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 大邺皇位(2)

“我知道燕护法，我会再想办法的。”秦莫然俯着身，头磕在地，语气十分恭敬。

        燕囚芳挑着眉头，不置可否。

        一直未曾开口的古天教主这才转过身来，他眸色微冷，俯视着秦莫然，如同看着茫茫众生一般，良久才道：“所以，没有伤着秦云崖，就连手无线缚鸡之力的独孤暮染，你也未曾杀了？”

        秦莫然有些紧张，他咽了下口水，低声道：“教主，其实独孤暮染确实是个很厉害的女人，若她能成为我们一直在寻找的圣女，那……”

        “你说什么？”古天教主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几乎笑出了泪笑，那笑声，盘旋在空荡的地宫里，显得格外诡异。

        “我说……我说，如果能让独孤暮染不再与我们为敌，而是成为我们的圣女，我们将少一个强敌，多一个帮手，这样不好吗？”

        古天教主的笑一下就收住，他神色凌厉，那沙哑难听的嗓音又低了些：“你可知道，她与我们古天教向来就不对盘，圣女……哼，你想要让她将整个古天教葬送吗？”

        再者，独孤暮染自以为一身正气，跟着秦云崖处处打压古天教，又怎么可能突然转了风向，与他们站在同一战线呢？

        这简直天方夜谭。

        “那属下不明白，她与古天教实在没有什么必要的冲突，怎么会成了这般不可收拾的模样。”秦莫然胆子倒是不小，这个问题在他心中已经想了很久，今日竟也问出了口。

        “那是因为。”燕囚芳接过话头，盯着秦莫然看了片刻，话峰一转：“你进古天教，为了什么？”

        “因为属下信仰古天，愿意活在古天的光辉之下，求古天指引属下找到父亲，并找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秦莫然说着，又重重磕了几个响头。

        那模样，说不出的诡异。

        古天教主站在高处，微微垂着头，似是在享受着秦莫然的膜拜。

        “属于自己的东西？什么东西？”燕囚芳又问。

        秦莫然没想到燕囚芳竟会穷追不舍，他直起腰身，道：“皇位。大邺皇位。”

        他与秦毅寒一样，都是秦明祟的儿子，为什么他能免成为大邺的皇帝，而他却如暗街里的老鼠一般，不说光鲜体面的生活，就连生活都困顿穷苦。

        皇位。

        野心倒是不小。

        古天教主看他的眼神一下就不同了，清冷的眸中饱含情绪。

        “据我所知，秦毅寒登帝是民心所向，众望所归，若你真的篡位成功，也不得正名。”燕囚芳的声音向来就清冷，在地宫之中，来来回回地飘荡。

        秦莫然扯着嘴角笑，带着几分自信：“若那一天真的到来，我自有办法让自己变得名正言顺。”

        连夺江山这样的事都做得到了，洗个白又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燕囚芳嗤笑一声，没回答。

        倒是古天教主，他往下走了几个台阶，就站在秦莫然身前，缓声问道：“你当真，想当大邺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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