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骸骨的尽头

那个打赌西弗勒斯不出意外的输掉了，那个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卡卡洛夫被送过来的时候，西弗勒斯看到卢修斯站在队伍最后，眼神很平静的看着这里。
  那时候的自己刚刚洗完了澡，湿着头发赤着脚就走出了卧室，坐在床上静静地等着麦阿斯，……要是麦阿斯进来看到自己头发不吹，拖鞋不穿的样子百分之百会吓唬他的。
  麦阿斯吓唬人的方式一如既往，但是自己好像也已经习惯了；那一个迟疑是因为麦阿斯把他推倒的动作。
  不过自从那次的惩罚之后，西弗勒斯还是会有点怕麦阿斯，现在还只是旁观，要是真正的记忆回归后……他对麦阿斯还会和现在一样吗？
  西弗勒斯心里有些苦涩，他对麦阿斯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其实他自己也很难搞清楚，一个不能有感情的死神，和一个对感情迟钝的人类，他们的结果很难预料。
  麦阿斯给西弗勒斯弄干头发，把他抱起来去了餐厅；西弗勒斯看着麦阿斯有些僵硬的动作，还有因为自己的手放在他腰间的不自在。
  是他让自己把手搂在他脖子或者腰上的啊，西弗勒斯飘在两个人身后，看着麦阿斯把那一碗加了羊肉的粥放在西弗勒斯面前。
  西弗勒斯看着自己有些迟疑的吃着阿斯莫德的羊头肉，看表情，自己对于这一碗粥很满意。
  看着西弗勒斯吃完的麦阿斯，就开始对西弗勒斯上下其手起来，之前怎么没发现麦阿斯这么喜欢摸他？可能是不敢，毕竟那时候，只是同事。
  麦阿斯看着驯服的西弗勒斯又开始生气，他总感觉西弗勒斯不该是这样；想来想去，就只想到了那个该死的交易。
  站在两人身后的西弗勒斯看着莫名其妙又开始不高兴的麦阿斯，这次又是因为情感扭曲吗？
  听着麦阿斯的话，西弗勒斯觉得麦阿斯是真的有些生气了，毕竟这话怎么看都不像被爱意扭曲的话语。
  反而有些像吃醋之后，恼羞成怒的话。
  他游坦之自己的情感察觉到莉莉了？
  但是，他没有，西弗勒斯自知道自己想起莉莉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这个时候，门被敲响了，麦阿斯眼疾手快把西弗勒斯按在了他的怀里，门开了，人进来一个快死的卡卡洛夫。
  麦阿斯站起来，抱着西弗勒斯回到了卧室，然后出来，把卡卡洛夫的灵魂收集起来。
  时隔多年再见到这个样子的伏地魔，西弗勒斯觉得伏地魔越来越不行了；而且看他的表情，对死神的位置也很有想法。
  或者更干脆，奴役死神。
  伏地魔他是不会让自己的弱点掌握在别的生物手里的。
  麦阿斯看着离开的伏地魔眼神变得嘲弄起来：“为什么总有人会想接替我？还是这样一个的家伙？我还是脾气太好了。”
  麦阿斯把那个装着灵魂的瓶子收起来，然后回到了西弗勒斯的房间里：“你输咯，西弗勒斯。”
  ……
  麦阿斯在神陨谷站了两天，那一大块岩石被麦阿斯均匀地掰碎都扔到了峡谷下面，，最后麦阿斯自己也跳了下去。
  峡谷下面骸骨遍地，神明死后不是像世界传说那样化为尘埃泥土，和其他生命没有什么区别那样变成尸体，然后化为骸骨。
  不过神明的意志会保留一部分在骸骨上，剩下的回归到世界之中，滋养万物。
  所以麦阿斯一下来，就被无穷无尽的怨念包裹住了，这里的每个神明都是他杀的，意志的遗留会让神明保留有活着的愿望。
  麦阿斯能感知到别的生物的情绪，但是那些怨恨加在他身上他除了觉得有些头大以外没有什么别的感觉。
  每个人最怨恨的就是离别，带来离别的除了梦想，就只有死亡，梦想象征着希望，但是死亡却象征着悲伤。
  麦阿斯每天都能听到不知道多少的关于怨恨的感情，他都习惯了。
  “胜者为王，败者成亡，都是神明了，连这个想不明白。”麦阿斯揉了揉耳朵，看着面前最大一个骸骨，是北欧的巨人始祖——伊米尔。
  “你不是，你该死，斐慈你该死！”伊米尔算起来是诸神里最年长的一位了，也有因为这个，他一直觉得世界是属于他的，直到麦阿斯的出现。
  “你该死！”
  “麦阿斯·斐慈，你该死！”
  “来陪我们！滚下来陪我们！”
  麦阿斯揉着耳朵，谩骂声不绝于耳；不过这些神连骂人都骂不好啊，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都死了还惦记着我死呢？要是我是世界会崩溃的，你们这样还勉强算是靠着仇恨活着，我要是死了，你们连仇恨都没了。”麦阿斯一向不把其他人的话放在心上，我行我素，一来他本就孤独惯了，二来，说就说了，死神要是什么都记住，早就长出不知道几个脑袋了。
  麦阿斯绕过这个骸骨，他不知道该走到哪里，但是总感觉，这里走到尽头之后，会给他惊喜。
  一路上都是各种熟人的谩骂，麦阿斯揉了揉耳朵，有些聒噪啊。

  “你该死，陪我们，陪我们！”
  麦阿斯把手按在腰间，一下子周围安静了，当年麦阿斯有一个武器，一把用世界最大的怨恨和最坚硬的矿石铸造成的铁链，谁碰到，谁死。
  麦阿斯喜欢把那个铁链别在腰后，用的时候一抽，当年那些神明也这个还不服气，都把武器扔了要求麦阿斯耶扔掉铁链重来打。
  当时的神明已经死了一大半了，后面这些被麦阿斯亲自动手的不算撕掉，麦阿斯彻底泯灭了他们存在过的痕迹，全喂给世界本源了。
  麦阿斯叹了一口气，那把铁链早就不知道丢在哪里了，他记性不好，也可能是以前不想要了，就随便丢了，然后把记忆抹掉。
  麦阿斯沿着峡谷走，这里除了神明的骸骨就只有凄凉的黄土；麦阿斯沿途走过去，就只看到了一片又一片散落的骨头和整块的骸骨掉落。
  那些意志也看出来麦阿斯没带铁链，又开始不停地吼叫；麦阿斯也没办法，他觉得这些神明意志还有点用，也不知道怎么办才能让他们闭嘴。
  “吵死了！”麦阿斯最后一拳头砸在了一边的墙壁上，巨石滚落，砸在了骸骨上。
  周遭安静了，麦阿斯呼了一口气，虽然平时人类的怨念会加到他身上，但是人类很弱小，也没觉得有什么，但是神明不一样。
  麦阿斯继续凭借着感觉走了下去，神陨谷好像没有尽头一样，走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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