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摆摊体验
要说只是看到别人跳个舞就入了迷，失了自我与魂魄倒也不至于。
小七小八习舞多年见过的曼妙舞蹈不知凡几，只是月娘她们的舞还是真是闻所未闻。
她们自己学的舞、见过的舞俱是柔软如风吹扶柳，举手投足间有种纤弱秀美的风韵。
但月娘她们的相比则更有力量，且有种朝气蓬勃的美丽。
抬手抬腿利落干脆，眼神犀利，那双眼直勾勾地朝着人看来时，一颦一笑皆是勾人得紧。
眼神好像是会说话，只落在人的身上，便会觉得浑身都要酥掉了，发软发麻。
小七小八看着看着不自觉的就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的呼吸惊醒了这一场美丽的舞蹈。
等月娘停下来时，两个人立马上千双眼发亮地望着她，希望她可以看在自己同为一个老板打工的份上教教自己。
月娘也不藏拙，秦楚生的意思就是要她对小七小八她们进行训练。
月娘点点头，微笑着说，“当然可以的。”
月娘这边进行地如火如荼，秦楚生那边也还算是看得过去。
出去摆摊难免会遇到各种突发的情况，秦楚生一般都喜欢将危险掐灭在摇篮里。
五个小孩子跑到了门口与秦楚生他们告别，那一双双眼睛满是不舍跟期望，在看到哥哥姐姐们都走了后，还有些委屈地在地上挑了挑，然后才依依不舍地去练基本功了。
华家姐妹戴上了面纱跟在秦楚生的身后。
秦楚生这次出去摆摊就他跟两个少年在外头，另外再带上华家姐妹。
秦楚生他们出摊的时间不算太早，在人群热闹的地方的好位置都已经被别人给占了。
秦老板也不懊恼，他选了一个最末端的位置，然后支开了自己的摊子，两个少年把他们带出来的商品都铺在摊子上。
华家姐妹在他们摆放东西的时候也在一旁看着。
秦老板他们的手艺确实很好，并且很漂亮。
他们贩卖的主要有三类，秦楚生用多余的小木片做了几张牌子放在最前面好教别人看到。
小木片上面写了这些商品的分类，其中包括了日化类、饰品类、食品类。
日化类只有一样，是他自己做的香薰蜡烛，这东西以前他专门研究过，当时公司跟一家网络社交平台合作，平台主打视频娱乐，尤其是温馨日常向的十分流行，其次才是娱乐的舞蹈和歌唱。
秦楚生为了更好地挖掘这类视频的潜力，曾经一度研究过这些日常向视频的卖点，其实就是其中的宁静氛围感。
这种东西是需要塑造的。
比如滤镜、装饰、音乐等等。
那么这种氛围在没有滤镜与设备的这种情况下要怎么铺设开呢？
秦老板已然心中有了主意。
他为了氛围感视频专门去学习了制作蜡烛、环境布置、镜头的运用等等知识。
最终先将目光放在了蜡烛的身上。
蜡烛在前世多是一种消遣有情调的物品，但是在现在，蜡烛是一种有价无市的东西，并且这种带有香味的蜡烛定然是极少的。
这一点他已经通过这十几年的摸爬滚打得出来了。
于是他自己购买了一些原材料，用一些小小的形状各异的碗来当器皿，自己亲手雕刻木头做容器。
说起来这其实也算是他的漫漫成长史。
他做蜡烛的时间很长，一开始是因为自己在晚上需要光亮，后来就是需要钱，将香薰蜡烛卖给了南方的贵族们，以此来攒下自己的家底。
但这样也不是什么事，幸而他会的多一些，不至于只能吃那一碗饭。
秦楚生现在的收益越来越好，有了自己的员工并且签订了劳动合同后并不藏私，他直接将蜡烛制作的方法告诉了他们。
有一点核心技术固然是重要的，但没有必要时时刻刻都防备着别人偷学去。
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有这心思和精力去怀疑别人会不会偷自己的技术，那还不如不要招人来帮忙就自己一个人慢慢做。
秦楚生倾囊相授，他的员工们学的也很快，从不成型到马马虎虎能看，再到现在算的上是精美的且带着清香的蜡烛也没有花费太久的时间。
以前的失败品他们自己都用掉了，前些日子做的多余的都被秦楚生整理了下送给了华家姐妹。
而今日出摊带蜡烛来卖，就是秦楚生跟华家姐妹们的一次试水。
华家是有名的从商之家，如果列出个排名的话，钱家可以排到前三，那么华家一定可以排前五。
华家的产业其实很多，大大小小都覆盖了，可以说它的基本盘很大。
但排不到前面的主要原因是他们家还有人做官。
这就被限制了许多商人的权利。
再加上近些年战火纷飞，百姓们流离失所，所有的行业都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影响最大的就是商业了。
这么下去没有办法，华家姐妹同意钱老爷的邀请住进花楼，就是想在形形色色的人间找到那么一丝希望的可能。
华家的财富太大了，就算是家中有人为官也阻挡不了天子对他们忌惮，如果继续下去难免会被动，倒不如换条路走。
而秦楚生就是她们看到的那一点可能。
除了香薰蜡烛外，其他两样就是普通的产品，没有什么亮眼的地方。
一个就是他们自己做的小装饰物，除了稻草编织动物外，还有造型独特的头饰，外观精美新奇，有着亮眼的颜色与精致的风格。
这样的头饰就算是华家姐妹俩都有心动，自掏腰包从秦楚生这里买了好几支。
秦楚生也不推辞，还定了一个员工内部价，华家姐妹两个要买可以打七折的优惠，这已经足以叫人惊喜。
另一个就是秦楚生按照前世的记忆尝试做出来的点心，只是毕竟不是这个料，也就只能做到卖相好看，但口味寻常甚至有些特别。
但就是这独特好看的卖相也吸引了不少的行人过来选购。
华家姐妹俩前来主要是为了看看这蜡烛的销量，顺便再体验一下摆摊的感觉。
秦楚生的摊位虽然说是最末尾，本该是没有什么人流量，但偏偏今日的好天气为他助了一把力。
金灿灿的日头挂在天上，有明媚的阳光照射下来落到了精致耀眼的头饰上，为精美的饰品披上了一层耀眼的光纱，在这暗淡的最末尾里格外地引人注目。
本来还在想多久才有生意上门，没想到五人才刚摆好商品就来了几个被头饰吸引过来的行人。
来的都是姑娘，她们细细端详了许久，也时不时地看看秦楚生他们，见他们没有同其他的摊位的老板一样驱逐人，这才放心地观赏着。
华家姐妹也各自拿出了自己买的头饰戴在了头上，她们虽戴着面纱，但大家养出来的名门闺秀就算是不露面，也依旧是有通身的气质。
她们只站在那儿就是一道风景线。
相比夺目的她们，实际上的大老板秦楚生更像是一个打酱油的。
他的存在感被降到了最低，要不是他一直都坐在摊位的最中心，怕是谁也不会注意到他。
过了许久，才终于有个妇人开了口。
她指着一只看了许久的珠叉，带着一点小心翼翼，“请问这个要多少钱？”
华家姐妹没开口，说话的是秦楚生，突然的男声把她吓了一跳。
“二十文。”
这个价格不高，两文钱一个大肉包子，十个肉包子可以换一个做工精美的珠叉。
妇人抿着嘴，“我可以看一下吗？”
秦楚生嘴角微微上扬，他的目光始终是垂着的，这个时代男女有别，他虽是不看女人的脸，声音却是温和，“自然是可以的。”
“买东西当然要合乎心意的才是。”
妇人听后愣了一下，接着脸上的笑容放松了许多，她双手轻轻拿起珠叉细细地端详着。
她看上的珠叉精致素雅，浅金色的颜色带着点点光闪，其上缀着一多翠色的栩栩如生的白玉兰。
这花儿好似是真的，花瓣白得在阳光下晶莹剔透，花瓣旁还有几片绿叶，如碧玉般温润。
像是上好的琉璃。
妇人满意极了，“那我就要这个了。”
“当然可以。”秦楚生没有伸手去接钱，华清秋替他拿了。
第一笔生意做成，接下来的便顺其自然。
与此同时，旁边的香薰蜡烛也被等候在摊子前面的人注意到。
“老板，这个是什么呀？”
“是香薰蜡烛。”
陌生的名字叫人疑惑，但大家都能明白香与蜡烛是什么。
这个蜡烛是香的。
这个发现叫不少顾客凑进去去闻嗅，带动着路过的行人也跟着围成了一圈。
秦楚生这回带出来的蜡烛数量并不是很多，只有二十多只，并且是那种小小的，装在一个小的容器里的蜡烛。
其中的味道有浅淡的玉兰香，有浓烈的月季香，也有松果清淡的木质香味。
秦楚生见周围一圈好奇的人，提高了声音，“一只小蜡烛十文，一只大蜡烛二十文。另外送草编动物，可以自己选择赠品。”
旁边的路人一听他前面的话觉得好贵，那么小的一点蜡烛都不知道能不能用到一天，就要这么多钱，但是又听到后面的话又忍不住将目光放到了旁边还没有多少人宠幸的区域。
这里放着许多的草编物品，有小鸟，有小花、花环等等，琳琅满目，并且做的十分精细。
看上去如果单买价格或许也会很美丽。
但十文钱如果买一个小蜡烛又能拿到一个好看的草编，那岂不是很好。
于是，从一开始就只被带娃的家长购买的草编动物现在进行了一轮疯抢。
“来，我要那个小狐狸，老板帮我留意下，我要选个蜡烛！”
“我家孩子要那个小鸟，帮我也留一下！”
“不行！这蜡烛倒是无所谓，那个草编的花我家孩子要定了！”
华家姐妹愣在了一旁，反而同她们一样站在人群外头的秦楚生很淡定。
眼前这些都是小场面、小意思。
赠品总比正品香，尤其是可以自选的赠品。
这对大家来说都是一个充满了吸引力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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