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最初的契约
因为对方不是普通的特级咒灵，咒术高专能调动的咒术师们拿他毫无办法，唯一没有交手过的五条悟不愿意出手。
但五条悟提出与夏油杰一起看管这名咒灵。
对于咒术高层来说，应该算是一个可以接受的结果。
校长在经过与在场的高级咒术师，以及上面的代言人的几番商讨过后，选择同意了五条悟的提案。
当然这只是表面的权宜方案，接下来的日子里会有专人针对“钟离”的能力进行研究，直到可以把他完全抹消。
毕竟一个无法掌控的强大力量，是不会被高层允许存在的。
“好了，那我们就先走一步。”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五条悟也懒得在这里陪着老家伙们继续接下来的话题，轻佻地把手搭在了钟离的肩上，示意他跟着自己离开。
而钟离也从善如流地站起身，没有计较对方自来熟的勾肩搭背，和他一同离开了这间气氛紧张的小屋子。
“自我介绍下，我叫五条悟，是‘最强’哦！”
“仔细一看你还挺帅的嘛，虽然没有我帅哈哈哈哈……”
……
夏油杰听着五条悟逐渐远去的声音，眼角抽了抽，还是选择跟了上去。
刚追上那两个人，夏油杰正想询问五条悟是什么打算，只见那个白发少年停住了脚步。
然后五条悟突然动作，朝身边的青年使出了一个手刀。
虽然这是普通的攻击动作，但是搭配五条悟的身体素质，所能造成的攻击力也不容小觑。
一旁的青年完全没有躲闪，那一击堪堪停留在他身前，无法再靠近。
“嘶……你是石山吗？”五条悟夸张地甩了甩手，抱怨说。
被咒术强化的躯体，还不至于在这种受击反馈中受伤，疼痛只是五条悟的信口胡诌，不过那像跟石山接触了一样的触感倒是实话。
夏油杰清楚地记得，在不久前的交手中，青年就是这样挡下了咒术师们的攻击的。
这突然的试探，没有让钟离表现出什么反应，他只是看了看外边晴好的天气，朝两个年轻的咒术师提议道。
“去听听戏吗？”
于是在半个小时之后，一行人出现在了横滨中华街的茶楼里。
戏台上一位身着华丽戏服的女性，在一个古色古香的布景中与人饮酒，曲调婉转华丽，唱腔上变化丰富。
听隔壁桌的老戏迷说，唱的是《贵妃醉酒》。
在提瓦特的历史中，不曾有过这么一段往事，但也不妨碍钟离听得津津有味。
“所以，钟离先生果然是海那边的人？”夏油杰喝了一口手中的茶，忍不住问道。
“姑且算是。”钟离回答。
就像这里与稻妻有着许多的相似点，他们口中的“海那边的国度”，也与璃月有着许多相似的地方。
“杰，你不好奇我为什么想要他吗？”五条悟毫无障碍地磕着瓜子，融入了这间茶楼的节奏，含糊不清地问。
“我就是想问这个才坐在这里。”夏油杰一边说着，一边学好友的样子抓过几粒瓜子，试图轻松地吃到里边的果肉，可惜不太顺利。
“那当然是因为——只要强不就行了。”五条悟干脆地说道。
听到这话，夏油杰不由得看了一眼正沉浸在“咿咿呀呀”的戏剧中的青年。
要说强，这个人的确很强。
可也正因为很强，所以无法把控。
甚至现在都还搞不清楚他究竟是人型的咒灵，还是聚集了能量惊人的诅咒的人类。
嗯，钟离本人称之为【磨损】。
夏油杰不会像那群老家伙一样，想要直接抹消钟离，可他也明白这个人无疑是个棘手的存在。
“我有个提议。”
话题的中心在夏油杰还在思考的途中开了口，如此说道。
“哦？”五条悟兴趣十足地看向长发的青年，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签订一份契约，契约的内容是：[我与你们同行，而此行的旅费由二位代为垫付]。”
“同行者”这个词汇，除了字面意思外，还有着一起前行的含义。
就像是“同伴”或者“同志”之类的东西，无论是稻妻还是璃月的人，都能够轻易理解。
作为几千年来，从残酷的魔神战争中走出，又见证了璃月成长的神明，钟离对自己到达这个异世界至今，所遇到的事情背后所隐藏的东西，已经看得十分清楚。
对他来说，这趟意外的旅程，只需做到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向从屋子里那群咒术师的手中，强行把自己带走，甚至还愿意一同听戏的两个年轻的咒术师的善意，回以感谢。
第二件事，则是像他一直以来的那样，见证人的历史，因为岩神摩拉克斯是人的神明。
“时间的限制是？”夏油杰抓到了重点，问道。
“一方的‘死亡’。”钟离品着茶，慢悠悠地说。
两个拥有强大实力的咒术师对望一眼，对这样重要的契约，被毫无预兆地提出，感到了一丝困惑。
对如今的咒术界，他们或多或少都有着不满的地方，可要说已经决定如何去改变它，倒也还没有。
在这种情况下，这个不知底细的疑似特级咒灵，居然提出要当他们到死为止的“同行者”，只要他们愿意为他垫付“旅费”。
虽然“契约”破坏起来也非常容易，但是以他们对这位“钟离先生”的印象，这个人真的会遵守这种东西。
“奇怪，太奇怪了。”五条悟说，他甚至停止了嗑瓜子。
“冬季的猎人吗？设了不少陷阱的样子。”夏油杰附和道。
“但是我要签，这个契约。”五条悟笑眯眯地接上。
“……喂喂，悟。”夏油杰无奈地看了他一眼。
对他们来说，钟离愿意主动提起这种契约，确实已经算是不错的局面了。
至少作为咒术师的“同行者”，他暂时不会像其他咒灵一样造成危害。
所以夏油杰最终也参与了进来。
在另外两个人都表示了同意后，钟离说道：“那么，契约既成，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
在异世界的稻妻，岩神的权能是否仍旧存在，已经在咒术师们攻击他的那一刻得到了印证。
所以这个刚签订的契约，同样有着“契约之神”给予的效力。
就算两位当事人感觉不到。
他们谈完正事之后，又听了一会儿台上的戏，直到表演结束。
按照契约，两个二年级生替钟离付了茶水费，跟在他身后离开了茶楼。
当他们回到东京，走在朝咒术高专前进的路上时，一个理所当然的问题浮出了水面。
“钟离先生，这趟‘旅途’期间，你会住在哪？”比搭档更细心的夏油杰，很快意识到了这点。
“嗯，以住宅来说，采光好，空气流通是基本的条件。面积不能小，否则不利于活动。房内布局需得讲究，否则住进去之后操心事不会少。啊，要是有些少见的瓷器就更好了……”钟离认真地考虑了起来，说道。
“你也太讲究了吧。”
夏油杰吐槽道，表情有些无奈地看向一旁的五条悟。
“哦，哦，确实很棒！”五条悟接收信息失败，反倒赞同了起来。
“上哪找这种房子？你别忘了，房租可是我们付，悟。”夏油杰说，恨不得踹上旁边的白发少年一脚。
“房租？你在说什么？”五条悟露出了墨镜之下，澄空一般的蓝色眼睛，说：“把五条家主宅的类似房子要过来不就行了。”
“好主意。”夏油杰恍然大悟，露出一个“纯良”的笑容，问：“要我帮忙吗？”
正当两个人已经跃跃欲试的时候，钟离突然停下脚步，轻声说了一句：“这里看起来不错。”
他们回过头，看见电线杆上贴着一张像是非法小广告的诡异招租启事。
上面写着有一家四层公寓出租二楼的房子，房间面积、采光等的条件良好，房租却很便宜。
“山城里公寓。好像在哪听过。”五条悟盯着小广告上附着的公寓照片，思索了起来。
“我们去那里执行过任务。”夏油杰提示道。
“原来如此，是那个有名的‘怪谈公寓’。”五条悟说。
“二位觉得如何？”钟离征求起了当地人的意见。
“条件倒是挺好。”夏油杰评价说。
“但是那里没有瓷器。”五条悟指出了这点。
“无妨，公寓的主人承诺，如若入住，会赠送一年份家乡的茶叶。”钟离说。
两个咒术高专的二年级生愣了一下，齐齐凑上前，又把那张小广告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最终在最下边的一行极小的字里，看见了钟离所说的内容。
“这种关键信息，为什么不写得显眼点。”五条悟如是说道。
很快地，在通过小广告上的电话，与山城里公寓的主人取得联系后，三个人开始了只有男士参与的大采购。
到夜色降临时，整个房间的一切，包括被褥、杯子、茶具等都已经焕然一新。
“哇哦，这里真不错，我都想住进来了。”五条悟发出来了来参观似的感慨。
“房间尚且容得下第二个人。”钟离大致估算了下，说道。
“算了，我还是随心点吧。”白发少年笑了笑说。
五条家，高专宿舍，出任务路上的一棵树……对于五条悟来说都只是临时的落脚点，倒也不必拘泥在一处。
“是吗？如果二位不留下来吃晚饭的话，我们可以就此告别。”钟离想了想，说。
“这个人，马上就把这里当自己家了。”←这是五条悟。
“这种不花钱还理直气壮的性格真让人羡慕。”←这是夏油杰。
当然，两个年轻咒术师的嘀嘀咕咕，不会影响到他们接下来的计划。
“明天我们有个任务要出，你也一起来，别迟到了！”←这是五条悟和夏油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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