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摸头
他靠的太近，温冉身子忍不住往后仰。
还好江升停住了，他扯动唇角一笑，似乎还觉得不错，“如果是你，也不是不可以。”
这人怎么忽然油嘴滑舌的，温冉下意识摸摸耳垂，“是给你介绍工作。”
“逗你的。”他坐直身子，说：“我现在就挺好，不用帮忙。”
“可是……”
“既然学姐亲自来找我，那我以后尽量不迟到，不早退，不翘课，好不好？”他笑起来撩人的很，语气还有点诱哄的意思。
温冉别过眼，“嗯。”
他忽然问：晚上有演出，要不要来看？”
“几点？”
“九点半，我演出完，咱们一起回家？”他眼中带着希冀。
看着他期待的样子，温冉略略思忖才说：“好。”
“你还真不怕被我卖了。”他在笑。
她挑眉，“你打不过我。”
江升倚靠着吧台，忍不住咧嘴笑了一声，附和：“嗯，打不过。”
“那我走了。”
“好。”
她走后，忙里偷闲的酒保凑过来问：“她是不是你女朋友啊？”
“暂时还不是。”
酒保恍然大悟，拍拍他肩膀说：“那你可得加油啊，这姑娘长的太漂亮了，肯定抢手得很。”
“是啊。”江升将自己杯子里剩余的汽水一饮而尽，微抬起眼，意味深长的说：“得加油啊。”
约莫两个小时后，他们的主唱和键盘手一前一后姗姗来迟。主唱万晴二十出头的年纪，长相艳丽，穿戴潮流，白皙的长腿露出来非常吸引眼球。
键盘手杨立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穿着衬衫西装裤，斯斯文文的绅士。
如今在这黑星尔酒吧，人气最高的歌手就是万晴了，有不少粉丝。几乎走到哪，都有人跟她热切的打招呼。
苏木喝了口ad钙，趴在吧台那，目光不善的看着万晴，“啧。”
“你们到了呀。”万晴来时带起一股香风，很自然的往江升身边坐下。
苏木外表柔弱，嘴巴不饶人：“是啊，要是你们再晚来一会，说不定今晚的演出都结束了。”
“抱歉，路上有事耽搁了。”万晴很是歉然的笑了一声，态度倒是很好。她视线瞥向江升，见他沉默不语，“江升，我是真的路上有事才来晚的。”
“我理解。”
万晴神色一缓。
江升嘴角扯出抹漫不经心的笑意，看也不看她，摆弄着手机，“十天有八天都有事，你真的是个事妈。”
“噗嗤。”苏木差点把ad钙瓶子笑飞出去。
万晴神色僵住，尴尬的开不了口。旁边的杨立看不下，出来打圆场：“我作证，小晴是真的有事，她也不是故意的。江升你说话别那么难听，别说她一个女孩子，你这话我听着心里都不舒服。”
苏木撇了撇嘴，狗男女一路货色，他还好意思说。
“我开个玩笑而已，真生气了？何必当真呢。”江升神情温和，缓缓站起身。也不理这两人，往舞台那走，走几步，发觉后面没动静。
他停下来，看向他们，眼神平静，“还有十五分钟开始演出，麻烦不要耽误我们这些凡人打工，可以吗？”
因为马上要到时间，再不上台准备老板都要发飙了，想闹情绪的人也得按捺下来。
在开场前五分钟，江升依旧没有在观众那边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他眼神略显落寞。
不来吗？
演出开始后，万晴穿着走到舞台上，进入众人视线中，年轻靓丽的样貌令人赏心悦目。她听着观众的欢呼声，伸出手回应。
虽说功力平平爆发性不强，但她的嗓音甜美，又会边唱边跳，十分招客人喜爱。
江升还是向往常一样，例行公事意兴阑珊弹吉他伴奏，只是多了一点点期盼，在人群中寻找着某个人。
你答应过的，真不来吗？
-
公司突然有事绊住温冉，她几乎是忙完就打车去了黑星尔酒吧。进去后热火朝天的气氛扑面袭来，她就知道演出肯定开始了，脚步加快人往前钻。
有人跟她搭讪，温冉都罔若未闻，硬着头皮将纤弱的身躯挤到了前面。她头发都被挤乱了，也顾不得整理形象，一眼看到舞台上的江升，下意识松口气，轻缓一笑。
正心不在焉的江升看到她的那一刻，淡漠的神情蓦然有了变化，几乎是瞬间冰山融化，春山如笑，眼中坠起点点星光，笑容可掬。
温冉觉得自己一辈子也无法忘记这样的画面，那个年轻男人抱着吉他，无论是神情还是吉他都变得鲜活起来，手中的乐器就像有了灵魂一样，弹奏出来的乐曲敲击心灵，与它的主人一起站在舞台上光芒万丈。
这样的江升，才该是他应有的样子。
演出结束，江升从后台出来找她，看她头发有点凌乱，忍不住一笑：“去跟人打架了吗？”
“啊？”
倏地，眼前的男人抬起手拍拍她的头顶，把俏皮不听话的头发按下，没有多余举动，收回手，语气平静，眼底却满是炙热，“头发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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