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重生之摄政王妃拽上天 > 第31章 荡漾

第31章 荡漾


沈勋深思片刻,还是决定道:“我与姑娘萍水相逢,冲撞了姑娘实在是抱歉,只是眼下我与小厮身上都是身无分文,这是我的玉佩,还请姑娘千万要收下,就当做是信物。改日一定登门赔礼道歉,并赎回这枚玉佩。”说罢,沈勋就从腰间解下这枚玉佩。起身作势要递到粉黛手中。

        粉黛一激动,又是一阵咳嗽,“老爷这不是折煞奴家吗,那有这样坑人的道理。”说着,便拿起手帕,作势要擦擦眼角的泪。“老爷拿粉黛是什么人了,这点子小事,更何况又没有什么大事,这玉佩奴家是万万收不得的。”

        一旁的小陶见自家姑娘这样说,不禁有些急了,“姑娘这是做什么,明明是那位老爷家的马车不小心撞了您,眼下您虽无大碍,可是这间衣服都这样子了,可怎么还去王公子府上弹琴唱曲儿呢?”小陶也是十分委屈:“咱们连饭都快吃不起了,姑娘还这样的好心肠。”

        “你瞧瞧你说的这是什么浑话,还不赶紧向老爷道歉。快,赶紧将玉佩还给人家,时间不早了,咱们也该回去了。占着大路影响了别人就不好了。”只见那粉衣姑娘轻声细语的说完这句话,便挣扎着要起来。

        小陶见了,赶紧扶住自家姑娘,姑娘实在是太瘦了,一阵风吹来,仿佛就能江人家吹到似的。

        小陶见自家姑娘当真准备离开,心里就算是有怨言也只得忍了下去,愤愤的将玉佩塞到小厮的手中,便一路小跑着去找自家姑娘了。

        “给你便是!”小陶跑过来,瞪了那小厮一眼,又跑了回去。

        沈勋见状,更是激起了对那姑娘的愧疚。毕竟是因为自己的问题,不仅碰坏了人家的衣裙,更将人家一场重要的演出给搞砸了,一个孤苦伶仃的柔弱女子来到异乡谋生,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啊!沈勋想到这里,不禁想起了自己刚刚来京城那段时间的凄惨生活。

        其实沈勋并不是老国公的孩子,只是因为进京赶考的那年老国公的儿子在正好出了意外不幸身亡,国公夫人悲痛欲绝,但是那时的国公儿子身负重担,若是在这时出了什么意外,国公满门恐怕都会问斩,沈国公一门当时的地位较今天真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那时候的自己就和现在的粉黛差不多,是个小地方来的毛头小子。一边忍受着贫困,一边发奋读书,想要通过科举改善命运,很幸运,在他的不懈努力下,成为了科考的状元郎,由于没钱没背景,处处受人压制,由于自身的样貌出众,更是成为了公主所追求的对象,但是像沈勋这样清高的人怎么会允许自己倒插门呢,于是开始了四处奔波,同公主做起了躲猫猫游戏的生活,在这期间,遇见了元氏,本来对元氏是没有真爱的,但是人心毕竟是肉长得,见元氏对自己痴心一片,家中又是皇商,虽然不及官家小姐有权有势,但是好歹家中是金山银山,对他往后的官场生活也是大有帮助,于是便同意了这门婚事,择了个良辰吉日将元氏迎娶进门了。

        可那沈勋就是块木头,这么多年了,自己倒是官运亨通,可对元氏始终只是相敬如宾的关系,始终忘不了自己年少时的小青梅。见到粉黛的第一眼,就仿佛是看到了曾经那个她,自己朝思夜想却无能为力的青梅。

        如今的粉黛不过二八年华,退去了少女的青涩,增添了一丝成熟,如果她是她的话,如今应当也是这样吧。

        “还愣着做什么,人家将玉佩还了回来,你就不能将它再次送回去?”沈勋没好气的对管家说道。

        管家连忙点头哈腰哦的说道:“是,是,是。”生活不易,管家叹气。

        “还愣着做什么,快送过去!”管家见旁边的小厮如此没眼力见,抬手作势打了那小厮一下头,说道。

        见小厮成功追到那对主仆,并将玉佩重新放在那丫鬟手中,沈勋一颗心这才放回了肚子里面。

        见身后追来的那个小厮已经跑远了,小陶这才敢将那枚玉佩拿出来仔细端详一番。

        “天哪!小姐,没想到方才的那个老爷竟然是当朝的镇国公!你瞧这玉佩当真是上乘货色呢!奴婢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玉佩呢!”小陶盯着那枚玉佩仔细打量,惊喜万分的说道。

        粉黛整理了一下自己被马车撞皱的衣裳,拿手帕捂住嘴,轻笑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这枚玉佩啊,来历大着呢!当年沈勋中了科举状元,先帝就是拿这玉佩作为及奖励,激励鞭策他不忘初心,出于对先帝的感激,相传沈勋这么多年可是一直将玉佩佩戴在身上,从不离身的呢!”粉黛沾沾自喜道,“眼下我瞧他那样,八成是觉得我像一位故人,想必是一定是不会亏待我了。”“咱们俩的福气啊,在后头呢,”粉黛点了一下小陶的脑袋,笑道。

        沈菁菁听到自己父亲的故事,当真是觉得唏嘘不已。

        “然后呢,父亲当真第二天就去拿钱赎玉佩了吗?”

        沈菁菁听到一半,正是故事的时刻,见元氏突然停住了,拿钱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便不再说话。

        元氏看了女儿一眼,无奈道:“如果真是用钱就解决的事情,那就好了,也不会有后来那么多的糟心事发生了。”元氏叹气道。

        第二天,沈勋如约拿了银子去找了粉黛赎回自己的玉佩,顺便准备当面道歉。

        城郊的竹林郁郁葱葱,粉黛的住宅便是坐落在了这边紫竹林中。

        刚踏进这片紫竹林,便听到了一阵阵悠扬的琴声。沈勋却是愣住了,当年,那位住在他心尖上的女子也是十分喜欢弹琴呢,经常取了一把木琴,两人一起相约来到小河边弹琴,她弹他就认真听着,两人一起互诉衷肠,说着对未来的美好向往。眼下听到琴声,沈勋不自觉的将自己代入到了从前。

        就这样,跟随着悠扬的琴声,沈勋找到了粉黛的住宅。屏退了跟着伺候的下人,沈勋进去了。

        “老爷留步,我家姑娘说了,这是老爷的玉佩,如今物归原主,赔偿就不必了。”小陶说的心不甘情不愿,作为一个常年混迹在官场上的老人,沈勋自然是看了出来。

        “这······你家姑娘若是坚持不收,我这良心恐怕也会过不去啊!烦请姑娘代为通传,就说我仰慕你家姑娘的琴声,想要领略一二,这些银子就当做是工钱吧!姑娘觉得意下如何?”沈勋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若是管家这会子在这,那必定是要惊掉下巴的,这哪里是他认识的老爷啊!要是家里的丫鬟下人敢这般同老爷说话,怕是早就打发出去或者发卖给人牙子了,这都算是轻的。

        “那····那我就在进去说说吧!”小陶面上一副为难的样子,其实心底早就乐开了花。

        不一会,小陶便回来了。

        “老爷请吧!我们姑娘同意了!”小陶一脸欣喜的说道。

        沈勋自然是十分高兴,当即撩起袍子就请小陶引路。小陶在前,沈勋在后,不一会儿,二人便走到了走廊的尽头,“老爷,前头便是我家小姐的房间,您进去吧!奴婢在外面等着就行。”小陶不走了,站在了房间外面。对于这个决定,沈勋自然是觉得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像小陶点头示意之后,便自己进去了。

        在无人的角落,小陶嘴角勾起了一抹胜利的微笑。

        房间不算大,但是所有的东西都摆放的十分整齐,可见平日里的主人对于这个家是十分重视的,想必主人也是一个十分热爱生活的人。

        再往前走上一小段,便能透过一串风铃做的帘子,遮住了弹琴的人,却又没完全遮住,隐隐约约的能看见主人单薄瘦削的身体,坐姿十分端正,俨然一副美好的美人弹琴图。

        沈勋忍不住抬起手掀开帘子,只见面前的姑娘面容清丽,不过最最传神的还是粉黛的一双眼睛,那双眼睛当真是生的极好,看人时仿佛有无尽的情谊,又仿佛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漩涡,将人吸了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沈勋一手撑着帘子,眼睛确是直直的就跟粉黛对视。

        粉黛轻笑,朱唇轻启:“老爷这是在做什么,看的奴家怪不好意思的。”

        沈勋猛地松手,只见面前有银铃做成的窗帘倏然落下,彼此间相互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的响声,沈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无措,些许尴尬道:“对不住,对不住姑娘,是在下唐突了。”沈勋懊恼,这把年纪了怎么还像个毛头小子似的。

        “老爷不必客套,能光顾寒舍听曲儿是粉黛的荣幸。”粉黛笑的甜蜜亲切,沈勋瞬间便放松了警惕。

        “老爷坐吧!粉黛这就为您献上一曲。”见沈勋准备完毕,粉黛也自顾自的弹奏起来。

        当真是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一向喜好音律的沈勋也忍不住为粉黛喝彩,真是一位名不虚传的才女啊!却为了生机奔波,浪费了这样好的才艺,真是叫人感到可惜啊!沈勋在心里叹息道。

        “恕我冒昧,上次听姑娘说,四处演奏似乎是为了生计?”为了能不刺伤人家女孩子家家的自尊心,沈勋尽量委婉的开口道。

        却不曾想,方才弹琴是眼睛都在发光的粉黛,这会子却像是一颗陨落的星星,整个人似乎都暗淡了下来。

        “不瞒老爷说,我小时候家中未曾没落的时候,我也曾是一位千金小姐。”许是提到了以前的伤心事,刚开口,粉黛便红了眼眶,但还是很快调整好了语气,继续开口道:“后来家中生了变故,一家老小,发配边疆的发配边疆了,处死的处死了,也不怕老爷笑话,我和母亲在发配边疆的途中,遇上了一位官老爷好心收留了我们,原以为是遇见了活菩萨,不曾想是从龙潭掉进了虎穴,那位官大人竟然是看重了我和母亲的姿色,想要···想要····”说到这里,粉黛已经是泣不成声,沈勋看着心都快纠起来了,却无能为力,到最后只有送上一块干净的手帕,表示安慰。

        粉黛抬头,冲着沈勋虚弱一笑,若说这是笑,倒不如说这是哭,这笑的简直是比哭还要难看,“多谢老爷。”

        “那位官老爷将我的母亲送给了自己的同僚,将我留了下来,看我年纪小,刚开始也没对我怎么样,只是请了个嬷嬷教我弹琴,说是学好这个老爷会高兴的,而我天真的想着,如果我学好了,老爷是不是就回放我走了,让我去找我的娘亲团聚,显然我想多了。”说道这,粉黛自嘲的笑了笑,她可能不知道,自己这一笑,差点让沈勋丢了魂,都说柔弱有故事的女人最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这点果然不假,在粉黛和沈勋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经过我这么些年的努力下,我的琴技成为了京城里的独一份,不瞒老爷说,当年还有人一掷千金,只求粉黛单独到他家里,在他的生日上弹奏一曲。”说道这,粉黛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整个人的脸上开始重新有了生的希望,也开始变得鲜明生动起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从一个不懂事的黄毛丫头长成了一个他亭亭玉立的少女,事情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变得不受控制起来,也不知道是那位富家公子开的头,竟然开始出现了竞价买走我初夜的事情,我一开始并不知情,因为我一开始就和老爷说好的,我可以为他卖艺赚钱来报答他这现年对我的养育之恩,但是卖艺不卖身,后来不知怎么的,事情开始往不可控制的局面发展,老爷的官不大,如果说硬杠起来,肯定没那些富家公子厉害的,”说道这,粉黛似乎是觉得难为情,悄悄抬头打量一下沈勋的表情,发现沈勋此刻沉浸在自己的故事里面并未发觉什么不对,不禁放下心来,继续开始她的故事。

        “我家老爷不甘心自己养大的姑娘就这么便宜了外头的男人,索性···索性就对我······然后对外头宣城我今后不再卖艺,而是他的妾室,但如果是这样,那倒也没什么,只是老爷他是有些怪癖在身上的,上一位正方夫人便是死在他那闺房之事的怪癖上的,终于我实在忍无可忍,在老爷的酒里下了昏,趁机逃了出来,换了个名字,一边卖艺讨生活,一边寻找我娘亲的下落。”

        终于粉黛说完了她的故事,潸然泪下,而一旁的沈勋反应似乎比粉黛还要激烈,额头上青筋暴起,一副恨不得将那个猪狗不如的老爷给拎过来宰了的样子。

        粉黛看到沈勋这副模样,不禁心中窃喜,有戏。

        面上却还得装成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还烦请老爷对奴家的事情守口如瓶,奴家是信任您才同您说的这些,旁的人奴家可是只字未提呢!要是有一天老爷将奴家的这些事情抖了出去,奴家也只有一头碰死在墙上了。”说完,又开始拿着帕子掩面低声啜泣。

        沈勋哪里看得了这些,当即保证道这些事情,就算是死,也绝不会说出去半分。

        想到粉黛如今的处境,沈勋开口道:“姑娘想必是手头紧缺,我有一个提议,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粉黛抬起头,湿漉漉的小鹿一般的眼神看着沈勋,这沈勋哪里受得了,当即咳嗽两声,便偏过头不看她。

        可是微红的耳朵还是出卖了沈国公的心事。

        “老爷一看便是一个大善人,老爷的建议,粉黛肯定会听的。”

        沈勋是个男人,粉黛这番话狠狠的满足了他的保护欲和大男子主义,“我看不如姑娘以后就别四处奔波为人家弹奏表演了,不如我包了姑娘这后半生的表演如何?保证不亏待姑娘。”沈勋急匆匆的保证道,生怕对面的粉黛不答应似的。

        粉黛却是瞬间红了眼眶:“大人的这份恩情,叫小女子如何还的清啊!来生小女子必定做牛做马来报答大人的恩情!”粉黛似乎是收到了很大的惊喜,声音颤抖,恨不得跪下来给沈勋行个大礼来感谢他的大恩大德。

        “眼下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府了,我夫人还在等着我呢!姑娘也早些安置了吧!”沈勋打了个招呼作势就要离开。

        粉黛却是像遭了天打雷劈一般,整个人石化般愣住了。

        “小陶,过来,这是沈大人给咱们的定金,如今沈大人早有妻室,同咱们做这样的买卖不公平,沈大人想必还未走远,你快拿上这些钱,物归原主!”

        “姑娘···”小陶似乎是还想再劝说自家姑娘。

        “我说去你去就是了!我是主子还你是主子!”粉黛气急了,便拿出手帕捂住嘴,开始猛烈的咳嗽起来。

        “姑娘别生气,我去,我去还不成吗!”小陶看见自家姑娘这样,都快哭出来了。

        ···

        好容易追上了沈勋的车马,“沈大人!!!”小陶高声呼喊道。

        “停车!!!”沈勋认出是小陶的声音,连忙叫车夫停车。“可是你家姑娘出了什么事?”见小陶急匆匆的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沈勋急忙问道。

        原以为是她家姑娘出了什么事,没想到小陶从怀中掏出了上午那会自己给粉黛的定金,想要归还自己。

        沈勋皱了皱眉头:“你这是做什么?”

        “我家姑娘说了,你家中已有其妻室,做出这样的事,只会同时置你的妻子和我们姑娘于不义,我们姑娘思来想去,决定还是不接您这单生意,但是我家姑娘说了,往后老爷若是想听曲儿了,只管来找我们姑娘就是!”

        说完这句,小陶将钱袋子往沈勋怀中一塞,便一溜烟的跑了。快到沈勋想要叫住她都来不及。

        小陶是走了,可留下沈勋一人开始了胡思乱想。

        回到家中,今日沈勋回家的时辰要比往日迟些,元氏只当是官场上的那些事绊住了他,也没多想,以为自家老爷是上朝去了,便像往常一样过来亲手替沈勋脱下衣服,然后将脱下的衣服递给旁边伺候的嬷嬷。

        挽上沈勋的手:“老爷今儿个怕是累着了,水已经放好了,快去泡个热水澡松乏松乏。”元氏像一般人家的妻子一样,温柔的问候着自家相公。

        经过上次那个外宅女人的故事之后,沈勋当真是越发顾家了。那个女人死后,沈黎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成为他们夫妻二人间的绊脚石,反而成为了润滑剂一般的存在,正是因为有沈黎的存在,时不时的劝说打消一些不必要的误会,元氏觉得沈黎简直就是她的小福星,现在她同沈勋之间的关系是越来越好了。

        元氏这两年在世家夫人宴会上露面的次数也渐渐多了起来,她这一辈子也算是相当滋润了。女儿嫁得好,丈夫又疼她不说,自己虽然感情有些坎坷,到头来也算是功德圆满,现在元氏是一碰到她的那些小姐妹便夸赞自家国公对她是多好多好。

        “老爷今儿个是怎么了,我瞧着兴致不高的样子。”二人准备安置的时候,元氏便注意到了沈勋的不对劲。毕竟是同床共枕过十几年的夫妻,沈勋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元氏立刻就能感受出来。

        “没事没事,你啊!别总是瞎想那些有的没的。”沈勋此刻满脑子都是白天小陶将自己给粉黛的定金退还的事情,哪里会纠结元氏说话的口气。说完这句,沈勋便翻了个身,将背面留给了元氏,二人解释沉默无言。

        以元氏对沈勋的了解,今天必定是去过什么地方,经历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要不她实在是不明白他有什么值得烦心的事,女儿嫁的那样好,夫婿又很宠她,沈勋便是在朝堂上独一份的存在,想必是没有什么事情能令他感到不痛快的,眼下这些大臣们忙着巴结他还来不及,怎么会给他下绊子呢?

        不是官场的事情,那就是生活上的事了。

        元氏眯了眯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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