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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观星改命


千初紧靠着暮言的小脑袋,瞳中的金色光芒褪去,双眼渐渐湿润,淡笑如夜中孤昙:“因为我们是好朋友呀……”

        看样子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吧,南晏在旁边看得迷惑,千初前辈为何会这么说。

        松开懵懂的暮言,千初歪着头用肩头擦去泪花,将手一摊,一卷竹简和一块苍绿古玉在手上凭空出现。

        “这卷竹简中是此界不存在的奇药,每根竹简上记载着一种,时机成熟时你就会看得到上面的字,到时候需要什么药默念就好。”

        暮言看着被她塞进怀里的竹简,上面还散发着陈旧潮湿的味道,听到她又说了话。

        “这块玉随身戴着,可辟天下毒,我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有什么有用的好东西了。”

        千初脸上带有些愧疚,一边说着,一边反手拔下自己两根头发穿过古玉的孔,为暮言系在了颈上。

        得到的好处愈多,暮言心中愈是惶恐,她将竹简举到千初前,垂眸镇定地问道:“晚辈何德何能接受如此宝物?晚辈不过一介凡人,平淡一生便好。”

        不料此话一出,千初竟怔在了原地。

        她眼中泪光隐隐将落,伸手把竹简摁回暮言怀中,说:“十年后离开玄玉观,来找我,我护你平淡一生。”

        暮言受宠若惊地抬起头,眼前深山木屋少女白影却如雾般渐渐消失,只剩那句“十年后一定离开玄玉观”还回荡在脑中。

        仙道第二大派玄玉观?南晏不敢相信地扫了眼身边小暮言的打扮,七岁的孩子,背着和她身高不符的大竹筐,穿着市井里最普通的青色布衣,不但短了不少,还旧得褪了色。

        应该只是玄玉观的打杂凡人。

        千初给那些宝物,她这身份如何敢用。

        人来人往的街市上并无人注意到突然多出来的一个小女孩。

        暮言低头摸了摸胸前的古玉,上面雕着一只展翅凤凰,它昂首向天,双翅大展有力,宛如要冲出玉玦。

        看了古玉片刻,她便将它放进里衣中。

        前方响起焦急的脚步声,暮言看过去,还未开口说话就被跑来的人扑了个满怀,耳边传来急切的嚷嚷。

        “你去哪了呀!一睁眼没见你,吓死我了!”

        跑来的人是个和她年龄一般的女孩,穿着玄玉观弟子常见的淡粉长裳,发间佩环相击,和她的声音一样清脆。

        这女孩名为池安清,是暮言的好朋友。

        暮言暖心地拍拍她的背,指了指自己背后的竹篓说:“趁你睡懒觉去洗完了药材,剩下几天我们可以去玩了。”

        “噢。”池安清放开她,甩甩她的手,转转眼珠说,“得回去把药都放储物袋里,我给你带着,这帮人心思坏得很,要是采不够药材,说不定来偷呢!”

        暮言看着她机灵的小模样,不由轻笑。

        南晏闲得无事,扫了眼这个新来的女孩子,如此小的年龄,修为竟已经是筑基后期。

        他正暗自惊奇着,梦中的画面忽然换了地方。

        一眨眼又回到了那个繁花盛开的重山深谷中。

        木屋前草药花朵繁茂,团团粉蝶伴着幽香翩然起伏,千初与白影还立在屋外。

        山谷幽静,白昼的天空上却显现着明亮的星轨。

        天上瑰丽奇妙的星图,南晏看着倒是神色自然,归咒渊本就是以占卜预知闻名,他虽未学这些,但也曾见过与此景象相同的观星术。

        在看到星图上的一颗星子,被千初轻而易举地挪了位置后,南晏顿时匪夷所思地瞪大了眼,差点没被惊得呛着。

        她怎么做到的?

        能够轻松改动别人命运的人……只有上界的人,可上界的人又如何在凡界逗留。

        莫非她是化神后期已经可以飞升、但用了什么秘法不飞升的人。

        无面白影飘在千初身后,看着她,话语中带着担忧:“本是十七早夭的命数,你却改成长生,会牵连很多无关之人的命运的。”

        南晏听闻此话,愣了愣。

        满地得灵气滋养化成精灵的草药在千初的脚下追逐嬉闹,她沉默着,将改写后的星图掩回苍穹。

        白影顿了顿又问:“这个暮暮,就是你要找的人吗?”

        “不是。”

        听此问话,千初的神情忽而变得忧伤,她合目深吸口气,又抬头对着天空莞尔。

        “都会再见的,我们会再见的。”

        千初回过身,朝木屋进去,蓝袂翩然恍若凤尾摇曳。

        身影已经不似上次梦中时的灵动,南晏想起在虚空中听千初说的话。

        已经不在这个世界……

        虚空里给羽毛的千初应该只是留在梦里的一缕分神,如此强的人,应当早早就飞升了。

        “雁过笺,人终回,守得一方良缘……原是觥筹叮当,想来那皇家子弟,游淮甚欢。”

        几句细长千转的戏文隐约响起,在南晏怔忡间,梦中画面忽而一转,又变回了镇上。

        “却闻那江畔一嗓曲儿,惊的是夜,艳的是那华衣。曾是烈火似的相逢,也确是覆了一水灭了的果。”

        梦里的场景刹那间搭建完整,画面中央的两个女童停着脚步四处张望。

        不远处搭了戏台子,上面一长身戏子正甩袖轻踱碎步,不知从何处飞来片片如火般艳红的花朵,洋洋洒洒地落了戏子一身。

        暮言扯了扯池安清,指着台子方向说:“那边有人在唱戏。”

        两人对视一眼,拉着小手飞快地钻过热闹人群,踮着脚看来看去,台下板凳都坐满了人,好位置都没了。

        池安清眼珠一转,牵着暮言悄悄掐诀,两人身形一晃便从地上到了旁边的大树上,观台上的角度恰好。

        这突如其来的施法把暮言惊得向四周看了看,确定了无人注意到她们,才放心地坐在树枝上向台上看去。

        跟在旁边的南晏听着那咿咿呀呀的戏文,不耐烦地扫了眼戏台,见暮言和自己隔得远,无奈着也飞了起来,穿过花香袅袅的树枝,靠在她旁边的树枝上。

        看着她认真听戏的模样,南晏莫名觉得有点可爱。

        她的小时候,是连自己还是裴沉岚时,都不曾参与过的年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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