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我醒了，被哥哥一脚蹬在脸上弄醒了。整个帐篷里唯独哥哥在睡梦中不老实，翻转了180度，头和脚的位置对换。

        了平就算睡着也保持着拳击的姿势，独自靠在边上，眉头紧皱。

        山本张开手臂，狱寺背对着枕在山本手臂上，怀里抱着哥哥的一只脚。

        虽然白天吵吵闹闹，但是他们睡着的时候关系挺好的。

        清晨的草地气温偏低，淡淡的雾气笼罩着，我俯身走出帐篷，摸了摸守在门口的两只猴子。

        【辛苦了。】

        他们吱吱叫几声，抓着我给他们的香蕉离开了。

        时间还早，大家都在帐篷里睡觉。

        耳边响起小盒子轻轻落在草地上的声音，我侧头看去，是一盒抹茶巧克力口味的pocky。

        谁掉在这的吗？

        往前走了几步，我正要蹲下捡起，pocky立刻飞起往后移。

        【嗯？】

        我接着往前走，它再一次飞过一段距离。我看清包装盒上勾着一条鱼线，线的另一端缠绕在一根浮萍拐上。

        手持浮萍拐的云雀前辈抬步靠近，清晨的阳光斜着照射在他的腰腹，光线随着动作移到肩头。

        “上钩了。”云雀前辈收回线，pocky落到手中，笑容透露得逞的意味，“沢田楠雄。”

        【】

        真是大意了，而且没想到前辈居然有这种趣味。

        “这回没人碍事了。”他弯起的嘴角平复，pocky收到口袋里，微微俯身抓着浮萍拐快速冲过来，“别想逃。”

        呀嘞呀嘞。

        不想在他面前暴露超能力，我也无意与他战斗。

        现在的我还不能很好地控制力量，万一出事，时间回溯超能力都未必来得及。

        【看，飞碟。】

        我再次祭出这一招。

        他不为所动，猛地冲过来。我转身就跑，他紧紧跟在后面，速度比哥哥他们快许多。

        挥动双拐的动作利落，发出划破空气的声音。

        我刚落在枝头，云雀前辈踏在树干上几步跃至相同的高度，双拐交叉，做出咬杀的动作。

        “为什么不攻击？”他的拐打在我的手臂上，眼神凌厉，“你在顾虑什么？还是瞧不起我？”

        谁能顾虑一下我的心情。

        只是稍微绷紧手臂肌肉，简单的防御动作就已经把他的拐凹出一个弯度。

        【我只是不想和你战斗。】

        他终于停下，举起弯曲的浮萍拐看了片刻，闭上眼轻笑一声。

        “真是傲慢，莫非是认为没有和我认真战斗的必要么？”

        云雀的表情冷下来，睁开的眼中隐约透露几分不悦。他扔掉了变样的浮萍拐，赤手攻击。

        我显得过于被动了。

        现在怎么办？

        躲开即将打到脸上的拳头，脚下后退一步，碎石掉落，我听着声音不对，竟一时被云雀前辈一步步紧逼上山崖边，下方便是湖。

        崖很高，远处露营地上颜色鲜艳的帐篷像棋盘上的棋子般大小。

        这样下去很危险。

        【我知道了。】

        【我会跟你战斗。】

        “就是这样，像那次把我打进医院一样。”

        他面上浮现浅浅的笑，充满战意的眼神看着我，握紧的拳头发出骨头吧嗒的声响。

        说出的话却一下子戳中我的良心。

        虽然上赶着被揍的要求我不能理解，但如果这是云雀前辈希望的，就只能照做了，过后我会亲自送他去医院的。

        于是我同样握紧拳头，与他的碰上。

        他的手指连同手臂的骨头均发出断裂的声音，好像积木坍塌在一瞬间。

        拳风穿过他的肩膀，打倒一棵老树。

        云雀前辈面上并未露出痛苦的表情，右臂软弱地垂下。

        他呼出一口气后，完好的另一边继续向我袭来，“再来。”

        突出一块的悬崖裂开一道缝，或许是刚才那一拳导致的。

        糟糕。

        我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记拳头在胸上，手臂挽着并未注意脚下安危的云雀前辈的腰，急忙往前跳跃。

        岩石突然断裂，掉入湖里发出强烈的声响。

        我向前一扑，刚好单手抓住突出的一块石头，带着云雀前辈挂在崖壁上，腿微微晃动。

        云雀前辈始终披在肩膀上的外套落入湖里，在水面漂了一会儿，沉入水中不见踪影。

        “放开。”云雀前辈向后仰，目光落在我抓在岩石的手上，“不然都会掉下去。”

        【不需要，这才不是什么狗血偶像剧情节。】

        不至于要一个人牺牲，为了保住另一个人什么的。

        【等——】

        云雀前辈攻向我的腹部，力道不重，他趁机主动撇开我的手，仰面掉落，表情平静。

        扑通一声，他落入湖里。

        我跟着跳下去。

        最终还是这样发展了，我开始回忆上次和奈奈妈妈一起看的电视剧。

        对了，男主把有关女主的记忆全忘了。希望云雀前辈对我的记忆如偶像剧里演的一样忘个干净。

        我在湖里乱想着。水很清澈，我很快找到不断下沉的云雀前辈。

        伸手揽住他的腰侧，他没有动静，可能晕过去了。

        呀嘞呀嘞。

        以我现在的手劲做急救，恐怕会又一次把前辈的肋骨压断，戳进肺里就完了。

        再者万一像狗血桥段中需要人工呼吸，我上哪里给他找个女主角？

        我从水面冒出头，带着云雀前辈游到岸边，将他平躺着安置在地面，他睁开双眼。

        【太好了。】

        我趴在岸边，身体还泡在水里。他大概不清楚我在庆幸什么。

        【云雀前辈还记得什么吗？】

        会失忆吗？

        他的视线撇过来，接着缓缓移向天空，不清楚在想什么。动作迟缓地坐起身，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那盒pocky抛到我怀里。

        【我并不是在暗示这个，又不是吃货。】

        给我倒也不会拒绝啦。

        “是么。”他不信。

        从云雀前辈身上验证了偶像剧是虚构的。

        外面纸盒已经泡湿了，内里还有包装，我撕开后低头叼了一根在嘴里。

        云雀前辈的手摸上右臂，“居然好了？”

        我吃着pocky。

        【那我就布吉岛了。】

        他站起来，俯视在水里的我，目光充满探究，“难以置信。”

        我侧过身，咔咔地咬着，直到他转身离去后我才停下。

        真是的。

        听到哥哥他们找我的声音，早上起来看不到我应该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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