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许大茂的烦心事

归途之上，李怀山还不忘沿途采摘些蘑菇木耳，一样都没放过。
  “难道我还有隐藏的幸运属性不成？”李怀山自我调侃着。
  下山路途中，
  李怀山小心翼翼地避开人群密集之地，
  因为当他走到大道上时，
  需要把野猪拿出来，否则若是在城门口突然变出一头野猪来，
  难免会引起他人猜疑——毕竟，在城内转瞬之间拿出野外捕获的猎物实属罕见。
  临近山脚，
  李怀山砍了几根竹子，
  破开竹筒，削制出竹篾，又选了两根手腕粗细的竹竿作骨架，
  不一会儿工夫，就编织成了一副简易的滑竿。
  这是他在视频中看到的南方部分地区常用的运输工具，
  借助光滑的竹面，可以大大减少搬运重物所需的力气。
  制作完毕后，
  李怀山将野猪放置于滑竿之上，
  向山下走去。
  快接近山脚下的大路时，
  已经可以看到一些上下山或是往返城乡的人们。
  果不其然，
  很快有人注意到了李怀山，
  起初他们只是好奇这个年轻人拖拽着一个奇特的橇板模样的东西，
  待走近看清上面的东西后，
  纷纷惊呼出声：
  “野猪！这么大的一头野猪！”
  “你竟然能在山上猎到这么大一头野猪？现在山里还能碰到这种大家伙吗？”
  “真是难以置信。”
  众人的惊叹声立刻吸引了周围的目光，
  要知道，如今山上的野兔都已少见，
  更别提眼前这头硕大的野猪了。
  人们看着李怀山健硕的身影、背后带着血迹的标枪，以及腰间插着的短剑，
  那些心存歹念之人见到此景，皆因敬畏而收敛起来。
  经验丰富的老手一看野猪身上的伤口就知道，
  这不是火器所伤，
  眼前的这位年轻人仅凭标枪和短剑便能猎杀如此庞然大物，
  自然不是易与之辈。
  ……
  许大茂，
  年方二十五，
  其父许富贵在电影院任职放映员，遂让许大茂跟随学习。
  几年前，红星轧钢厂招聘放映员，
  许富贵通过关系将许大茂安排进了厂里，
  许大茂由此成为了轧钢厂的一名放映员。
  许大茂擅长察言观色，巧舌如簧，
  在厂里的日子过得颇为顺风顺水，
  而且他还成功娶到了前老板娄振华的女儿娄晓娥。
  娄家出身资本家，
  在合营期间，娄家原有的机械厂被并入红星轧钢厂，
  虽然娄振华名义上还是厂里的董事，但实际上已不再参与管理。
  这些年，
  娄家因成分问题，日子过得并不如意，
  尽管厂子已变为国营性质，
  但娄家的身份烙印始终挥之不去。
  许大茂与娄晓娥结婚时，
  娄振华的确赠送了不少礼品，
  但在外人看来，也就是比普通人家嫁妆稍微丰厚些而已。
  娄家对外宣称，自家的家产已全部捐出，
  对此说法，许大茂内心并不相信，
  他猜测娄家必定私藏了不少宝贝，
  只是暂时不肯信任自己，不愿轻易示人。
  不过许大茂并不急躁，
  他知道娄家只有娄晓娥一个女儿，
  早晚那些家产都会落入自己手中。
  加之，借由娄家的关系，
  许大茂在轧钢厂内的待遇相当优渥。
  身为放映员，
  除了在厂内放映电影，
  他还经常下乡为公社放映影片。
  在这个娱乐匮乏的年代，
  公社播放一场电影可是件大事，
  十里八乡的百姓都会蜂拥而至。
  因此，放映员备受推崇，
  每次下乡，
  公社都会热情招待，
  只为能让放映员多放几场电影。
  临走时还会赠送各种礼物，
  盼望着放映员下次还能选择来到自己公社放映。
  如此一来，
  许大茂虽工资平平，
  却常常收到各类丰厚的馈赠，
  小日子过得相当滋润。
  然而，美中不足的是，
  令许大茂最头疼的事情便是：
  尽管结婚多年，
  娄晓娥至今尚未怀孕，
  两人膝下依然无子。
  此事不仅让许家人着急万分，
  更是成为院子里邻里街坊时常提及的话题。
  尤其是同院的傻柱，
  常拿这件事来揶揄许大茂，
  这让许大茂感到十分苦恼。
  就在前两天，
  许大茂去下面的一个公社放映电影，
  当晚受到盛情款待，公社特意炖了一只小公鸡招待他。
  次日，又是各种接待应酬，
  以至于他喝得酩酊大醉，
  不得不在公社留宿一夜。
  然而，困扰许大茂的心病仍未得到解决，
  那就是关于子嗣的问题。
  昨晚的两场放映结束后，许大茂再次沉醉在酒局之中，直至今日清晨醒来时，他仍感到头脑昏沉。
  一碗清淡的白粥，配上扎实的馒头，公社还特地为他炒了一碟白菜鸡蛋。临行之际，又慷慨赠予他不少山里的特产：干蘑菇、木耳、咸鱼，并从书记家鸡窝里捉来一只小公鸡。
  此刻，
  这些丰富的物什，
  都安稳地挂在他的自行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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