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也许都活着
季行秋默默翻了个白眼。
这是什么奇葩的要求？
什么变异者，是他自己想看他的长相，故意编造出来的吧？
这样想着，季行秋的声音里带了几分怒火：“不行，你爱信不信。”
程楠却没有这么轻易地就放弃。而是把手直直的向着季行秋伸过来！
季行秋连忙躲过，不满地说：“你干什么！”
程楠拿着异能枪对准了季行秋，说：“狡猾的变异者，受死吧！”
“砰”地一声，子弹出膛。
季行秋躲过，“疯了你？”
程楠一副“我不听”的样子，继续对着季行秋开枪。
季行秋不能真的拿他怎么样，只能躲过他的攻击，忽然，他看到墙角处有一个身影，衣裳打扮和他很像，就连身形也很像。
“看那！”季行秋连忙一指。
“狡猾的变异者，以为我认不出你的伎俩？”
“不是，我跟你说不清！”
说着季行秋就像着那人跑去。
那人看到有人追来，转头就跑。
程楠顺着看过去，果真看见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在追逐！
前面的那个肩膀上还带着伤，赫然是他打伤的那一个！
程楠这才意识到刚刚他是真的认错了，连忙也追了上去。
三人一路狂奔，伴着西垂的夕阳在学校里绕弯子。
过了一会儿，程楠感觉自己跑不动了。
他抬头看着依然在奔跑的两人，将手里的异能枪丢了出去：“接着！”
季行秋牢牢地接住了异能枪，然后向着前面在奔跑的变异者开了两枪。
由于距离太远，两枚子弹被变异者躲过。
他看着季行秋，脸上都是混沌的一片，不过季行秋却能从中看出来他很生气。
他手上生出的藤蔓就像利刃一样，向着季行秋刺来！
季行秋灵活地躲过每一根进攻的藤蔓。
然后又向着变异者开了两枪。
变异者来不及闪躲，被一枪打中了脑门，一枪打中了心脏。
他躺在地上，季行秋见状，怕他死得不透彻，便又把弯刀扔了过去。
弯刀直直地插在了他的脸上。
一番挣扎过后，地上出现的纸条上写着：20。
真是万幸，这么久了，就只增加了这一个变异者。
季行秋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刀，心疼地用纸巾细细擦拭。
程楠跟了上来，上气不接下气地伏在一旁的树上，看着季行秋：“我真的觉得你使我的枪不错，要不然咱俩换换武器呗，就一小会儿？”
季行秋把异能枪丢过来，“不行，没门。”
早知道他的弯刀会让人惦记上，他就不该给外人用。
“为什么呀？”
“我不太喜欢别人用我的东西，之前那是特殊情况。”
在程楠看不见的地方，季行秋蜷了蜷手指。
异能枪是造出来专门针对变异者的，他刚刚握了一小会儿，手心却已经有了灼烧感。
两人把收集到的纸条一字排开，探讨着一会儿要如何去找剩下的变异者。
季行秋抚着下巴，说：“你发现了吗？变异者不只是能把普通人变成变异者，还能自己造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壳子来顶替，刚刚这个是这样，白天的我……季行秋也是这样。”
程楠点点头：“发现了，这是不是意味着搜索难度加大？”
“不，”季行秋反驳他，“意味着那些被变异者顶替的人也许都没有死，除了我们亲眼看着变异的那个，剩下的也许都活着，只是被藏了起来。”
程楠挠挠头发，对他的话似懂非懂，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小陈呢？”
季行秋也往后面看一眼，并没有小陈的身影。
他没有跟来，那他会去哪了？
“我先给他打个电话。”
程楠拨通号码后，铃声从不远处传来。
小陈边跑边接电话：“喂？我这就快到了。”
程楠向着他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程哥，709，你们怎么上这来了？”
程楠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怎么样了？好点没？”
“好多了，谢谢程哥。”
“别废话了，现在我们要去宿舍楼，找其他的变异者，任务快要完成了。”
季行秋现在就像快要下班的社畜，看到快要下班的曙光，语气也不由得轻快了起来。
程楠没有见过这样的709，不禁有些楞。
三人走到宿舍楼地下，程楠忽然想起什么，转过身问走在最后面的小陈：“对了，刚刚你怎么那么慢？”
小陈低着头，语气闷闷的：“没怎么，程楠，你不要再问了。”
对于小陈的冷漠，程楠有些不满。
他在管理局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那些小助手们见了他都要恭敬地叫一声“程哥”，这么直白地叫名字还是头一回。
不过想到他可能受伤了心情不太好，程楠便没有理会。
他程楠也不会计较一个称呼的问题。
只是怎么感觉他的声音没有了声调？
程楠转过身，又看了他一眼。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程楠被吓一跳——
他看到小陈的瞳孔再不断扩散，几秒钟之后，所有的眼白都被黑色侵占！
小陈痛苦地跪在地上，抓着自己的头发向天咆哮，似乎是受了极大的痛苦。
程楠小心翼翼地上前：“小陈？”
小陈不动了，他抬起头，眼睛已经被黑雾彻底侵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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