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石碑

西弗勒斯刚刚结束了麦阿斯所谓的游戏，麦阿斯抢走过他的毒酒倒在地上的时候，西弗勒斯很清楚的看到了麦阿斯看着自己时候无奈的眼神。
  那些爱意是这个法老对这个王子的爱还是麦阿斯借这个法老表达给自己的？
  西弗勒斯也能看到自己看着麦阿斯时候询问的眼神。
  西弗勒斯确实迟钝，但是他很聪明，有些事是能察觉到，就比如麦阿斯带着西弗勒斯回来之后自己说的那句晚安。
  西弗勒斯看着麦阿斯在自己床边坐了半晌，拿起那块吊坠摩挲几下，看着西弗勒斯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身离开了。
  熟悉的拉扯感，西弗勒斯知道麦阿斯又准备去地狱了，看来那些恶灵就是给路西法准备的。
  路西法在地狱办公西弗勒斯觉得每次见到路西法统计好像都是在办公一样，果然是在路西法交易，不过路西法问的话是什么业务？麦阿斯怎么又把话题岔开了？
  麦阿斯离开地狱，却没有回到蜘蛛尾巷，而是去了洛阳城的小院子，他在小院子一间很破旧的堂屋里坐下，刚坐下，面前的桌子就变成了一汪泉眼，涓涓流出，冒着森然寒气。
  麦阿斯把手放在里面静待片刻，手伸出来的时候，已经被冻成了冰块，下一刻，麦阿斯的手在床边轻轻一磕，手便掉在了地上，碎成了渣。
  西弗勒斯的心和这块冰手一样，先冷，后面，碎成了渣。
  麦阿斯又在干什么？他不觉得……神明也会受伤，那次他给麦阿斯抹药就是证明，但是难道神明不会觉得疼？
  西弗勒斯看着寒气还在往他身上聚涌，觉得麦阿斯简直是疯了，西弗勒斯想试着去推麦阿斯，希望可以像上次一样，偷偷摸麦阿斯的头被察觉一样。
  麦阿斯没感觉，但是那股寒气蔓延到胳膊的位置，就停下了，麦阿斯看着自己的胳膊，有些疑惑然后身子抖一下，胳膊也掉在了地上。
  但是紧接着，麦阿斯的身上长出了胳膊和手，麦阿斯看了一眼泉眼，泉水消失，麦阿斯看着泉水的方向出神，然后，站起来，离开了。
  西弗勒斯在后面看着，到底是怎么回事？麦阿斯来这里是为了更换零件吗？神明需要定期检修？
  的二天，麦阿斯把西弗勒斯叫起来，两人因为服装事件开始辩论；其实不算，只是麦阿斯好奇为什么西弗勒斯执着于黑色。
  西弗勒斯看着自己犹犹豫豫的样子揉了揉头，收情书这件事不算什么稀奇的，但是给他写情书的那位勇士落了款，是一个根正苗红的格兰芬多。
  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而对于西弗勒斯而言这是他一生不可承受之耻辱，或许连邓布利多也不知道，他对格兰芬多那么苛刻有一点带你这个原因。
  更多的是他本来就看不顺眼这个学院。
  麦阿斯妥协了，西弗勒斯发现只要不是关系到身体，麦阿斯对他可以说是非常的宽恕。
  麦阿斯也不会吝啬对他的夸赞，但是，西弗勒斯一直觉得是因为蛇类的审美不太一样。
  不过早安吻这个行为……，西弗勒斯觉得死神不肯呢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麦阿斯在礼堂又让一些学生吃了苦头，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不过神明的事情或许凡人不能知道。
  ……
  麦阿斯走到了神陨谷的尽头，这里带给麦阿斯一种隐隐约约熟悉的感觉，自己或许来过这里，但是自己把记忆也清除了。
  麦阿斯站在神陨谷一块石碑前面，上面镌刻着的是一份条约书，下面是诸神和麦阿斯的签名。
  “我麦阿斯·斐慈，以初元之地为名发誓，除非诸神冒犯于我，否者不再参与神界事务。”
  “北欧诸神/西方众神以世界之树发誓，此生不会去初元世界冒犯初元之神，除非他冒犯于世界，威胁到众生。”
  麦阿斯看着这块石碑，抬脚用力一踹，石碑轰然而倒，石碑下面冒出来一个灰黑色的晶球，麦阿斯把那个晶球拿出来，看了一会，然后人倒了。
  麦阿斯的头很痛，像是有什么东西非要穿过大脑一样；麦阿斯的头疼了很久，直到这里的白天黑夜交替了一轮，麦阿斯才从地上站了起来，揉着头，满脸的茫然。
  然后他看着满地的骸骨，哀伤从他的心头蔓延了出来。
  这就是哀伤吗？原来这么疼啊，难怪当时被自己封印了；西弗勒斯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那里抽动着，传递给身体一种难以言喻情绪。
  像是有什么无比珍爱东西突然用最尖利的东西刺向他的心，刺的伤痕累累，血痕延延。
  麦阿斯是第一个诞生的神明，在世界还没有出现之前，套你个有一切，也中控这一切，那些神明出现时，麦阿斯就发现了。
  作为初元之神他的生长速度很慢很慢，他那时候的心智就像是小孩子，对于一些突然出现的，可以和他交流的生物非常感兴趣。
  但是麦阿斯之前去他了诞生生命的世界，那些生物都被他吓跑了，他觉得自己或许不是生物喜欢的样子。

  他没去打扰那些生物，暗中观察着，时不时给予帮助，最终，那些生物发现他了。
  麦阿斯对于这些生物是很喜欢的，但是他也在长大，渐渐地他发现那些生物好像不太乖，总是用着贪婪的眼神看着自己。
  麦阿斯成长速度慢，不代表他是个傻子，于是麦阿斯疏远了那些生物。
  麦阿斯独自一个在世界上流浪，捡到了埃及的动物神诸神，也丢掉了自己的一些情感。
  那些神明突然来找他了，请求让他领导这个世界的神明，麦阿斯当时还没有智慧生物接触，他觉得这个是这些他看着长大的生物对他带来友好的表示。
  麦阿斯收养了耶梦加得，和诸神开始来往，但是说实话神界没什么需要处理的事情，他就离开了神界，去了那个他统领下的第一个诞生智慧生命的世界。
  在那里，被母亲收养。
  那个奇女子授他诗书礼乐，教他礼义廉耻，传他为人之道，告诉他他心胸旷达，心中可容与山川湖海，心胸狭窄，一草一木尚不可存。
  麦阿斯被教的像个真正的世家公子，但是他还尚未明白那些诸神的打算，母亲就死了。
  耶梦加得告诉他的关于母亲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下狠手让整个神界改朝换代，换了一遍血。
  他本来想改天换地的，或者干脆是谁都不要活了，那么好的母亲都死了，世间再没有比她好的人，那么其他人又凭什么存活于世。
  但是麦阿斯没下手，他梦中梦到母亲捡到他的时候。
  “你叫什么名字？”
  “斐慈。”
  “是个好名字，君子习文之斐然于章，善者学仁而慈悲于世，和我走吧，有我吃的，总归不会少你一口。”
  他那是第一次没有被人质疑名字的来源，后来哪怕他笑着自嘲自己名字不幸，当夜梦里也会有母亲来一趟，说他的名字是极好的。
  “母亲……”麦阿斯看着满地的骸骨，一下子又变成当初第一次和人类接触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小野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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