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皇帝
林曦的话语刚落，监管的官员派的人就出现了，林曦早就预测到这样的后果，在进来之前就已经找人通知了他们。
为首的是一个年轻的人鱼，这个人鱼十六七岁，模样十分端正，滴溜溜的圆眼睛一眨不眨的瞧着林曦，好奇说：“是你牵扯到了克莱拉公主的死。”
林曦点了点头：“我看到克莱拉公主死了，但这只能是她自作自受。”
当自作自受四个字从林曦口中冒出来之后，莎伦的脸色更差了。
人鱼皇族的始祖花了数万人鱼的生命才将那些异族封印起来，付出的代价极大，可以说每一个人鱼的长辈都有一两个死在了当时的战场之上，他们知道被封印的力量是多么的可怕，同时他们也根本不想接触这些封印的力量。
而皇族之所以是皇族，就是因为始祖立下的功勋，若是让其他人鱼知道自己触动了封印，恐怕皇族的地位岌岌可危。
这不是莎伦所期待的事情，她面色冷淡，转身去了一个地方，喊出来几个人鱼，这些人鱼身上充斥着极浓重的杀意，像是一直活在厮杀的地狱。
这是莎伦养了许多年的侍卫，是她最后的底牌。
莎伦当机立断下了命令：“立刻杀了她，她已经去了监管处，她不能活着去那里。”
莎伦的心在滴血，据她所知最好的祭品就是林曦，但为了以后公主的地位，她不能让林曦活下去了。
莎伦只能断尾救生。
莎伦做完这一切重新回到了皇后身边，敷衍地安慰皇后。
护卫突然喊道：“皇帝陛下回来了。”
莎伦一愣，皇帝很少会在意子女的事情，哪怕他的孩子已经只剩两个，皇帝也未曾管过她们。
如今克莱拉死亡，竟然能牵动皇帝的情绪，不知为何，莎伦无端生了一丝嫉妒。
人鱼皇帝政务繁忙，很少回皇宫，莎伦提着裙子，想要行礼，皇帝他却气势汹汹扇了莎伦一巴掌，人鱼皇帝十分高大，莎伦直接倒在了地上，她眼冒金星，过了一会才缓过来，她嘴里一阵血腥味。
莎伦还有些懵，她不知道为什么皇帝一见面就把她打了。
下一刻人鱼皇帝说出了原因：“你干的好事，皇族即将毁于一旦。”
莎伦心里一惊，解开封印明明是她和克莱拉的秘密，皇帝又是怎么得知的，莎伦眼神躲闪，嗫嚅着说：“不会的，我已经派人去解决她了。”
皇帝冷哼道：“她连海妖都不怕，你那几个人的确比海妖厉害，但不会是她的对手。”
莎伦没想到林曦会这么厉害，她有些傻眼：“怎么会。”
皇帝脸上闪过一丝凶狠阴鸷，但语气格外的平静，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我也已经派出人了，我只给你解决这一件事，如果在发出什么岔子，你自己去当祭品吧。”
皇帝说完这句话之后看向了皇后。
皇后在皇帝大力扇莎伦的时候就已经傻了，她不明白为什么皇帝会这么做，那可是他仅剩的孩子了。
但之后的言语里面，皇后品出了是莎伦不对，但莎伦已经是皇后唯一的孩子了，面对皇帝的目光，她泪眼婆娑：“你从来不管我们的事情，正牌的公主被你兄长的孩子骑在了脸上，你却要教训你的孩子，你太让我伤心了。”
皇帝想起了林曦，他眼底的暴虐更深：“的确，我让这个女孩活得太久，却失去了掌控。”
皇帝斜眼瞥了一眼莎伦，莎伦站在一旁不敢说话，皇帝说：“走吧，让我们给她收尸吧，真是可惜，哥哥一家最后还是全没了。”
莎伦亦步亦趋的跟在皇帝身后，不敢说话。
路上，皇帝盯着数十年未变的海底城，想起来了一段过去的往事，那时皇帝的哥哥还活着，一个极为贤明的人鱼皇帝，力排众议和人类交好，也是那时候，皇帝才有机会上岸和人类进行交流，他才认识了猎魔人的女孩。
那个女孩以为他是魔物，差点把他抓住了，还是女孩的同族告诉她自己是代表人鱼过来的使者，女孩赶紧将他放了，一顿可怜兮兮的道歉，他很少遇到这样连皱眉都很甜的女孩，他放任了自己的感情。
但他是冷静而又理智的，他渴慕权力，他一直在肖想人鱼的皇位，和一个人类结婚只会远离他的目标，在最开始他就已经料想了结局，但让他惊喜的是女孩的家里有对付人鱼的东西，有这样东西他说不定可以更快的得到皇位。
女孩不知道他的目的，偷了给他，他得到之后毫无征兆的离开了，很快将这样东西用在了他的哥哥和嫂子身上。
果不其然，他们死了，只留下了一个柔弱的孤女，孤女和泥鳅一样，不知道跑到哪里了。
为了成为皇帝，他娶了如今的皇后，皇后身后是人鱼古老的势力，可以帮他太多，可没想到结婚当日，猎魔人女孩出现了，作为一个人类，她不可能来到深海，没人知道她怎么做到的，她鼓着肚子，走到人鱼皇帝面前，笑容凄厉，再也不见初见时的古灵精怪。
她一针见血指出了真相：“你用我偷来的东西杀了上任皇帝和皇后，你为了皇位也娶了这个女人，你太精明了，我斗不过你，我用我的生命诅咒你，你终将用最凄惨的方式失去你渴求的，以我们的孩子为媒介，他会一直替我盯着你。”
女孩说完这句话，她化成了泡沫，溶于海底，而泡沫的中间，有一条极小的人鱼，逆着海水，不知道游到哪里了。
皇帝找了许多年都没有找到，后来皇帝得知，因女孩偷走了谋害人鱼皇帝的东西，被逐出了家族，来到深海的时候，女孩早就孑然一身，孤注一掷了。
这个年轻的人鱼讲了一路皇帝过去的故事，林曦十分惊奇，她甚至在想这样涉及到皇室秘辛的事情，是她不花钱就能听到的么。
年轻人鱼无害的笑了笑，他目光真挚对林曦说：“我一直对你父亲的死亡感到好奇，你父亲正值壮年，怎么会离奇死亡，我就去了陆地，找到了当然猎魔人的家族，打探出了真相，当然猎魔人的家族也隐瞒了这件事，毕竟自从现任皇帝继位之后，人鱼和人类之间就不再交好，其中的损失太大了，猎魔人不敢承认谋害人鱼皇帝的武器是他们提供的，所以这件事就是一个秘辛了。”
林曦猜到皇族之中有很多龃龉，但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个样子。
她感激的说：“谢谢你将真相告诉我。”在猎魔人那里撬到真相恐怕过程十分艰辛。
年轻人鱼看着林曦热情的目光，沉默了一会才说：“我其实应该将查到的真相公之于众，对不起。”
“现在也不晚。”林曦没想到这次收获还挺大。
年轻人鱼见林曦如此坦然，他心里的愧疚也被冲散了不少，他笑了笑，安慰林曦：“放心，你会没事的。”
林曦对这份祝福全然接受，自然而然道：“我当然会没事。”
林曦有些遗憾，若是这句身体没有成为祭品，或许她得知了真相，就可以翻身，改变自己的结局，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年轻人鱼对林曦的自信十分佩服：“没事的路程恐怕会很艰辛，如果你掌控着有关皇族的秘辛，莎伦公主不会让你轻易到监管的地方，或者说，皇帝恐怕也会出手。”
林曦抽出一把剑，面容坚定：“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年轻人鱼一愣，能随时随地抽剑的公主他确实没见过，旋即他笑了：“你可真是太有趣了。”
林曦也觉得这个人鱼顺眼了许多，她终于多问了一句：“你叫什么？”
“尤金，我叫尤金。”年轻人鱼他嗓音低沉，有一种格外勾人的感觉。
林曦和系统说：“怎么感觉这个尤金也不对劲呢。”
系统也好奇了：“应该没有什么不对劲，贵族少女成为祭品之后，海底城开始沦陷，存活的人鱼里面没有叫尤金的。”
系统已经努力入侵幻境，得到了一些消息，它提醒林曦：“莎伦和皇帝的杀手来了，你恐怕要危险了。”
其实不用系统提醒，林曦也察觉到不远处外泄的杀意，她刚要提醒尤金，尤金却啊了一声，林曦一愣，尤金愧疚的说：“我的东西刚才丢了，我需要去捡一下，你从这里等会我。”
尤金说完后，就风风火火跑出去了，林曦：……
还没有提醒他远处有危险。
但林曦很快就察觉到了诡异之处，那股外泄的杀意更重了，系统惊呼：“奇怪，怎么感觉不按照幻境原本的剧情来了，尤金去找莎伦和皇帝派来的杀手了，他身手好利落，那些人都不是尤金的对手。”
系统对林曦进行尤金的实况转说。
不到半个小时，尤金就回来了，他和离开的时候没有丝毫的区别，甚至身上还干净了许多。
林曦沉默了片刻才问道：“你找到该找的东西了么。”
尤金点了点头，一副不容易的样子：“找到了。”
“那我们走吧。”林曦说。
尤金带着林曦离开了。
他们离开后不久，皇帝和莎伦就出现在了这里，他们看到倒了一地的杀手，脸色极差，这些都是杀手中的精英，这些人加起来甚至能攻下人类的一个城池，但他们失去了气息，而他们的致命伤只有一处，意味着解决他们的人手法十分熟练，能瞬间判断如何解决他们。
莎伦喃喃道：“难道是那个小孤女，不对，她大张大合，不是这样的手法，还有别人帮她。”
她说完之后，恐惧看向人鱼皇帝：“父亲，我们该怎么办，阻止不了她了。”
人鱼皇帝冷静的看着莎伦，目光没有一丝怜悯，“你是不是想彻底解决这件事。”
莎伦自然是想的，她点了点头，人鱼皇帝问：“哪怕是付出一些代价。”
莎伦一咬牙，说：“是。”她说完这句只觉后颈一疼，接着失去了知觉，昏了过去。
林曦已经到了监管之处了，她将一切的真相说了出来，有关封印的，有关皇帝的。
她说完之后，人鱼官员惊愕一片，林曦继续恐吓说：“你们赶紧派人去封印之地，不然那里的力量就要跑出来了。”
官员们战战兢兢，他们畏惧封印之地，况且他们已经没有人鱼始祖这样的人带领他们抗争了。
就在官员纠结的时候，系统再一次惊呼：“皇帝带着莎伦去封印之地了。”
林曦腾一下起身，她隐隐有一种可怕的猜测，林曦既觉得虎毒不食子，又担心皇帝将莎伦也变成祭品。
她知道事情不能再拖了，她立刻道：“若是你们再不去就完了，皇帝已经知道你们将我带回来了，而我今天一定会告诉你们真相，而你们会去找他兴师问罪，他猜到这样的后果，却没有来见你们，你们觉得他会去哪。”
有的官员反应快了一分，但脸色极差：“封印禁地。”
在这个官员说完之后，立刻有一个小人鱼冲了过来，它神色焦急：“皇帝去了禁地。”
禁地难进，但过去莎伦和克莱拉是公主，她们能找到一些不被常人察觉到的密道。
而皇帝则是光明正大进去的，这个消息通过禁地的卫兵传了回来。
为首的官员听后，满脸颓然说：“就算是如此，我们有办法么，我们的军队已经许久没有和那些封印的东西战斗了。”
林曦灵光一闪，她缓缓说出想说的话：“我有战斗的经验，不知道你肯不肯信我。”
其他人十分抗拒，有人觉得她是皇族，有人觉得她只是一个贵族少女，有人觉得她在说谎，无论如何，没有一个人肯信任她。
对于这样的情况，林曦并不意外，她刚想做些什么来证明自己，尤金再次出现，尤金光明正大走到为首官员耳边，窃窃私语不知说了什么，为首官员大惊失色，随后复杂的看着林曦，缓缓说：“你有多少把握。”
“五成。”她还不知道要带的人鱼战斗力如何，自然不能托大。
为首的人叹息一声：“五成够多了，你带着他们走吧。”
“长老不可以，我们的力量不多，不能让外人这么挥霍。”
为首的人目色一厉：“你们所有人加起来连一成的把握都没有，她是始祖的后代，更是上任皇帝的独女。”
贵族少女的父亲治理海底城时粲然可观，如今还有不少人怀念林曦的父亲，在他说完这句后之后，反对的声音渐渐小了，但众人还是有几分怀疑。
在这样的压力下，林曦去见了她要带的人。
尤金走到她旁边赞誉道：“你可是第一个以审讯之名进来的，但却以统领之名出来的。”
“是么，但要不是你，我恐怕也需要费些心思，你和长老说什么了？”林曦打量尤金，尤金笑了笑：“也没有说什么，就是说你解决了一些海妖。”
林曦解决海妖的时候只有克莱拉和莎伦，尤金是怎么知道的，尤金察觉到林曦狐疑的目光，他温柔笑了笑，并没有过多的解释，而是说：“人鱼卫兵到了。”
林曦深深看了尤金一眼，她去往了人鱼卫兵那里。
系统也察觉到尤金的不对劲了，“奇怪，尤金并不是普通人，照理而言他不应该寂寂无名。”
林曦：“我暂时感受不到他的恶意，况且，我们也需要见见我们的老朋友了。”
林曦指的是那个蝶形虫族。
在修真界的时候，她曾率领不少修真人士对付魔族，她擅长单打独斗，但对于行军列阵也不是一窍不通。
林曦已经有了想法，她将人鱼卫兵分为了三队，少许的去了皇宫，另外的卫兵和她一起去了禁地。
路上。
尤金和林曦在一起，林曦知道恐怕从尤金这里撬不出自己想知道的话了，但她也有了一个猜测，她和尤金说：“你去过猎魔人的家族，应该知道当时诅咒皇帝的女孩用的什么方法吧。”
她和尤金只是很短的接触，但在这段接触之中她能察觉到尤金的神秘、周全和强大，她不信尤金会漏掉这个信息。
尤金点了点头：“有时候猎魔人猎魔不成，会被魔物抓住，一些性格刚烈的猎魔人创造了诅咒，他们以自身性命为代价，诅咒对方付出代价。”
“那是不是只有实现代价，这个诅咒才能结束。”
“的确如此。”
“有没有过失败。”
“从未。”尤金赞誉的看着林曦。
林曦心底一跳，她说：“我有一个猜测不知道对不对？”
尤金：“你可以说出来，我帮你分析一下。”
“猎魔人女孩最后的话希望皇帝失去皇位，甚至是失去自己的生命，但很遗憾，十几年过去了皇帝一直都活着，皇位坐得一直很稳，没有一丝的影响，但相对的，和他有血脉关联的孩子一直都在死亡，这些恐怕和猎魔人女孩的诅咒少不了关系，但不是直接关系，猎魔人女孩恨得应该只有皇帝一人，和其他人无关，不然死亡的人里面应该也会有人鱼皇后。
如今皇帝没死，恐怕皇帝用了一种方法，让本来该他来承受的伤害转移到自己的孩子里面了，但诅咒至死方休，皇帝一直安稳地坐在皇位上，诅咒没有达到它的目的，所以十几年过去了，这个诅咒一直都在，而阴差阳错之下，皇帝找到了封印的力量，他是皇帝，一举一动都被你们注意，所以他利用了克莱拉和莎伦，让她们代替自己去接触这份封印的力量。”
林曦想起来克莱拉临死前的言语，当时还觉得克莱拉明明是活到最后的公主，怎么还会有人想着谋害她，如今想来，是自己想浅了，想要谋害人鱼公主的，竟然是人鱼皇帝。
有这样的一个用自己孩子帮自己挡煞的父亲，何尝不是一种痛苦呢。
皇帝带着莎伦已经到了禁地了。
“你说过猎魔人女孩诅咒的是皇帝，但皇帝
他神色热烈而又激动，甚至还有一丝的癫狂，他凝视这片黑暗，在这片黑暗之中，有他永恒的真理。
而他的脚边，有一具无头人鱼女尸，若他仔细观察，定然能发现，那就是克莱拉。
莎伦渐渐恢复了意识，她眼前是一片黑，但她能感觉到自己躺在石头上，旋即她渐渐能看清了一切，她面前是一具尸体，莎伦的心呼的一下起来了，她并不畏惧死人，而是这具尸体身上的衣服是如此的熟悉，熟悉到和克莱拉分开前她还穿着这身衣服。
莎伦缓缓起身，她环视一圈，已经明白这是哪里，这是莎伦想要让林曦成为祭品的地方，如今封印的力量已经薄弱了，莎伦知道这是用克莱拉的血打开的。
她想起父亲问她是否可以付出代价，骤然她明白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了。
莎伦倒吸一口冷气，看向站着的人鱼皇帝。
她缓慢的移动，妄图从这里游走。
但人鱼皇帝一直关注着她，在莎伦起身行动的那一瞬间，皇帝一下子抓住了她，莎伦目光惊恐，眼里蓄满了泪水：“父亲，我是你的孩子啊。”
人鱼皇帝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我即将得到永生，就算你是我的孩子又如何呢，况且你不是一直和你妹妹玩的很好么，她一个人寂寞的，你去陪她吧。”
莎伦在这份疯狂中听出自己死亡的结局，过去都是她将别人当成猎物，玩弄人心，可如今她也成为猎物的一人，她十分不甘心，她不想这样死亡，也不愿意死在自己的父亲手里。
死亡的威胁让她爆发出强大的力气，竟然真的挣脱了皇帝。
但相对于人鱼皇帝，她还是太弱小了，她刚庆幸自己挣脱开了，下一刻，她只觉得脖子一凉，一阵痛苦让她失去前进的力量，她优美的脖颈多了一个寄生物，寄生物毫不留情吞噬着她的生命。
莎伦倒在了地上，克莱拉在她的身边，她的手甚至能碰到克莱拉的尾鳍，冰冷没有生机，莎伦痛苦转头看向皇帝，目光充满了憎恶。
莎伦死不瞑目。
皇帝并不在意莎伦死亡前的挣扎，他嘴角扬起，皇帝能感受到黑暗之中的力量已经变得比刚才还要强大了，而四周开始汇集起不少的海妖。
这些海妖远比莎伦和克莱拉的海妖数量多得多。
皇帝啧了一声：“原本我不想做得这么绝，谁叫我已经没有退路了。”皇帝曾想阻止林曦，相对于光明正大，他更希望隐晦的实现自己的渴求，但计划赶不上变化，林曦已经打乱他全部的计划，既然如此，他也开始改变计划了。
林曦带着一众人鱼护卫已经到了禁忌之地。
系统提醒林曦：“有好多海妖，到了带来卫兵数量的一半了。”
海妖更凶残一点，一个还要需要好几个卫兵才能解决，系统在提醒林曦她带的人鱼卫兵很少。
林曦：“别慌，我的人数的确不够，但这些海妖不是我们的老朋友造出来的么，等我们去见见我们的老朋友，让他别造了。”
林曦暗指要收拾蝶形虫族一顿，系统忘了这茬，经过林曦提醒，它点了点头：“开战了，该让a级幼虫吃些苦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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