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九 神和人

第二天，西弗勒斯醒来的时候没看到麦阿斯，他坐起来，对着空旷旷的房间还有些不适应。
  “西弗勒斯，尝尝怎么样？”麦阿斯这个时候却从外面走了回来，手里的盘子上放着一块煎肉排。
  “还可以。”西弗勒斯说道。
  两人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情都没有再提，默契的把那个当成一个已经逝去的过往。
  “想不想去城外？这里的智慧生物很多很多，那里面的生物也很有趣，你或许会在这里找到摸要的灵感呢。”麦阿斯笑着说道。
  “我们是神明合适吗？”西弗勒斯迟疑的问道。
  “不需要干涉任何其他的事情，而且要是不合适的话，我们就不会认识了，人类对于神明的滤镜很深，但是我们本质就是强大的生物，仅此而已。”麦阿斯说道。
  西弗勒斯和麦阿斯离开了这个小城镇，去了靠近这里的光辉森林，据说是有一个光明神的大牧师在这里成就了半神，才有了这个名字。
  “那个光明神啊，我挺喜欢他的个性的。”麦阿斯和西弗勒斯走在森林里，麦阿斯笑着对西弗勒斯说道。
  “怎么说？”西弗勒斯饶有兴致的问道。
  “他是个……很天真的年轻人，不知道被他的信徒坑害了多少次，还是愿意庇护他，而且他相信任何生命都有想善心，这导致闹出了很多笑话。”麦阿斯说道。
  “什么笑话？”
  “他让一个红龙成了光明牧师，而且当着提亚马特的面赐福了他，提亚马特差点被气死，还有巴哈姆特，那头红龙被他认为是个善龙的原因是他手下哟一个人类国家，那里的人过得还不错，但是事实上，那是因为那个红龙是被绿龙养大的，他知道让人类或者能得到更多的财宝。”麦阿斯说道。
  “……他活了多久？”西弗勒斯问道。
  “这一任光明神大概是二十万年前上任的。”麦阿斯说道。
  “……那他是个很伟大的神，活了这么多年还……保持着初心。”西弗勒斯说不出来活了这么多年还蠢得要死这句话。
  任何一个理想主义者都有权力为了他的理想去奋斗，旁人不能因为他的异想天开去嘲笑他，这是很不道德的行为。
  理想主义者背着行囊走了很远，单凭这一点，他超过绝大多数目的生灵。
  “确实……我们换一条路把。”麦阿斯突然看着树林的不远处，沉声开口。
  “怎么了？”西弗勒斯也看了过去，他现在也用了麦阿斯的真实之眼，他看到了他成神该上的第一课。
  一群兽人，押着一群人类正在赶路，这群家伙显然刚刚经历一场战争，因为被压着的是一群人类的骑士，毕竟普通人应该没钱弄这么一身铠甲。
  胜败乃兵家常事，但是最让西弗勒斯瞳孔大缩的是一个兽人把一个人类的胳膊拧了下来，嘎巴嘎巴嚼碎了。
  麦阿斯强行的掰过西弗勒斯的脸：“我们换一条路，西弗勒斯，忘记他……记者也可以，这是成神的第一课，看待任何生命的死亡。”
  “麦阿斯，你……就这么看着？”西弗勒斯想要拉开麦阿斯的手，但是无济于事，麦阿斯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那群人类很群兽人都会死掉，只是时间早晚的区别，西弗勒斯你是神，神明要公允。”麦阿斯说道。
  “你这么说你这么做到了吗！”西弗勒斯按着麦阿斯的手说道。
  “我从来没有杀过一个不该死的生物，也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该死的生灵，我的任何交易都没有受害者。”麦阿斯说道。
  西弗勒斯张了张口，像是想反驳，但是找不到话，只能看着麦阿斯，红了眼。
  这边动静很快引来了兽人的注意，麦阿斯看着毛绒的生物，他真的很不想和他们动手啊。
  但是他还是按着西弗勒斯：“等他们动手。”
  一个兽人射了一箭，没射中，麦阿斯把箭矢拉出来，轻轻的一掷，射会窜了那个兽人的心脏。
  血溅了满地，麦阿斯除了这个在无其他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兽人狂怒，冲过来，然后被麦阿斯杀掉。
  剩下兽人逃走，麦阿斯也没去管，拉着西弗勒斯离开，那群人类的咒骂声消失在了树林的末梢，化成了风，不留痕迹。
  “西弗勒斯……”麦阿斯想说什么，但是被西弗勒斯抬手打断了。
  “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我的实力你现在也知道，而且我们之间有联系，我走这边。”西弗勒斯说完沿着一条路消失在了麦阿斯眼前。
  麦阿斯很想追上去，但是他不能，西弗勒斯需要一个接受的过程，但是这个过程需要很久而且最好是他一个人。
  成为神得一步，抛弃掉联通心。
  ……
  西弗勒斯走在茫茫的树林里，遥远的好像看不到尽头，一路上出现的生物见到西弗勒斯不是逃了就是上来想干架，被西弗勒斯打死收成了标本。
  西弗勒斯看了看麦阿斯送给自己储物袋里面的满满当当的生物，坐了下来，思考着麦阿斯的话。
  他好像……说的没错，不是好像，是本来就没错。
  神得公允，不然……乱了套。
  可是麦阿斯做到了？
  来要求他。
  麦阿斯做到了……吗？
  西弗勒斯发现自己好像不知道，他在麦阿斯离开母亲之后就被送回来了，完全不知道麦阿斯究竟干了什么，因为很多事情好像都是麦阿斯离开他之后发生的。
  他完全不知道麦阿斯到底做到了没有，他说他没做到仅仅是因为自己和邓布利多还有食死徒的事情来评判的。
  西弗勒斯靠着树干，身上的魔兽的血腥味让西弗勒斯身边在没什么生命敢靠近，他可以安静的思考这这些事情。
  但是西弗勒斯没办法去客观的思考，因为他还是没法把自己当成一个神明，一个用客观的理性的思维去看待生命的神。
  或许麦阿斯也没做到呢？西弗勒斯这样想道。
  “你……还好吧？”西弗勒斯身侧突然出现一个年轻人，一头金黄色的长发比起卢修斯的还要刺眼，他温和又腼腆的笑着说道：
  “我是巴德拉，也是现任的光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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