门从里面推开,第一下差点没推开,隋镇麒连忙让开门,扶住了门框。

        门开了,穆迟昕看到门外的隋镇麒,彻底呆住了。

        “干嘛?不认识了?”

        隋镇麒浑身湿漉漉的,短发上顶着一头水珠,背心紧贴在身上,显露出精壮的肌肉线条,他靠在门框上,微微弯着背,被水泡的,嘴唇都有些发白。

        穆迟昕一把抓住隋镇麒的手臂,将他拽进屋里,反手关了门,他连忙去卫生间拿了毛巾,跑出来交给隋镇麒。

        “你怎么找到我家的?”

        隋镇麒浑身都在滴水,脚下已经淌了一片水,他拿毛巾擦了把脸,“人生路漫漫告诉我的,你家可真难找,这雨也太大了,我从汤城走的时候,那头一滴雨都没下。”

        穆迟昕看着他这狼狈的模样,顿时恐惧从心生,骂道:“隋镇麒你有病吧!你只知道外面雨多大!你知不知道已经暴雨预警了,外面下那么大的雨,你不好好在家待着,跑这来干什么?你知道外面水下面有多少井盖都被揭开了,你万一踩到……你真是有病,搞不懂你怎么想的!”

        隋镇麒擦干净脸,伸手一下子把穆迟昕推到了墙上,指着穆迟昕的鼻子骂:“穆迟昕你有没有良心!我大老远跑到这来我为了谁啊!你电话联系不上,不在服务区,我他妈以为你已经被水冲走了,你以为我不害怕吗?外面那水都没到我大腿根了,我人生地不熟,哪都不认识,我他妈……你凭什么骂我!”

        穆迟昕攥着拳头没有说话。

        隋镇麒吐了口气,一步上前捧住穆迟昕的头,吻上他的嘴。

        穆迟昕抖了一下,他感受到隋镇麒冰凉的唇,冰凉的双手,浑身湿漉漉的,他从隋镇麒的吻中,感受到了对方的渴求和后怕。

        穆迟昕攥着的拳松了下来,他任由隋镇麒探索一样地撬开他的齿关,滚烫的舌在他口中缠绕翻搅。

        隋镇麒感受到了穆迟昕的松动,得寸进尺地搂住穆迟昕的腰,一步一步将他压在墙上,肆无忌惮汲取他的味道。

        穆迟昕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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