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惊艳四座

若是困难，就算了。

        白七夫人抚了抚乌雀冰凉的小手。她不知乌雀是在风雪园中耽误了许久，以为她很紧张。

        靖南王妃好整以暇地慢慢走到跟前，看着乌雀优雅的提笔，沾墨，心里颇有些惊艳。就算是乌雀最后写出来的东西什么也不是，但就看这气场，她心里又对乌雀有了几分好感，

        可以，输人不输阵。有些气魄。在面子上，至少是拿得出手了。

        等到乌雀很快就开始下笔，她又有些惊愕。

        这小丫头，难道事先有了准备？

        靖南王妃仔细打量着乌雀，她写的不快不慢，行云流水，赏心悦目。视线从她的笔尖，到她的手，忽然，靖南王妃感觉眼眶竟然有些温热。

        在笔杆和她的手指挨着的地方，就是那老茧的位置。她这是，不知用了多少日月磨炼的。

        靖南王妃又想起之前得到的消息。这个白家失而复得的五小姐，是在一个尼姑清修的庵堂里被找到的。被找到的时候，身着粗布麻衣，住着简陋狭小的一间厢房，每日靠着为女香客们代写功德功课谋生，每天都要抄写打量的佛经。有余力的时候，还救助弱小，心地善良。

        怪不得。靖南王妃在心里叹道。怪不得这般沉静，气质这样清逸干净。是我之前着相了。她若是没有那些花哨的才学，也是情有可原。自己强要她表现，真是有可能强人所难了。

        靖南王妃怎么也没有想到，就是看着她写几个字，就被感动得心存愧疚怜悯，对这个未来儿媳喜爱不已。她很是担心，乌雀会受到打击。等到看到四行精致漂亮的小字美美的呈现在洁白的宣纸上。她眨巴眨巴眼睛，竟然脱口就赞了一声：“真好。”

        乌雀搁置好笔墨，抬眸看一眼靖南王妃，嫣然一笑，行礼致谢。

        诗词被拿起传阅，便有人轻声念了出来：“百团红梅红似火，万千黛瓦雪装新。任他北风寒与冰，白头金蕊皆开心。”

        “好一句皆开心。那盛开的梅花，和那花上的雪花，可不就是都开了？这句子，读着就让人感觉喜气洋洋的，真开心。”旁边围过来的女客笑着赞到。

        靖南王妃对词句没有多么心动，只是指尖忍不住在那些秀丽端方的小字上，一个一个的抚摸而过，嘴里就像是吃糖一般，把每个字咀嚼了一遍。

        等到诗词被拿去继续传看的时候，差点抓住不舍得放手。

        很快动静惊动了男宾那边，靖南王要求也要传看一眼。丫鬟把诗词放到红檀木小盘子里，托着去男宾客那边的时候，女客这边还意犹未尽的唏嘘不已。

        “我觉得那词句不是那么打眼，只是那几行小字，真是把我的心都柔化了。”某个向来嘴刁贵妇也捧着心口对着靖南王妃赞到，“真想立刻就给白七夫人送拜帖，好顺道去看看白五小姐天天在家都用的是什么神仙笔墨。”

        靖南王妃颇为自得的笑笑。这可是她的儿媳妇。

        “乌雀现在在白老太太跟前教养，拜见了七夫人，也不一定见得到啊。”靖南王妃微笑。

        男宾那边赞叹声也已经响了起来。

        靖南王妃微笑着看着乌雀，忽然想到此刻风雪园中就有一树树梅花开的正好，今日又下过了雪。她笑着牵起乌雀的手，说道：“想来踏雪寻梅，在这夜色里，也是又美又风雅的事。要不是知道你的母亲，实在把你看的紧要，此刻我便要携你到园中去，举灯赏梅。”

        “真不巧，刚才在离席片刻，已经看过了。尤其门口那一树红梅，最是好看。”乌雀微笑着说。她心想，如果可以让靖南王妃和白七夫人同时和她借一步说话，也许，可以将退婚的事提出来。

        “真的？”靖南王妃一脸惊喜，她脸上的神情就好像是淘气的孩子在和小伙伴说悄悄话一般。她看着乌雀，更加感觉灵动讨喜。“你方才去躲清静，竟然真的去赏梅了？”

        “是。”乌雀笑道。

        “果真最美？我们也去赏一赏吧？难得来一趟，早就听说大觉寺的梅花，不看一看，时节一过，就可惜了。”另有一个夫人提议去赏梅，赢得一片附和。

        靖南王妃又看看众人，看看乌雀，即刻要人取了披风来，决定大家一起即兴赏雪。

        男宾这边，世子还在神思恍惚，大家闹哄哄的，女宾那边的诗被传了过来，小厮托着放着诗词的盘子给大家一一展示传看，诗词所到之处，都是赞叹声。

        “这是乌雀的字？”靖南王在三向百七老爷确认，他看着诗词，分外惊艳。

        “这……”白七老爷笑得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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