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009要优惠找老板谈
用感情做交易，那他是什么人？
黎想看不起这样的自己，这也是对亓瑶的亵渎。
他记忆里那个丁香一样的姑娘怎么能被如此轻贱。
“阿瑶，你要是有什么难处，你跟我说，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但只要力所能及肯定会帮你。你要是被人要挟了，你就眨眨眼？”
末了这句孩子气的话让亓瑶笑出声来，“我长得很丑吗？”
“不。”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姑娘，即便是那些电视上的大明星都比不上。
“那你不喜欢我？”
黎想摇头，“喜欢。”
亓瑶明白了，“你觉得感情不能拿来做交易。那怎么办呢，我想跟你谈恋爱，又想做投资，鱼与熊掌我都想要。”
黎想错愕，脑子一度宕机。
入目所及，是亓瑶那秋水一般的眼眸，“我前段时间刚结束了一段婚姻，我先生遇到了他的初恋……”
婚姻，初恋。
不需要过多的词汇，已足够黎想脑补出一个故事。
“阿瑶……”
“我在想，我是不是真的没了魅力没人爱，或许是我自作多情了吧。”
若是苏蕴嘉在，定要冷笑着说“亓瑶你好演技”。
不过在这里的是黎想。
那个从青少年时期就对亓瑶有着朦胧好感的人，听到这话只觉得心疼，“是他有眼无珠，阿瑶你别难过，我只是……”
他只是不想让纯粹的感情掺杂利益关系，“是我误会了。”
“黎想，我没有再迈进一段婚姻的打算，或许真的就是月抛男友，等过段时间我腻歪了咱们就分手。”
“那肯定是我做的不够好。”
和季见谂的婚姻，亓瑶是弱势的一方，时时刻刻都以季见谂的喜好为主。
而现在，有人为她卑微。
亓瑶笑着抚摸这个工科直男的脸，“或许只是因为我厌倦了。”
黎想没谈过恋爱，但他不是没脑子，听得出亓瑶这话透着几分游戏人间的意思。
可对黎想而言，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亓瑶的前夫，究竟做过什么，竟是把她伤害的这么深，让她再无法相信爱情。
抓住那贴在自己脸颊的手，“我会努力让你幸福。”
幸福是什么？
幸福大概就是鱼与熊掌兼得，现在鱼到手了，亓瑶觉得该谈一谈熊掌了，“我挺看好你这个综艺的，但作为投资方我总得有几分资本家该有的样子才行。”
作为一个有钱的豪门下堂妻，亓瑶目前的快乐是帮人实现梦想。
黎想只是第一个。
她不能吃季见谂窝边的草，自己窝边的草还不能吃吗？
黎想越发的心疼，“那要我做什么？”
“签合同，然后把你手里所有的资料交给我，我找后期来处理，回头包装好卖给平台。争取卖出个好价钱，也算对你负责。”
黎想立马应下，“好。”
其实他有做过剪辑，但剪出来的视频并不算多好。
索性把那存满了好几个硬盘的原始视频资料都交给亓瑶。
程序员出身的黎想将这些资料分门别类的标注好，并且将自己当初创作的剧本的思路理念，以及演员演绎时他产生的一些落实在纸上的想法都交给了亓瑶。
安卉看着满满一箱子的资料，“咱要不开个公司吧？”
反正创立公司花不了几个钱，就是跑跑相关部门办一下手续就行，“有了公司，咱们好往外做推广，而且我觉得那几个录制节目的素人也不错，咱们可以签下来，这也算投资的一部分。”
素人嘛，签他们又不贵。
说不定还能白嫖那个体院学生当健身教练呢。
他不也想营销一下好回头进那些俱乐部打比赛嘛。
“成，开个小公司玩玩也行。”
安卉：她又酸了怎么办。
等她有钱，她也开家公司，不，开三家公司！
一家好好经营，一家开着玩，另一家就放在那里当摆设！
酸归酸，不过有了老板的指示，安卉很快就拟定了章程。
首先，公司叫什么？
一个响亮的名字，是好的开始。
亓瑶不假思索，“红石榴吧。”
安卉虎躯一震，“确定？”
“嗯。”红石榴，石榴红，她最喜欢的水果和颜色。
老板的公司嘛，她本人喜欢就好。
“那行，咱就叫红石榴。”
名字确定下来，安卉去跑手续。
公司营业执照还没下来，八卦先出来了——
【大眼贼：季氏总裁夫人开办新公司，豪门夫妇离婚在即。】
因为之前季明美直播中拿出了亓瑶签字的离婚协议书，网友们还真信了她。
然而这些时日季明美不见踪影，离婚这事也没了下文。
犹如被美颜主播们欺骗了的宅男，网友们气得在季氏集团的官博下面撒泼。
季氏集团也不是吃素的，法务部效率十分的高。
律师函一出来，网友们又去季明美的微博下面闹腾。
因为被关在拘留所，季明美对评论区的群魔乱舞鞭长莫及，网友们更加肆无忌惮。
直到这么一条微博出来。
评论区很快沸腾起来。
[一个注册资金一百万的小公司也好意思说是瓜分季氏集团财产？]
[大人醒醒吧，百万儿媳那是二三十年前的故事了，现在都得上亿。]
[就季氏总裁夫人那颜值，为了区区一百万不去娱乐圈赚大钱可惜了。]
[就是，现在娱乐圈、主播圈动辄三亿五亿的，你说大美女何必呢。]
[楼上慎言，律师函警告。]
[律师函警告，怕了怕了。]
[……]
亓瑶也看到了这条微博，被这话逗得一乐。
顺着好心网友的指点摸到了集团官微置顶的律师函，她一度想问一句，要是哪天季见谂公布了两人离婚的消息。
官微这边该如何解释？
不过这跟她没什么关系。
吃瓜吃的一本满足的人从跑步机上下来，正打算去泡个澡，有电话打进来找她。
许助理。
季见谂的助理，这电话打过来做什么？
许助理也没法子，集团舆情监控看到这条消息不敢懈怠，马上向他汇报。
老板正在跟部里的人通电话，他只能找亓瑶商量一下。
“月末宣布离婚，需要我配合吗？”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许助理觉得亓瑶这个配合指的是到时候她公布新恋情，把这离婚的消息闹的沸沸扬扬。
这种配合，还是别了吧。
五月中的北城天气渐热，许助理打了个寒噤，“这件事要不问问先生？”
“季总那么忙，哪顾得上这种事，不过有件事我要提醒许助理一声。”亓瑶看着流进浴缸的汨汨水流，“我这边可以配合，但就怕老宅那边有人回头胡说八道，打乱了季总的计划。”
老宅？
您干脆说明美小姐呗。
“您放心，先生已经做了安排，明美小姐正好会被拘留到二十六号那天。”
“到底是季总，做事周到，那要是有什么需要配合的尽管说。”
虽然知道亓瑶一直都属于很好说话的那一挂，但这种配合还是让许助理有些别扭，“太太，您……”
到底有没有爱过先生？
如果爱过，怎么能这么轻易割舍。
如果没爱过，那过去这三年都是演戏吗？
“怎么了？”
许助理连连说道：“没什么，不打扰您了。”
作为助理，不该说的就闭嘴，他怎么就一直不长记性呢。
亓瑶也没多想。
她拿了钱配合办事不是应该的吗？
非要自己无理取闹，混的跟梦里那般惨淡结局才满意？
错误犯过一次就够了。
亓瑶又不是傻狍子，非要往刀口上撞才甘心。
二十六号，也就剩下一星期而已，这点耐心她还是有的。
……
红石榴影视传媒娱乐公司的招聘信息很快在各个招聘平台上线。
招聘：后期制作/剪辑。
待遇：月薪20k，15薪，年假15天，不定期旅游团建。
其他：应聘者通过初审，报销面试来回路费。
薪资福利一出来，就被热心网友po到各个社交平台。
[这工资还不错，我怎么觉得这公司就是季总给他夫人开着玩的？]
[一百万的注册资金，单是一个剪辑师就要三十万年薪，更别提其他福利……有钱人开公司可真好。]
[也没要求工作经验，要不咱也去凑个热闹？]
凑热闹的网友很多。
安卉这两天忙得两眼昏花，没办法，亓瑶说了只有一星期的时间。
这一星期，不但要招聘到两个可靠的后期剪辑师，还要剪辑出第一期的视频，和平台那边磋商达成初步合作意向。
时间紧任务重，但看在钱的份上，她之前找来的剪辑师都没说啥，自己有啥好说的。
接连几天，前来北城应聘的剪辑师还真不少，其中也不乏名为应聘实则来旅游的热心网友。
[卧槽，我要是季总我脑子进水了才跟他夫人离婚，季总真是有福气。]
[可惜我没钱，不然肯定和美女姐姐贴贴。]
[来北城这趟不亏，报销来回路费公费旅游不说我还赚了三千块。]
有其他网友好奇——
[应聘还能赚钱？炒作的吧？]
[这年头的炒作方式真是越来越花样百出，我估摸着是要为季氏的新商场预热。]
[什么炒作？谁来谁知道，季总真是艳福不浅，谢谢亓瑶姐姐的礼物。]
[朋友你拿了什么礼物？我砸金蛋抽到了一套腊梅套装，刚挂到超话里已经被人拿走了。]
[我抽到了一□□身年卡，还配十次私教课程。]
[可以啊，我就不一样了，我抽到了滇客来，土狗第一次吃到私房菜，还有大美女姐姐作陪，满足。]
[草，没图没真相，不然告你们虚假营销。]
虚假营销倒不至于，亓瑶也不介意这些应聘失败者拍照留念。
不过她看到网友留言，想起前几天许助理说的事。
季氏又有新的商场开盘？
既然季见谂要利用离婚这件事做文章，那他们是不是可以联合起来做一波营销？
亓瑶打电话给许助理，没人接。
她留了消息也没人回。
想了下，她拨电话给季见谂。
季总的私人号码知道的人并不多，亓瑶是其中一个，但她就拨打过一次——
“我在忙，有事去找许亮。”
久远的回忆让亓瑶觉得自己这是自寻烦恼，正要挂断电话。
电话竟是打通了。
“亓瑶？有什么事。”
季见谂的声音有些疲惫，感冒了吗？
不过也不关她什么事。
“我查了下二十六号有家新商场要开业，我这边公司在做活动，能不能跟你那边合作下？我想团购些密室游戏的体验券，这也算是给你那边做宣传，季总能不能给个优惠价？”
季见谂：“就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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