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 遗忘

“作业是关于白鲜药剂的论文，十五英寸，周一之前交上来。”西弗勒斯和往常一样讲完了这节课，昏昏沉沉的走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这个时候他的脚步顿了一下，鬼使神差的向他的办公右侧的那间房间看了一眼。
  大门紧闭着，什么都没有。
  西弗勒斯下意识的皱了皱眉，他总感觉这间办公室里应该有人才对，是谁？
  西弗勒斯脑子里迷迷糊糊有一个背影，拿着烟斗，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西弗勒斯用力甩了甩头，走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他本来应该坐到自己的座位上，但是他看了看右边的墙壁，好奇怪，为什么会觉得那里应该有一扇通往隔壁的门？
  西弗勒斯觉得疑惑，揉了揉头，却发现自己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了一道红痕，在苍白的手腕上很明显。
  自己在哪里磕到的？西弗勒斯揉了揉手腕，在椅子上坐了一会才想起来应该去吃饭了。
  西弗勒斯懒得去拥挤的礼堂，敲了敲桌子，桌子上立刻出现了一份面包香肠和一杯黑咖啡。
  西弗勒斯拿起黑咖啡抿了一口，熟悉的口味弥漫在口腔；西弗勒斯垂眸看着面包，手握到倒叉子上脑子突兀的想起来一道声音，很好听，但是听着心情不太好‘从今天起，你知不能再吃任何硬的食物。’
  好奇怪，谁敢对他这么说话？
  西弗勒斯烦躁的揉了一把头发，却发现自己从来都是披散着长发，不知道什么时候扎上了一根酒红色的发带。
  西弗勒斯觉得很茫然，但是内心却告诉他别把发带揪下来。
  西弗勒斯和霍格沃兹的家养小精灵提出了要喝粥的意愿后，就坐到椅子上不动了；呆呆地看着右边的墙壁，好像里面随时会走出来一个人揽着他的肩膀笑着叫他‘西弗勒斯’。
  霍格沃兹的家养小精灵把粥送来了，西弗勒斯喝了一口就皱起眉，没有麦阿斯的粥好喝，等等，麦阿斯是谁？
  西弗勒斯怎么也想不起来麦阿斯这个人，而且自己还喝过他煮的粥。
  到底是什么情况？
  西弗勒斯很疑惑，他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
  地狱庆祝天堂的战败，很快和平条约就会开始拟定，这场长达几百个纪元的战争终于要结束了。
  但是地狱的撒旦，堕天使之首——路西法却没去，他坐在他公爵府里，看着麦阿斯面不改色灌下第十五瓶酒，终于忍不住抢下了酒瓶：“我说斐慈，你怎么了?你这么喝下去我的库存就都没了。”
  “大不了去天堂给你抢回来。”麦阿斯也没有再喝，只是看着手里的烟斗好像在发呆。
  “你怎么了？莫名其妙冲进来就问我要酒，今天的庆功宴我都推了。”路西法说道。
  “呵，是你自己不想去就算我不来你也会找借口不去的。”麦阿斯冷笑一声，歪着头看着路西法冷笑一声。
  路西法忍住把这个家伙扔出去的冲动问道：“先说说你怎么回事？”
  “没什么……你们地狱有什么娱乐项目？”麦阿斯含着烟斗吐了一口烟雾问道。
  长久地沉默，麦阿斯笑了起来“忘了你过得比米迦勒还要禁欲，我敢说这绝对是世界上最不可置信的事情。”
  “能呆呆不能呆滚。”路西法忍不住开始骂人。
  “想和我干一架吗？”麦阿斯站起来问道。
  路西法的十二个羽翼全部张开，看着麦阿斯：“来。”
  麦阿斯的蛇尾一甩，背上也冒出雪白的羽翼，看着路西法，反正也不是他的寝宫打坏了也没事。
  于是刚刚熄火的地狱又开始干架了，是地狱大公路西法和死亡之神麦阿斯的战斗。
  还在庆祝的几个魔王听到消息都赶了过来，看着天空中打的难舍难分的两个人，玛门忍不住问道：“这两个怎么又开始打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斐慈干的事情能多气人，三句话之内大公肯定暴怒；这两大爷打完了就好了，让记者滚出去，上次不知道谁把大公和斐慈打完架羽毛被拔了不少的照片传出去。”别西卜已经开始分配任务。
  两个人打完架下来了，他们都没受伤，也看上去并不狼狈，他们都有一个默契，打架实在闹着玩，就见血就过分了。
  “斐慈，你到底怎么了？”；路西法黑他几个魔王都拥到了店内，在路西法的花园里准备听八卦，毕竟很少见麦阿斯不高兴的时候。
  “阿斯莫德，地狱有什么好玩的地方？”麦阿斯没理这群闲的慌的魔王，开口问道。
  “地狱好玩的就只有情色场所，斐慈你要去？”阿斯莫德一脸震惊的看着麦阿斯，不是说找到了真爱吗？
  “我说怎么了，和你的那个小床伴闹掰了？你们几个先回去，阿斯莫德你留下带路。”路西法觉得这个失去情感的老朋友需要干些什么。
  “大公你也要去啊。”阿斯莫德震惊的问道。
  “我说了，你的禁欲全地狱都知道。”麦阿斯又开始嘴欠了。
  “你能不能闭嘴。”路西法真的很想把这个老混蛋痛扁一顿，但是不能；麦阿斯的实力要是玩命打起来，死的人不一定会是谁，而且天使那边还在蠢蠢欲动呢。

  “走吧，斐慈，你喜欢什么样的？”阿斯莫德骑上他的魔龙看着飘在一边的麦阿斯问道。
  麦阿斯的脑子里克制不住的想起来了西弗勒斯的脸，很难形容的感觉，“白的，黑发黑眼差不多就这样。”
  路西法看了麦阿斯一眼，这不是和他见过的那个小床伴一模一样？
  “你和那个人类怎么了？”
  “你的好奇心就这么严重？觉得无聊我把那个世界的时空处理了一下，现在哪里没人记得我了。”麦阿斯说道。
  “我记得你为了那个小东西还把阿斯莫德的头扭了下来，说不要就不要了？”路西法问道。
  要是往常，麦阿斯只会沉默，然后问他的八卦心是不是就比人类老大妈都强烈。
  但是这次麦阿斯开口了：“他和我签订契约的主体是他……爱的一个女人死了，然后他想他她回来，才和我……人类的感情都很脆弱，随着时间就会消失，但是我错的很离谱。”
  得了，这他妈的是吃醋了。
  “你知道利维坦是谁吗？”路西法问道。
  “嫉妒魔王，怎么了？”麦阿斯说道。
  “你在嫉妒那个女人，斐慈。”路西法说道。
  “我只是讨厌他和我在一块的时候想着别人而已。”
  “这不还是嫉妒？”
  麦阿斯沉默了，良久之后他问道：“嫉妒是什么感觉？”
  路西法摇了摇头：“我是傲慢，我从来都不嫉妒别人只有他们会来嫉妒我。”
  麦阿斯又看向阿斯莫德，阿斯莫德也摇了摇头：“你得去问利维坦，他才是嫉妒，我是色欲。”
  得，没一个帮得上忙的。
  阿斯莫德名下有一个面向全部世界层面开放的大型夜总会，里面什么都有，精灵、兽人、魅魔、甚至还有天使。
  “去找几个黑头发黑眼睛的男性人类来。”阿斯莫德说道。
  包厢里，阿斯莫德看着这几个人类，完全没有一点兴致，随手点了一个：“倒酒。”
  酒端过来了，麦阿斯看着对方的乖顺的脸，突然暴怒起来“别这副样子！”
  “麦阿斯！都出去。”路西法拦住了麦阿斯要把酒瓶子砸在对方头上的举动，把人都撵了出去，只留下阿斯莫德和路西法在那里看着麦阿斯莫名其妙暴怒。
  “麦阿斯，你对他们完全没兴趣。”路西法说道。
  麦阿斯没说话，一个人喝着闷酒。
  “你到底想和那个人类干什么？嗯？”路西法把酒杯夺过，万一喝醉了可就糟心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撒酒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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