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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把师兄弄哭的那个混蛋


虽然说我妻善逸对于“捉人”这一项训练抱有极其高昂的胜负欲,  但很遗憾的是,因为中毒且手脚尚未恢复,又在养伤中把身体躺到僵硬,  反射速度下降了不止一筹的他连现在狯岳的一片衣角都摸不到。

        “为什么啊?总觉得师兄的速度变快了好多,  明明之前是提着刀追杀我也追不上的!”

        我妻善逸气愤地“嘎吱嘎吱”咬起了袖角,上下齿列撕咬着病服的布料,导致嘴里吐出的话语也变得含糊起来:

        “是没有穿羽织的原因吧?绝对是没有穿羽织的原因!而且手现在也比之前要短,  我刚刚已经就差一点就能捉到师兄了!如果是羽织,都可以抓住下摆的!”

        眼看着鬼杀队的黑色制服就在眼前晃来晃去,  师兄甚至还格外具有讽刺意味地面对着他倒退躲避,青瞳里满满的都是嘲讽,直看得人心头火大,恨不得手脚并用把他按倒在地,  最好能坐在师兄身上大声嘲讽,  各种意义上的让他见识一下自己的厉害。

        可无论是猛扑,或者出其不意伸出手去捉,我妻善逸能达到的最近距离也就是刚刚伸手捞空的那一下,  甚至还说不清楚那究竟是师兄游刃有余在控制距离,  还是说他真的只差那一点外在因素就可以达成目的,  我妻善逸坚定认为是后者,  不过狯岳对此则是毫不犹豫嗤笑了一声。

        “呵,就你?你也只有在直来直去的时候速度快点吧,还容易冲过头撞上墙,  逃跑也许能有点用处,一旦换个位置不就是个废物吗?”

        狯岳此刻体验了一把宇髄天元之前给他对练时的待遇,  不得不说,  在自己能够有实力压制进行“指导”的时候,  简直爽得不是一星半点。轻轻松松躲开废物儿子的所有攻势,然后神清气爽嘲讽两句,也怪不得宇髄天元喜欢在他被打趴下之后讲点欠揍的话,这种感觉真的令人心旷神怡。

        “就因为这个你才只会霹雳一闪的吧,其它型可是都需要招式变化,你这种一根筋的废物能理解什么,还想抓羽织,别说羽织能延长多少,就算是裙子那么长你也抓不住。”

        “……哎?裙子?”

        然而废物关注的重点似乎有点离谱,先是莫名其妙地愣了一下,随后脸蛋浮起了两团诡异的红晕,也不咬袖角了,扭扭捏捏地对起了手指,用一种令狯岳恶心到后背发麻的语气说:

        “裙子明明应该给可爱的女孩子穿吧,这是不是不太好……?不过如果师兄坚持,那也——”

        “……你脑子进水了吗废物。”

        狯岳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搓着手臂退后了两步,表情嫌恶起来。

        “鬼毒萎缩的不只有你的手脚吧,你这副模样总觉得连大脑也受影响了,谁会觉得那种说法是想穿,你连骂人的话都听不出来了吗?”

        “……”

        ——不,其实还是能听出来的。

        我妻善逸略微有点痛心地想道。

        ——但是因为师兄骂他的频率太高,所以他现在无论被怎么骂都觉得不痛不痒,甚至都可以自觉过滤出师兄说的其他的话,如果哪天师兄没有骂他,他说不定还会觉得不对劲,毕竟这可是师兄啊,没有骂人难道是生病了?

        察觉到这件事就已经不太妙了,不过另外一件事也令他很痛心,那就是他发现师兄似乎只执着于骂他……

        对爷爷非常恭敬有礼,对村田先生最多只是“不客气”,对炭治郎他们要非常偶尔才会蹦出两句斥责,其余都是不在意居多,只有在对他的时候,才会不停骂骂咧咧,该说是他的特殊待遇好呢,还是哀叹自己只能体验一把师兄的坏脾气,可恶,他也好想听师兄恭恭敬敬叫他一声“善逸先生”或者“善逸大人”啊,不过这个愿望似乎这辈子都没机会实现,师兄不叫他“废物”都要烧高香了。

        “别在那装死,快点动起来,废物。”

        看他兀自陷入了自己的思索,师兄又用那种不耐烦的语气催促了起来,称呼也熟悉到令人心痛——呜呜呜,连自己都熟悉了“废物”的称呼,师兄怎么可能改的掉。

        重新拍了拍自己的两颊,我妻善逸再一次振作起来,斗志昂扬地一甩仍旧稍长一截的袖子,怒吼着“嘿呀”就扑了上去,然后又一次毫无意外地扑了个空,脸着地着陆后还被在屁股上踩了两脚。

        “你简直要笑死人,善逸。”

        狯岳心情不错地将脚底从废物师弟还挺有弹性的屁股上抬起,然后矮身蹲在了金色脑袋的旁边,抱着指导一下的心态,大发慈悲地开口道:

        “雷之呼吸学了难道不是叫你用的吗?完全都不考虑一下用呼吸法增加速度,简直蠢死了。而且,你好歹也别把自己冲过来的方向表现得那么明显吧,单是看一眼你的脚尖,我都知道你会用什么可笑的方式摔倒。”

        虽说这其中也有他对废物师弟太过了解的原因,不过善逸这家伙也的确完全没有考虑到变通,整个人就和他头顶这种灿烂直率的颜色一样,好懂得不可思议。

        “我说,你好歹也狡猾一点吧。”

        狯岳这么说。

        “……”

        我妻善逸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狡猾”啊……虽然之前没有考虑过,不过不代表他不会,更何况这种说法也的确比较简单易懂,直白来说就是“欺诈”和“诱骗”吧?

        “但是脚尖不对准想要冲刺的方向,那要怎么行动?”

        于是我妻善逸也从地面上爬了起来,做出一副准备虚心听讲的架势,端端正正跪坐在了半蹲下来的师兄对面,不耻下问地开口:

        “师兄也说过了,我只学得会霹雳一闪,这一型就要对准拔刀的方向才能发动,要怎么做才能像你说的那样,不被察觉攻击方向,又能很好地用出型啊?”

        “哈?这你不会自己去想吗?”

        黑发青瞳的师兄又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

        “起手式别那么明显,准备时间缩短,或者干脆用什么别的方式转移对方注意力,这不都是方法吗?就算是废物的脑袋,也好歹给我转动起来吧。”

        “哦哦。”我妻善逸连连点头,“那这么说,我和师兄现在离得这么近在讲话,应该也算得上是转移师兄的注意力了,对吧?”

        “……啊?”

        先是下意识一声茫然的疑问,随后紧接着,一团金色就整个糊了上来。

        我妻善逸仿佛一团试图吞掉脑袋的金色史莱姆,张牙舞爪地扑了上去,牢牢抱住了自己师兄的脑袋,双脚死死也夹住准备发力起身的腰腹,利用自己的体重把被糊了个头重脚轻的人放倒,然后两颊激动到泛红,兴高采烈地吐出了属于胜利者的粗气。

        “嘿嘿,这样的话,就是我赢了吧?”

        因为先前蹲下时就已经离得很近了,在善逸坐起来后,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也远不出一臂,属于很容易就能触碰到的距离。狯岳就算提起了所谓的“狡猾”,也没想到废物儿子能这么学以致用,根本没提起什么防备,整个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给撞得人仰马翻,脑袋也被抱着,各种意义上的喘不过气。

        “……”

        心里暗骂一声无耻,狯岳摸摸抬起手,摸索了一下,揪住了大概是废物儿子后衣领还是后背的布料,手臂使劲,废了点力气,才把人从自己头上撕了下来,露出完全是黑着一张脸的神色。

        “这又算什么?想出这种歪点子,有什么意义吗?搞突然袭击不也还是废物一个——”

        “但是我抓到师兄了!”

        我妻善逸得意到从鼻孔里喷出两团热气,堪称猖狂地手舞足蹈自信起来:

        “哈!怎么样?就算是师兄也被骗到了吧?就算是突然袭击也是抓到了!狡猾可真好用啊,就算师兄反应再快又怎么样,还不是会被我抓到,这是我赢了吧?师兄刚刚也没有说暂停,所以这一定就是我赢了!”

        大概是胜利带来的喜悦过甚,我妻善逸甚至都忘记了自己有挨揍的可能性,直到狯岳眯着眼不善地盯了他一会儿,大概是在思考揍他还是放人一马,最后大发慈悲没动手,只给出了一声接近于冷哼的评价:“投机取巧。”

        虽说这种情况的“抓住”并不应该算作战绩,但事实却也和善逸说得没有出入,狯岳的确没有想起来说暂停(谁会连这种地方都关注),勉勉强强也能算得上废物儿子巧妙地利用了“狡猾”,以一种堪称作弊的方式达到了目标。

        “你这废物用这种手段,可完全没有锻炼到反射能力。”

        狯岳拎着人的后衣领起身,顺手把人也提了起来,眉头微蹙,随后舒展开来,自认为心胸宽广地开口道:

        “今天就算了,明天如果你还想用走捷径的方式,我就把你的头都打爆。”

        毕竟他也不是输不起,虽然因为被偷袭而输给废物这件事有点令人气愤,不过严格来讲这也不能作数。

        但建议是他说的,距离是他凑近的,暂停也是他忘提的,区区一个锻炼反射能力的训练,放在宇髄天元那里连被提起的机会都没有,输赢也没什么所谓,而且这废物得意洋洋的模样看起来也不讨人厌……咳,实在不行就当做哄孩子了,反正这废物幼稚到不像十六岁。

        心底的母爱泛滥了一瞬间,很快又重新化作一滩毫无波澜的死水,狯岳像提着一团棉被一样,拎着人从那边还在铆足了劲头“捉人”的两只中间穿过,在神崎葵欲言又止的神色下提前结束了所谓身体机能恢复训练的第二项,直接拐弯走出了门外。

        “……师兄?出门是要做什么?”被提着的我妻善逸突然有了一种不太妙的预感。

        “你不是嚷嚷着你赢了吗?”

        狯岳心平气和地回答:

        “那就开始最后一项吧,泼茶水。”

        出门之后拐个弯就是隔壁训练室,先前他听见废物儿子在这边大放厥词的时候因为太过愤怒,所以推门出来之后连门都没关,虫柱继子又是连做个决定都需要抛硬币的主,所以大门就这么大敞四开着,露出里面一张摆着许多茶杯的案台,以及案台周围一圈成扩散形状的未干水渍。

        狯岳把手里提着的家伙甩到桌案对面,然后大大方方地在另一侧坐下,敛下眸扫了眼桌面,然后不怎么满意地咋了下舌。

        “切,就剩下十几杯了吗。”

        姿态熟练地把空杯子捡起放到一边,最后只留下装着茶水的一些,狯岳用指节扣了扣桌面,冲着意识到情况不妙的废物儿子露出一抹冷笑。

        “就把这些水全部泼完为止吧,虫柱的继子刚才可是泼了我好多杯水,也不知道剩下这些,你能泼给我多少。”

        “……”

        我妻善逸颤颤巍巍地低头看了一眼装满茶水的众多茶杯,然后计算了一下自己身上这身病服能吸收多少的水分,最后露出了一个格外扭曲的表情。

        “不,师兄,你这分明就是在公报私仇!这些水最后都会泼在我脸上吧?你的表情超级明显啊!写满了‘想要泼废物一脸水’这种字!刚刚不是还说了我是投机取巧吗?所以赶快回去继续捉人啊!在还没有彻底完成第二项的时候就整个跳过去,我根本就泼不过你吧?!给我听小葵的话啊,要按顺序来!!!”

        “你自己说的你赢了。”

        狯岳冷哼一声。

        “既然赢了,开展下一项也是理所当然吧?”

        ——哪里理所当然了!!!

        我妻善逸露出悲愤的表情。

        ——这分明就是报复!绝对是因为刚刚输掉所以不开心了,师兄你是八岁小孩吗?输不起!就是输不起!!还说他幼稚,你根本也半斤八两吧?!!

        ……

        两个幼稚起来半斤八两的家伙最终还是进行了第三项训练(虽然六岁那个是被迫的),并且毫无意外的,这剩下的十多杯茶水全部贡献给了我妻善逸的脑袋,把灿烂的金黄色头发打湿成一缕一缕,湿哒哒地贴在头皮上。

        “真狼狈啊,废物。”狯岳评价。

        “这要怪谁啊?!!”

        我妻善逸抹了一把脸上的茶水,悲愤道:

        “我连手都没抬起来,师兄就已经把水泼到我脸上了,而且还不给反应的时间,一杯接着一杯,我都睁不开眼睛了,师兄都没有停过!过分,太过分了!!!”

        摆明了就是报复!幼稚!八岁小孩!!!

        咬牙切齿在心底怒骂个不停,却迫于师兄的淫威而一个字不敢说出来,我妻善逸不满地磨了磨牙,还是捏着鼻子认了下来。

        “那接下来又该做什么?茶水都泼空了。”

        这下子他再也不用觉得浑身湿漉漉的师兄看上去色了,他自己也变成湿漉漉的模样,虽然说不知道他这种外形浑身湿透看起来有什么感觉,但一想起丑丑的绿色病服,以及还没彻底恢复的短手短脚,我妻善逸就觉得自己可能多半是狼狈要更多一点,毕竟帅哥湿身是色气,他的话……

        “更像拖把了。”狯岳感叹,“还是黄色的湿拖把,立在门后都不会有人愿意用的那一种。”

        出现了,师兄毒舌的言论。

        我妻善逸木然地眨了眨眼。

        果然,师兄对他的打击永远都不会迟到,分明嘴唇很柔软,但是讲话却这么刻薄,评价他的头发像拖把真的很伤人的!不过只是发型规矩了一点,干嘛要这么形容自己的师弟啊,因为太过贴切,所以他自己看起来都觉得很怪了!

        “身体机能恢复训练本来就不会占用太多时间,其它事情还有的忙,最好是能在你养伤这段时间把常中呼吸练出来,给我好好地吹葫芦。”

        然而狯岳却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心情波动,他随口感叹了一句之后,就回答了先前废物儿子“接下来做什么”的提问,难得心平气和地回答:

        “我也是要吹葫芦的,学会常中呼吸可是有机会成为‘柱’的门槛,那家伙也说了,只有我把常中呼吸练成,才肯承认我的继子身份。”

        “哦……”我妻善逸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不过总觉得一直保持呼吸法的常中呼吸会很痛苦,连多用一用雷之呼吸都要觉得胸口很痛了,练成一定会很困难吧?怪不得是成为继子的要求——?”

        尾音还没彻底讲完,我妻善逸就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不对劲,“唰”地扭头看过来,脸上的表情无比震惊,尾调紧跟着就扬起了震撼的疑问:

        “继子?什么继子?!师兄什么时候成为继子了?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说起来之前跟踪师兄的时候的确有听到类似的句子……连别人都可以知道,但是不告诉自己的师弟吗?太过分了一点吧!!不过为什么啊?为什么是师兄?偏偏是师兄——啊,好痛!”

        毫不留情地冲着湿漉漉的金色发顶揍了一拳,狯岳面不改色收回拳头,理直气壮道:“还没成为继子呢,而且我干嘛要告诉你,训练也好成为什么身份也好,都是我自己的事情,能带着你一起训练已经是我大发慈悲了,问那么多叽叽喳喳的,烦都烦死了。”

        被揍了一拳的我妻善逸仍旧是一副被震撼到神游天外的模样,喃喃着:“怪不得之前训练累到可以让我欺负,现在又觉得厉害了很多,原来是‘柱’在给师兄特训啊……不过师兄那种烂透的脾气也会有‘柱’愿意收吗?分明是嘴巴那么毒的师兄……”

        “……”

        狯岳的额角蹦出了一枚青筋。

        “你再敢说这种没用的话,我就把你打成智障。”

        挨揍的威胁总是很有力,所以我妻善逸立刻就闭上了嘴巴,不过还是欲言又止地偷瞄了好几眼,最后没忍住,格外在意地扭了扭身子,然后才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那、那,师兄,前几天……就是我问你有没有花粉过敏那天,你也是在和‘柱’训练吗?”

        ——被询问有没有花粉过敏那天。

        狯岳从回忆里捡出了那天的片段。

        ——就是宇髄天元一拳砸在他鼻子上,结果害得他洗了半天眼泪和鼻血的那天吗?不止废物师弟问了他有没有花粉过敏,隔壁还在协助训练的神崎葵也问过他来着。

        “是啊,那家伙下手可真狠啊。”

        狯岳“啧”了一声。

        鼻子被打了一拳的酸痛感现在仍旧有幻痛,连着眼睛鼻子一起发酸,有史以来第一次被打哭……那个满口华丽的家伙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手下留情”。

        当然,这又没有什么不能回答的,所以狯岳承认得异常干脆,末了还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胸腹,他今天上午可是也被狠揍了一顿,作别的事情的时候还可以注意下别拉扯到肌肉,但接下来吹葫芦可是要胸腹用力了,也不知道会疼到什么程度。

        狯岳的注意力都在接下来的吹葫芦和“会不会疼到无法用力吹葫芦”上,所以也就没看到对面废物师弟的表情——虽说就算他看见了也不会在意就是了。

        “……”

        我妻善逸的嘴唇抖了抖,然后狠狠地抿住,眼睛眉毛都蹙成了一团,鼻子也皱起来,露出了一副刚喝完一副苦药的扭曲表情,牙根气到直痒痒,两手揪紧了膝盖上的布料。

        ——所以说,在他之前把师兄弄哭的那个混蛋,竟然还是个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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